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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之輩,不識天高地厚,胡亂替他吹捧罷了。”
“哈哈哈……”又是一陣鬨笑。
如果範世傑光詆譭賈寶玉也就算了,可連自己也捎帶上了,這叫薛霸王如何忍的?
只聽薛蟠語帶怒氣道:“你也不用仗著你老子是宰相在這裡狐假虎威,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和賈二爺比試比試詩詞,看看到底是誰目不識丁,附庸風雅。”
範世傑老子範源雖說是進士及第,才學過人,可他本人嘛卻是個紈絝,整日裡除了吃喝玩樂,哪裡會作什麼詩詞?不過薛蟠激他,他若服軟,那豈不是跌了他堂堂宰相之子的威名?
只見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立馬又用那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答應道:“好,比試就比試,俺怕啥?如果你們輸了又當如何?”
“輸了我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呆霸王又開始發呆了。
範世傑聽了大喜,笑道:“好,那你將賈寶玉那廝叫來。”說罷,對身邊一個華服少年附耳低語了幾句,那少年點頭應了幾聲,便離座而去了。
呆霸王不知他在搞什麼鬼,卻也懶的想,只道:“我已派人去叫寶玉了,估計也快來了。若是你輸了,又當如何?”
範世傑譏笑道:“俺任你處置。”
呆霸王大喜,道:“好!”
………【第三十八章 紈絝有妙計】………
雖說薛蟠號稱呆霸王,但也不是真就呆的無藥可救了,他深知範世傑此人實乃一大紈絝,哪裡作的好詩詞?因此薛蟠才敢和他定下這個賭約。
賭約已定,只等賈衙內前來。可我們的衙內正忙著呢,哪裡有空管這些個吃飽了撐著,沒事找事的紈絝們之間的紛爭。
那派出去請賈衙內的小廝終於回來,薛蟠等問道:“賈二爺呢?”
那小廝道:“二爺叫我來回,只說老爺近來管得緊,他要在房中溫書,無暇與大爺一會,且讓小的來向大爺告個罪。”
薛蟠聽了立馬暴跳如雷,氣哼哼道:“託詞,託詞!我才聽說他在家懲治了刁奴,近日頗得姨父讚賞,哪裡又會管緊他?”
“哈哈哈……”
範世傑心中已有對付他們的辦法,怎能就這麼算了?當下便譏諷道:“想是怕了,不敢來了吧?就說你們這一夥人,沒一個有卵子的,都是孬種。若是怕了早說嘛,何故還來自討沒臉?”
“哈哈哈……”這邊範世傑一夥更加起勁的嘲笑。
薛蟠氣的抓耳撓腮,滿面通紅,卻猶自逞強道:“賈二爺並不知道我叫他來是為了教訓你的,若他知道,定然立馬就到。想是這會子他有事絆住,改日我親自去請他。賭約仍然作數,我們只把時間改在後日早上便是。你敢不敢來?”
範世傑自有計較,冷笑道:“俺有何不敢?”
薛蟠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範世傑與薛蟠約下後日的賭約,便連酒飯也不吃了,和眾人大笑了一回,便領著眾人飄然而去。
廣聚軒二樓雅座又只剩下薛蟠、馮紫英他們這一夥。馮紫英方才沒有勸住薛蟠,此時正懊惱不已,道:“薛兄此事辦的孟浪了。那範世傑乃宰相範源之子,你與他賭約,輸了不說,下跪丟臉,贏了卻也得不到好處。他說任你處置,你又真敢把他處置了?範源那廝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此人不好招惹啊!”
薛蟠卻毫不在意,笑道:“他輸了,我便讓他學狗叫,繞著這裡爬一圈。呵呵,這是我們之間的賭約,他老子能奈我何?”
馮紫英道:“他正面自然不與你為難,只背地裡使些絆子,你家可就再難做的皇商了。”
薛蟠本是金陵人氏,也是書香繼世之家,只因他年幼喪父,自小無人管束,遂致老大無成,雖說家中有百萬之富,卻只能坐吃山空,終日不過鬥雞走馬,吃喝玩樂而已。不過賴祖父恩蔭,薛家倒是在戶部掛了虛名,成了皇商。
如今馮紫英提到薛家前程之事,薛蟠也有些擔心,不過略一思索,便又轉憂為喜道:“馮大爺這就不必擔心了,我家成皇商,走的是老內相戴權的門路,量範源不能奈何。”
馮紫英見薛蟠不知天高地厚,便只顧勸道:“話雖如此,但宰相心中手段何止千萬,又豈是你我能知的?倘若範源定要替他那寶貝兒子出頭,隨便支上一兩招,你我就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一時將薛蟠弄煩了,惱道:“你乃神武將軍馮唐之子,想當年馮老將軍是何等勇猛?何等威風?怎麼到了你這,就成了沒卵子的王八了?”
馮紫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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