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徐夕夕也扔掉了那些繁文縟節,上去便往他旁邊一坐,要了杯百利。酒送上來,徐夕夕斜眼一瞧,那張定抒正轉頭看著自己,她便也大方地回頭,衝他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略一示意,自己便先乾為敬了。
張定抒已認出她來,對她的大方很是喜歡,便邀她到旁邊去坐坐。徐夕夕自然一口答應,兩人挑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喝酒聊天,一時感覺倒也不錯。
張定抒是個典型的紳士,比衛瀾之前相的那個趙禎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對著徐夕夕說話,每每都措辭謹慎,說話和氣,“請”“謝謝”之類的話放在嘴邊,一刻也沒停過。
徐夕夕覺得有點拘謹,便道:“你也別叫我小姐了,聽了多彆扭,叫我夕夕就好。還有,別動不動就說謝謝、抱歉之類的。大家交個朋友,你這麼拘束,我怎麼能自在呢?”
張定抒笑了幾下,道:“好,那就聽你的。蘇柏說的果真沒錯,你確實是個既美麗又大方的女人。我以前總以為,漂亮的女生肯定都是高傲,難以接近的,今天見了夕夕你,才算讓我真正讀懂了漂亮的女人的含義。”
徐夕夕聽得他說蘇柏背地裡向人誇獎自己,不覺心頭一美,覺得這輩子交了蘇柏這個朋友,也算是獲益良多。再聽得張定抒一口一個“漂亮女人”的稱呼她,更是覺得身體發輕,骨頭髮賤,衝著張定抒笑得更為嫵媚。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聽說,你出過國,留過學?”徐夕夕開始往正題上繞,既然人已驗過,一切正常,她便要打探一些實質性的東西了。
張定抒顯得很謙虛,說道:“就是高中畢業後去新加坡讀了個大學,算不得什麼留學經驗,比起那些去美國的,我還差得很遠。”
“你太謙虛了,如果你不出色,也不會有現在工作了。聽蘇柏說,你的工作挺忙的?”
“也還可以吧,我這個人比較麻煩,總想把事情幹得更好,所以,時不時會加點班。”
“哦,原來如此。”徐夕夕笑著應承道,“平時工作忙,都沒時間談戀愛吧?”
張定抒突然笑了起來,喝了幾口酒,又道:“一來是工作忙,二來也是沒遇到適合自己的,我總覺得,女人是需要被呵護的,如果我不能全心全意地愛上一個女人,那最好便離她遠遠的,免得她受傷害,那樣,我也會不安的。”
徐夕夕聽他言談之間,對女人是相當尊重,對自己則既謙虛又嚴格,對他的好感便如坐雲霄飛車般,剎時衝到了頂點。
兩人只覺相見恨晚,談得頗為投機,不知不覺,酒便喝了不少。徐夕夕倒是常常混酒吧,喝點小酒不算什麼。那張定抒卻是個酒量不大的人,半瓶紅酒下肚,看東西便開始發茫,只覺眼前走過的人層層疊疊,分不清哪個是哪個。身邊的美人倒是笑顏如昔,只是自己頭髮暈,眼皮直打架,大有醉倒的意思。
他想站起來,去酒手間清醒一下,卻不料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徐夕夕趕忙上前扶住他。那張定抒卻一使蠻力,將徐夕夕推倒在沙發時,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媽的,女人也敢碰老子,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第九章:人模狗樣
這戲劇性的一幕,讓徐夕夕在事後差點沒將蘇柏的頭給打爆。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張嘴閉嘴誇獎她漂亮,又自命對女人極為負責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來。
要是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徐夕夕還會當自己耳背,聽岔了,可那張定抒喝了酒就跟喝了興奮劑似的,說起話來怎麼也剎不了車。見徐夕夕被自己甩翻在沙發裡,大為得意,笑道:“告訴你,老實點。女人就得聽男人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你懂不懂。別以為自己長得幾分狐媚樣兒,就把尾巴翹上天了,結了婚,男人說什麼,你就得照辦。這個世界,什麼時候有你們女人說話的分兒了?女人不過就是個生孩子的機器,有什麼了不起的,說穿了,不靠男人,女人活得下去嘛,啊,你說啊!”
徐夕夕已是怒到了極點,站起身來,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舉到張定抒面前,皮笑肉不笑,說道:“這杯酒,是我敬你的。”說完,便將那酒整杯潑在了張定抒臉上。
張定抒被那酒一潑,清醒了一些,可是酒勁還沒全散,藉著那股力,便要來找徐夕夕麻煩。徐夕夕眼睛都不眨一下,拿起那個紅酒瓶,“咣噹”就給砸桌上了。
這下,張定抒是徹底清醒了,看著眼前滿地的碎玻璃片,再摸摸自己臉上的紅酒,只嚇出一身冷汗來。
酒吧的經理聽得動靜,早已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