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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農民所耕種的土地中出來,或者是從手工業者勞作的雙手中出來。而歷代王朝之興亡,多是因為土地之事。”
李亨聽得一驚,道:“土地?秦亡於暴政,先漢亡於王莽,而後漢亡於外戚與宦官,如此種種,何曾與土地相關?”
雲天河道:“你長在帝王家,自然不知民間疾苦。這天下初定之時,乃是剛剛經過戰亂,荒蕪土地甚多,因此農民能有足夠的土地養活一家人,自然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國家也漸漸發展起來。大唐建國之時能夠實行均田制,自然也是意識到這一點,百姓若是能夠生活下去,何人會去造反?而國家慢慢發展之時,財富增長最快的當然不是農民,而是地主……呃,是有錢人,他們當然會不斷置辦土地,於是土地便漸漸集中。到王朝後期,土地兼併之事越來越嚴重,無數農民沒有土地,無法生活,自然就成了‘暴民’,聚眾造反也就不奇怪了。秦末之時,看似暴政引起暴動,而實際上沒飯吃的農民不知有多少!而漢末之時,若不是土地兼併,哪會有綠林赤眉,還有黃巾三十六方之眾?而此時天災人禍多為王朝滅亡的導火索,天災則為旱澇之災,如此則加重農民饑荒的程度,人禍則為奸臣或外族蠻夷等等。民貧為根本原因,若然人民富足,再多的奸臣也沒法使整個王朝滅亡。”
李亨聽得猶如被電擊一般,久久未能回過神來,良久才道:“道長此言過於匪夷所思,仔細一想似乎有些道理,只是過於驚世駭俗……”
雲天河打斷道:“我也不要你馬上能夠明白,只是告訴你有這麼一回事。而如今大唐的土地兼併之事已然十分嚴重,即使你當皇帝也未必能夠解決,此事須有一個契機……而當前大唐的府兵制的崩壞才是問題,如今府兵不習征戰,能戰者多為邊軍,而邊軍之事……也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
李亨忽然想起一件事,道:“記得王忠嗣大人曾說安祿山必反,道長怎麼看?”
雲天河不假思索道:“不錯!安祿山必反!”
李亨一驚,道:“此人貌似忠於父皇,其實擁兵自重,包藏禍心……”
雲天河道:“這事情許多人都知道,但信與不信在於你父皇,他如此寵信安祿山,就算是神仙也無法左右一個人的想法,就由他去吧。”
李亨急道:“道長,這——難道就沒有辦法?”
雲天河道:“今日若無安祿山,說不定明日又有一個安什麼山,大唐邊軍尾大不掉之事不解決,就是除掉安祿山也沒用。”
李亨聽得此言,拱手道:“我明白了。道長,國師之事……”
雲天河不耐煩道:“我不是說了嗎?我現在是方外之人,怎可慘和俗世之事?”
李亨瞥見雲天河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什麼,行了一禮便告辭了。
李亨走後,柳夢璃問道:“天河,你為何仍不提爹孃之事?”雲天河道:“此事我自有辦法,不必擔心,現在只需等待即可。今日所見那無心禪師,似乎與楊國忠交往甚密,我偷偷觀察過楊國忠,發現此人身上有一絲佛力。這絕對不是他與什麼佛有緣,我看到他的靈魂與身體不甚契合,懷疑是有人奪舍!”
韓菱紗奇道:“天河,奪舍又是什麼?”
雲天河道:“舍,在此指他的身體,有人將原本的楊國忠的靈魂毀滅,而自己靈魂離體,侵佔他的身體。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楊國忠定然和菩提院有聯絡。”
第六十九章 比拼求雨
三人雖然奇怪,但菩提院的事情也沒有引起他們太大的注意,畢竟他們現在另有目的。
夜晚,雲天河看著這皓月當空,不由得再次想家了起來,古人云對月思鄉,誠然不錯。柳夢璃見雲天河望著月亮不語,便發話問道:“天河,你在想什麼呢?”
雲天河微微一嘆,道:“我是想家了,你信麼?”
柳夢璃奇道:“想家?天河不是和雲叔一開始就在青鸞峰上面麼?”
雲天河道:“其實,我是另有來歷的,不然我為什麼會帶著這麼多奇特的東西,就連說話也有不少奇異的詞語,夢璃你不覺得奇怪嗎?”
柳夢璃展顏一笑,讓雲天河看得有點發痴,輕啟朱唇道:“我一見到你,其實就覺得你身上有些神奇的地方,越是相處,就越會給人驚喜,甚至是一些即將發生的悲劇,在天河的手裡都化成了美好的結局。而且你似乎還知道不少秘聞,我都要以為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呢!不過,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這都沒有關係,反正我……我都決定要跟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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