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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原來這還不是他親生母親,自己對她感覺親切,就是因為小時候吃她的奶長大的嗎?
“靜秋,楊靜秋,這是你娘白夫人的閨名。靜秋生你的時候,我的兒子不足滿月夭折了,她便讓我做了你的奶孃。”
“可是婆婆,我有一個師……朋友,他便是和他乾爹家的兒子一般模樣,卻不是親子。”人有相似,認錯也是有可能的,他記得貓兒也是這麼認的親,“再者,我如果真是你說的那人,我當年又是怎麼丟的?”
“你娘娘家是襄陽人,你一歲多的時候,你外公極想你,因我會些武藝,你娘就找我護航,一塊兒奔襄陽而去。正逢元宵節燈會,靜秋帶你出去玩,誰料那天人山人海,丫環一不留神竟將你弄丟了。這一分離,便是十五年。”
白玉堂知道自己是一歲多時,師父在洛陽龍門鎮自家山腳下撿來的,跟襄陽是對不上的,可鬼使神差地他又問道:“那白夫人現在怎麼樣了呢?”
江寧婆婆的眼神黯淡下來,白玉堂頓覺腦袋一懵,接下來的話都聽得不太清楚。
“靜秋把襄陽找遍了,也不見你的蹤影,她身子向來就弱,竟一病不起。白老爺來接她回去,她說什麼不肯,雖然無人怪罪她,她自己卻是極內疚後悔的。心病難醫,第二年的冬天就沒熬過……可憐她還不到三十歲……她走時,交代我務必找你,但如果你難捨養父母,她也不強求你認親,只要你高興,什麼都好……”
“老五!老五!”蔣平使勁推推他。
“什麼?”愣愣地看他。
“你哭了。”
白玉堂摸摸臉,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已淚流滿面。擦擦淚水,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是師傅從洛陽龍門鎮外的山腳下撿來的,並不是什麼襄陽,應該不是……”心頭忽然疼痛如刀割,“我,我去信問問師父……我這就去寫信……”
無蹤運到極致,眨眼就沒了蹤影。
白玉堂先到驛站寄了魚符,回到客棧找到閔子謙,把他女兒的情況說了一遍,隨便吃了點東西,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白玉堂回想起才剛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能找到親生父母的一天,他一直知道自己是個棄嬰,所以壓根就沒去想那不負責任的生身爹孃,在他看來,養育深恩遠比給他生命的未知父母更讓他眷戀。可如今似乎超出了自己的一貫認知……一方面他渴望這就是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卻又恐懼著,他不敢去想知道親生母親是誰的同時又驚聞她的噩耗,這種感覺很不好。
昏昏沉沉中他睡了過去,卻是睡得極不安穩。
夢中,一會兒是一個看不清面目卻極溫柔的女人笑著喊他“玉堂”,一會兒是師父拿著劍一招一式地教他練武,一會兒又是貓兒抱著魚魚流淚,說自己都不知道親孃是誰……忽然“咣”的一聲,一座大山撲面而來。
他一下子醒了過來。
蔣平從他身上慢悠悠爬下來,摸著小鬍子看身後的盧芳:“看,我說吧,非得這招鬼壓床才能壓醒他。”
白玉堂坐在床沿,還在想剛才的夢。夢中貓兒的眼淚似乎流進了他心裡,此時整顆心酸澀難當。自己這還好,貓兒卻更可憐,他的生身父母只怕今生難尋。
“怎麼不說話,不會壓傻了吧?”蔣平看著他直愣愣的眼神,心裡毛毛的。
拍開面前亂揮的手,白玉堂整理好心情,問道:“兩位何事?”
盧芳遞過來一個酒罈:“這是乾孃釀的女兒紅,你嚐嚐。有空去看看她……”
“得得得,這事先緩緩,乾孃已經去信金華了,等有了回信再說吧。”蔣平拉住白玉堂,“走走,先去張家茶樓坐坐,順便說說救人的事。乾孃在家我不敢說,怕她擔心,還是出來說得好。”
三人一塊來至張家茶樓,仍是那個茶博士迎了上來,看到昨日打得不可開交的人竟成了好友,暗歎世界神奇,人與人的緣分果真奇妙。
蔣平將白玉堂的發現說了一遍,末了一臉邪惡地瞅著盧芳:“大哥那邊進展如何?”
盧芳乾咳一聲,掩飾地舉起茶杯:“啊,沒什麼進展……那啥,茶果真不錯……那個閔姑娘倒是好生令人欽佩……”
蔣平可不幹了,敲著桌子嚷嚷道:“得了吧,你去了那麼久,都幹什麼了!”
“盧兄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白玉堂難得細心一回。
“這……”盧芳為人端方持重,有些話確實不太好說,那邊廂蔣平又不斷催促,他想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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