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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偉開啟盒子,裡面躺著的是一條項鍊,而非一隻鑽戒。衛瀾這才看清,這盒子可比戒盒大多了,自己真是急糊塗了,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幸虧沒說出口,不然,醜可就出大了。
孫偉學著電影裡男主角的樣子,拿起項鍊,走到衛瀾身邊,給她戴上,邊戴邊說:“這是我跟我爸媽一起挑的,他們說,是送給未來兒媳婦的,你可不能拒絕哦。”
衛瀾的心徹底糊塗了,她被孫偉的舉動搞得措手不及,那個分手的小小念頭,就這麼被一條鑽石項鍊給扼殺在了搖籃裡。她覺得,自己以後就算死了,也一定是貪死的。
路小蔓和徐夕夕見衛瀾很晚才回家,脖子裡又多了條項鍊,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
“行了,我就知道,女人說分手,就跟吃菜一樣簡單,千萬不能當真。”徐夕夕當著衛瀾的面,故意大聲地對路小蔓道。
“那是,男人只要肯花錢,就沒有打動不了女人的。”路小蔓也笑道。
衛瀾被她們兩個說得尷尬不已,拎著包,一溜煙兒就跑回了房,直到關上房門,還能聽到那兩個女人超分貝的笑聲。
徐夕夕總是嘲笑衛瀾心軟,其實,自己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上次一怒之下炒了那個老□上司,她又換了家公司,當起了經理助理。這下子可好,流言那是比辦公室裡的垃圾製造起來還要快。一個美女,來當經理助理,十有八九,最後就會成了經理的姨太太,還是過不了門兒的那種。
徐夕夕對這些話都聽多了,也聽膩了,反正啊,到哪裡都有胃酸分泌過多的女人,要真都把她們說的話當回事兒,她非得累死不可。
可是,她就像是天生與女人有仇似的,辦公室裡那些個還不足為懼,最多嚼嚼舌根,成不了大氣候,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讓她大為頭痛。
這個女人名叫鍾誼芳,是蘇柏的相親物件,現任女友。可是此刻,她卻與徐夕夕面對面地坐在咖啡館裡。徐夕夕初見她時,嚇了一跳,想著她是不是為了蘇柏,來向她興師問罪。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既沒有同蘇柏談過戀愛,也沒有再與他聯絡過,這個女人的飛醋未免吃得太過厲害。
等鍾誼芳說明自己的來意後,徐夕夕對她簡直是從不屑升級為敬仰了。這個女人,大概是真的將徐夕夕看做競爭對手了吧,可是,她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她來找競爭對手,絕對不是想與之一較高下,反之,她是非常虔誠地要——拜師。
對,沒錯,徐夕夕沒聽錯,鍾誼芳說了,要拜徐夕夕為師。說白了,就是想知道,蘇柏為什麼會喜歡她,喜歡她的什麼地方,自己好依樣畫葫蘆地學了去,以便讓蘇柏對她死心踏地。
愛情的魔力真偉大。徐夕夕在心中暗自感嘆,也著實對蘇柏的魅力大為吃驚,什麼時候,這個胖子也迎來了愛情的春天?不光她徐夕夕對他都略有動心,竟然還有個更猛的,不惜做足功課,只為將他佔為已有。這年頭,當個醫生真有這麼吃香嗎?
徐夕夕對鍾誼芳的要求,完全不知該怎麼回答。這種事情,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太過沒有經驗。她甚至更希望鍾誼芳是來找她吵架的,對付那種女人,她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可是現在,她該說什麼呢?“鍾小姐,我覺得你大可不必這樣,其實蘇柏願意和你談戀愛,就表明,他是喜歡你這個人的,你又何必大費周章地要把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鍾誼芳是個天生好脾氣的淑女,如果說衛瀾那種溫柔是呆的話,眼前的這個鍾誼芳,則是名副其實的老實人,不然,她也不會把她和蘇柏之間的事,這麼詳細地告訴徐夕夕,詳細到連徐夕夕都不好意思,覺得再聽下去,心裡的罪惡感會越來越加重。
“我和蘇柏之間,其實是我主動追的他。他跟我說,他之所以來同我相親,是因為他想忘了你,可是,他又不願意傷害我,所以,我們相完親後,就道了再見,並沒有發展。”鍾誼芳講述的時候很平靜,如同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徐夕夕心裡大罵蘇柏不是東西,害了人家女孩子,嘴裡卻不敢說什麼,聽到這樣的話,還能指望她說出什麼來呢?似乎說什麼,都是錯的。
“回家後,我仔細回憶了他的話,我覺得,他是一個真誠的人,也是一個負責任的人。而且說真的,我喜歡他,我對他一見鍾情。所以,第二天我約他出來,告訴他,我願意做他的女朋友,幫著他慢慢忘記你。”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變成另一個我,你就希望,他每次看到你的時候,眼裡都是我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