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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你成功了!”
展昭仿若未聞,周身妖力仍然洶湧奔騰,竟然源源不斷地湧向半空中不知何時出現的漂浮黑色物件。
“好比一個孩童被突然間塞了數甲子的功力,不用則罷,一旦發動內力,這些功力就會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妖力一旦被強行開發,越強大就越難控制。”
“他沒有經歷化尾的過程,出生時就能修成人形,看似擁有令其他妖類豔羨的千年妖力,卻偏偏沒有九命,他的元神只有一條尾巴!”
盈袖的話迴盪在耳邊,貓兒的妖力被他無限制地開啟,身體遲早會承受不住,屆時……
“貓兒,停下來!展昭,停下來!”
充耳不聞地展昭仍在釋放妖力,或者是被迫釋放!
白玉堂抬頭看著漂浮的黑色東西,一個縱身便欲搶奪,只是手還未觸及,便被妖力反噬,“砰”的一聲,被彈出去老遠,撞到牆壁才跌了下來。
吐出一口血,白玉堂在左肩膀上又點了幾下,被展昭刺穿的傷口再次裂開,顧不得疼痛,白玉堂爬起身,來到展昭身前,展昭的雙眸已經變成詭異的妖藍,眼角眉梢也有紅色妖紋顯現,神情木然,整個人開始顯現出一種虛脫。
那不知道是什麼的黑色的物事顯然在吸取展昭的妖力,再這麼下去妖力必會被吸得一乾二淨,到那時……以往受傷嚴重時,最多現出原形,這次竟連妖紋都顯現,已是所謂的元神受損麼……
白玉堂試探著伸出未受傷的右手摟住展昭的肩膀,展昭沒有反抗,連帶他周身四散的妖力也沒有牴觸他的碰觸。放下心的白玉堂快速將人摟住,往前一湊,已經吻住懷中人蒼白冰涼的唇。
童子純陽精氣發揮著效用,展昭漸漸覺出體內的飢渴,回抱住白玉堂更深地吻了上去,如果有人在側,定會驚異於白玉堂越來越蒼白的臉。
人妖不能相戀,妖會吸食愛人精氣……
展昭體內妖力的大量缺損使他本能地想要攝入精氣,白玉堂主動的一吻,彷彿汪洋裡的救命舢板,死死抓進懷裡,再不會放手!
好像沒那麼幸苦了,可是,心為什麼這麼痛?
展昭微睜的雙眸看不清一切,心裡疼痛的叫喧卻讓他掙扎著違背身體意願地推著身前的人。
白玉堂顯然意識到了現在的狀況,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展昭,否則自己定會精氣枯竭,但是……反手鎖住展昭微弱推拒的手,他更緊地擁住懷裡的人,什麼是理智,此刻最清醒的理智是——不能放任貓兒不管!
即便為此付出生命!
白玉堂的腦袋越來越沉,摟住展昭臂膀的手臂彷彿灌了鉛,腿也失去了支撐的力量,展昭倚牆,他倚在展昭身上……貓兒的唇很軟,卻有些鹹澀,很奇怪這個時候怎麼還能注意到這個問題,強撐著眼皮,竟然看到大滴的水珠,恰如無聲的流年,直直落在心底,摸摸他的臉,小包子都下去了,怎消瘦模樣?
對面的牆壁豁然開啟,一條烏黑的長鞭捲過半空飄浮仍在吸食妖力的黑色罪魁,重重的喘息讓頭腦混沌的二人打了一個激靈。
展昭手腕一掙,推開了身上的白衣人,卻不防手重了,正推上自己刺傷他的肩胛處,那人悶哼一聲,嚇得忙將人扶住:“玉堂!”
“拓拔野!你做什麼!”
李寶寶死死地盯著唇齒相依的兩人,直到展昭推開白玉堂,他臉色稍霽,回身斜視氣急敗壞的季高,冷笑道:“季先生,你答應過本將軍要保全展昭性命,說什麼只吸食靈力,再這麼下去,連他的命也要了!”
季高咬牙:“是老夫思慮不周。請拓跋大人將瑛玉還給老夫,先將靈力煉化才是要緊。”
李寶寶托起手心的黑色瑛玉,看了一眼展昭——貓耳、貓尾、妖眸,不緊不慢:“季先生不是說妖力吸取之後,他就會變成真正的人麼?如今為何還是這般模樣?”
眼睛始終不離瑛玉的季高,終於錯開眼望著絲毫未有歸還之意的李寶寶,強壓下怒火平靜道:“才剛拓跋大人只需沉住氣稍等片刻,瑛玉自可吸食他全部的妖力,屆時就是一介凡人,大人似乎關心過頭了!還是說被嫉恨迷了眼?”
“放肆!”李寶寶像被說中心事似的高喝一聲,眼神在無力的展昭身上轉了幾轉,深吸幾口氣問季高,“如今他是人是妖?”
季高貌似恭敬道:“大人放心,只要把瑛玉交給老夫,老夫自然有法子讓他變為普通人,斷了他的妖氣。”
李寶寶猶豫了一下,慢慢將瑛玉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