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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地尊者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穿著一身暗色勁裝,不拘一格地在肩上開了幾個大口子,以金銀製成的護甲相連,赤著一條肌肉虯結的胳膊,接過侍女手中的酒盞,咕咚一聲喝了個精光。
莫天寥外面罩了一件兜頭的斗篷,把自己掩藏在斗篷之中,在弒地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弒地。三百年過去了,這貨一點也沒變,還是那般喜歡裝腔作勢,附庸風雅,明明喜歡大碗喝酒,偏要用精緻的玉盞,用小酒盞喝又覺得不過癮,就把玉盞做成了海碗大……
“是你找我?”弒地尊者伸手讓侍女添酒,漫不經心地看著臺下的小修士。
“晚輩見過弒地尊者。”莫天寥抬手,意思意思地行了個禮。
弒地尊者有些不高興,這小輩見面竟不跪拜,身邊的大獅子感覺到主人的情緒,支起腦袋衝著莫天寥呲牙。
“冒昧來見尊者,實屬無奈,然只有尊者能完成家父遺願。”莫天寥用年輕而清亮的聲音說道。
“你父親是什麼東西?”弒地有些不耐煩,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什麼為了完成祖上遺訓給他獻寶、為了母親的遺願來投靠他、為了家族的榮耀來給他做牛做馬,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
莫天寥微微勾唇,抬手,一把掀開斗篷,露出了一張俊美異常的臉,眉若斧削,鬢若刀裁,劍眉星目,氣質斐然。
“咣噹!”手中海碗大的玉盞掉在了地上,靈酒潑濺出來,甩到了大獅子腦袋上,沾溼了威武的黑色鬃毛。大獅子蹭得一下跳起來,不滿地衝主人呲牙。
“煅天!”弒地從寶座上跳起來大叫出聲。
殿中的侍女被這靈力渾厚的聲音震懾,有些承受不住地跪在地上。
莫天寥早有防備地在周身布了一層防禦禁制,穩穩地擋住了弒地的大呼小叫,不緊不慢道:“尊者可否與晚輩單獨一敘?”
弒地尊者這才反應過來,這小輩稱是為了父親的遺願,煅天都死了三百年了,就算奪舍了也不該才築基修為,所以這人不是煅天,但那容貌絕對跟煅天有關,連連揮手:“去去去,都下去!”
殿中的侍女魚貫而出,很快,殿中便只剩下了兩人兩獸。
黑魘獅好奇地跑下地,圍著莫天寥轉了一圈,衝他威脅地呲了呲牙,湊過去嗅他的氣息。一隻白色的毛腦袋從莫天寥的衣襟裡鑽出來,張開粉色的小嘴打了哈欠。
“嗚……”大獅子看到那小毛球,脖子上的鬃毛立時豎了起來,抿著耳朵壓低身子,似乎有些害怕。
蠢獅子,小貓瞥了那一丈長的大獅子一眼,三百年不見,還是這麼蠢。
大獅子向後退幾步,再退幾步,掉頭就跑,吧嗒吧嗒跑到弒地身後藏起來,奈何身子太大遮不住,只能自欺欺人地把腦袋藏在主人屁股後面。
“這貓……”弒地瞪大了眼睛,幾個魔尊自然都是有靈獸的,一個比一個長得兇悍,唯獨煅天,每天頂著個牙都沒長齊的小貓崽。為此沒少遭到幾個魔尊的嘲笑,但煅天依舊我行我素,還一直不跟那貓仔籤血契。
“是我父親的貓,父親臨終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他。”莫天寥垂目,眼神柔和地看著懷裡的小貓,抬手摸了摸小貓的頭。
看到這個動作,弒地確定,這人確實不是煅天,因為煅天每次跟他的貓親近,都是丟人吧唧地直接把臉貼上去,將貓從頭到腳親一遍,然後被撓一頓。
“我可沒聽說,煅天有什麼兒子。”弒地冷靜下來,望著那看起來不足二十歲的年輕人,煅天都死了三百年了,奪舍重生要在死的剎那奪舍,那生兒子也肯定得在三百年生。想爬煅天床的人不知凡幾,但那暴殄天物的傢伙從來都是把美人當燒火工用,難以想象是誰為他生下的兒子。而且,這三百歲的兒子,怎麼可能只有築基修為?
“尊者可願聽個故事?”莫天寥笑了笑,不等弒地點頭,便隨意地在地毯上坐了,深吸一口氣開始娓娓道來。
話說,煅天尊者當年感覺自己快要到渡劫期,指不定哪天就能飛昇,卻遍尋不到衣缽的傳人。那些個求著拜師的人,資質他都看不上,於是用自己的精血加上幾種神木的材料,煉製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傀儡人。
這傀儡人已經超脫了平日那種只會聽從命令的傀儡,神木與煅天自身的精血融合,加上某些不可說的特殊材料,傀儡人成為了一個仙器,一個有自己的思想與常人無異的仙器。這仙器與煅天長得一模一樣,被煅天稱為兒子。
弒地尊者聽得下巴都要掉了,神木和精血?傀儡兒子?這種瘋狂的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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