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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開啟車門,瞄了一眼陸羽:“開車。”
“我?”陸羽立即瞪大眼,村裡的拖拉機他會駕駛,轎車可不怎麼會玩,吳爺爺一直在訓練兄弟倆各種神偷絕技,每次外出直奔目標,離開的時候飛簷走壁,練習腿腳功夫,倒是把最先進的交通工具拉下了,轎車陸羽只玩過一兩次,用吳爺爺的話說:“學轎車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技藝要緊。”
“唉,沒想到你連開車都忘記了,不會連師嬌嬌都忘了吧。”夏月娥嘆息著登上駕駛座,啟動轎車。
“師嬌嬌是誰?”陸羽脫口而出,不要說忘記,他根本就不知道。夏月娥身體僵硬了一下,轉臉瞪著陸羽,神情複雜,眼中掠過一絲疑惑。然後,猛然踩了一下油門,轎車沿著空寂的街道向前飛馳,拐了一個彎,她才緩緩說道:“是你的未婚妻,現在應該是佳林集團的副總裁。”
未婚妻,陸羽當然知道是個什麼東西,頭大之餘暗暗叫苦,軍人啊軍人,你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開始就表明身份,省得麻煩,一個未婚妻,還是什麼副總裁,見鬼,我可沒興趣。
轎車反光鏡裡顯出夏月娥滄桑的臉頰,眼角的魚尾紋很深刻,鬢角的髮絲已經顯得斑白。一個老人就是一部歷史,夏月娥還沒有老,眉宇間已經有深沉的歷史味道。陸羽忽然想起軍人的囑託,心情沉重了許多,一如車窗外蒙蒙的天空。
市中心蓮花小區三單元一號是陸羽現在的家,車在樓下停穩,陸羽和夏月娥剛下車,兩位大媽走過來,看了看陸羽,笑得有點勉強:“陸少,回來啦。”
“大家就叫他陸羽吧,叫羽兒也行,陸少都是過去鬧著玩的。”夏月娥微笑著。那兩位大媽並不理會,又笑了笑,轉身離開。
陳舊的樓道燈已經壞了,陰天顯得更加昏暗。
住處不足一百平方,三室一廳,沙發,茶几,液晶電視,佈置乾淨簡潔。夏月娥把陸羽帶進房間:“這是你的住處,和以前比簡單了點。”
“這樣很好。”陸羽手按著柔軟的席夢思,露出開心的微笑,笑得很淳樸真誠。很小的時候,他和陸飛就想有一張這樣舒服的床,憑他們的功夫也是垂手可得,可吳爺爺對他們要求很嚴格,絕不容許以絕技謀求一時的享樂,只能像山野小村的孩子一樣生活。離開山村後在北方城市四處遊逛,他也是憑自己賣山貨的積蓄和吳爺爺分給他和陸飛的財物。
“忘記了也好。”夏月娥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仰臉躺在床上的陸雨,輕輕搖了搖頭:“榮華富貴終究是一場空,但願你永遠不要記起過去的生活。”
平江市商貿大樓第十八層有一個會議大廳,整體呈現半圓形突出,不僅可以飽覽全市風光,還可以遠眺白練般逶迤的長江。紅地毯,金黃的吊燈,精緻絕倫的小舞臺,進口的紅木桌椅,配有專門的小酒吧。格調高雅,被譽為平江第一豪華會議廳。
雪在窗外飛舞,遠處的長江朦朧一片,盡情展示著冬日的嚴寒。室內卻是溫暖如春。會議桌邊坐著十幾個人,茶杯冒著淡淡霧氣,空氣中飄逸著太湖極品雨前茶的清香。
“大家對陸羽回來有什麼看法?”平江碼頭上最大的客運商風常靜胖胖的臉上帶著笑,不過笑容有點勉強。
“風老闆,陸羽幾年前只是個花花公子,不務正業,就算呆了三年軍隊,又能怎麼樣,你擔心是不是多餘了。”平江宏大房地產開發公司總經理吳春行站起身,他是政府小領匯出身,喜歡用肢體語言說話,揮動著手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成不了大事。”
“吳老闆,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沒看報紙嗎,陸羽勇鬥劫匪,可是狠得很。”另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慢條斯理插了一句。
“報紙上都是誇大其詞,你們沒聽外界說嘛,就是個傻瓜英雄。我就不相信他有他爹厲害,現在連餬口都要困難,我們隨便一個指頭就能壓死他,擔心個屁,我看你們是沒事閒得慌。”
臉上有刀疤的創業貿易公司總經理韓林站起聲,聲音粗魯,他是平江出名的狠角色,白手起家,旗下有三家娛樂城,在平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話也不繞彎子:“大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女人的玩,那小子就交給我吧,要是不老實就做了他。”
“韓老大說得對,陸家已經消失了,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何況陸羽腦神經受了刺激,幾乎成了廢人。”器宇絲綢公司總經理馬明義滿臉帶笑,歲數不是太大,但是心機很深沉,外號小狐狸,一邊說一邊哈哈笑了兩聲,臉上表情忽然變得有點詭異,似乎聽了一個笑話,就要忍俊不住:“再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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