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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琥珀跟迎春一年生人,迎春不免惻然:“二叔沒說什麼?”
鳳姐笑了:“說什麼?金釧玉釧還記得嗎?這兩個丫頭也是命苦,當年被攆出去了,原是叫她們自己婚配,結果恰逢他老子不知怎麼的竟然醉酒跌死了。她們姐妹是府裡攆出去的,每人願意招攬。他們姐妹也是骨氣得很,索性立志自立,靠著她媽媽一人在西府當差,金釧姐妹與人做針線,竟然母女們守孝三年。前些時間求了我想給金釧說個人家,我哪裡有心思,就擱著了。不想琥珀死了。二老爺跟前沒人伺候,老太太預備再選丫頭開臉,結果那些身邊丫頭一個個都不樂意,嚇得好幾天在老太太面前直哆嗦。”
“老太太吩咐我在外面尋一個清白良家婦女,我就把金釧事情說了,老太太聽說他們這般骨氣,竟然回心轉意,召見金釧訓斥一頓,讓金釧開臉做了姨娘,他今年二十了,倒也相宜,她妹子十八歲,我也幫她尋了個小地主,上個月也嫁人了,雖是填房,前頭老婆沒生育。”
迎春盯著鳳姐眼睛,心頭甚是悲哀,雖然鳳姐沒有明說,迎春從他眼睛裡已經看清楚了,鳳姐認定了琥珀壞在李紈手裡。老太太要護著蘭哥兒,就不能為難李紈,同時也是維護蘭哥兒,又有趙姨娘前車之鑑,琥珀勢必不能再跟賈政,否則,二房禍事不遠了。
見迎春沉吟,鳳姐一笑:“說件高興事情,探春尋了個俊俏女婿呢!”
迎春頓時來了興趣:“那一家?是京城麼?”
鳳姐搖頭道:“是張家大表弟妻弟,他父親新近升了兵部,兵部老爺跟二叔也是舊識,兩家知根知底兒。他家請了張舅母傳話,有意結親,說的家裡老二,已經中了舉了,學了你兄長,因為名詞靠後沒有會試,說是三年後再考,預備一飛沖天呢。今年十五了,年齡正配。”
迎春知道,這是賈府新近的接親招數,吸引新的血液,斌摒棄世婚束縛。這是賈府逐漸認清了清流重要性之表現。賈府爵位行將終止,必須尋求新的興盛途徑。
迎春因此想起了史湘雲:“雲妹妹呢?聽說史家也在替她議親?”
鳳姐笑道:“雲妹妹婆家比三妹妹門第高些,也是老二,妹妹也認得,就是跟你二哥哥寶兄弟較好的衛若蘭,我前不久還見著了,一表人才,比二妹夫一絲不差呢!”
迎春眼皮子一跳:“哦,他是從文還是從武?”
鳳姐笑道:“這可是問著了,他哥哥從文,他從武,曾經跟著小柳子幫著我們藥局上黑山頭保過藥材回來,那武藝據說堪比小柳子,沒得挑了。”
迎春忙道:“這次剿匪去了麼?”
鳳姐笑道:“他們父子都在京郊營帳,屬於京畿拱衛部隊,妹夫與珏兒屬於內衛御林,這次出征屬於督戰,監軍。”鳳姐說這話笑嘻嘻壓低聲音:“妹夫跟珏兒就是跟著太子下去熬資歷,不會真的上戰陣,為主護衛太子殿下安全返京就是大功一件。”
迎春聞言喜極而泣,卻是生生含著眼淚不滑落,快手捉住鳳姐:“真的呢?風姐姐那裡探得訊息?大姐姐前些時日卻沒此意啊?”
鳳姐咬唇左右偷瞄,然後壓低聲音,幾不可聞:“這話如何能明言?堂堂太子豈能置於危牆之下。據說這次之所以讓太子督戰,是因為北靜王爺做出了詳細分析戰報,匪徒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據說是王師一出,必定所向披靡。本來我叔叔想撿這個便宜,已經上下疏通說定了,後來不知怎麼的被北靜王半路擷取了,我叔叔為了這個事情,心裡很不自在呢!”
迎春聽聞此事心裡就咯噔一下,美美的心情頓時無端端惶恐起來。要知道王子騰當年就是因為京都鍍金的勳貴子弟損傷太多而招人暗算。
迎春睫毛只是顫微,如今換了北靜王爺與太子爺,能有所改變麼?水衍賈珏座位太子嫡系會不會被人遷怒?
162國事家事婚事事事齊全
不說迎春如何隱憂在懷;好在黛玉與探春惜春三體那趟前來陪伴說笑;迎春也能暫解煩憂。水母不用說了,天天恨不得抱著迎春肚子過日子;一天到黑笑眯眯的幾乎住在三進院子裡。張氏,鳳姐婆媳更是隔三差五親自過府探視;其中三天五天呢;則是黛玉探春惜春尤氏幾個輪流過府陪伴。
李紈寡母子不愛出門,又受了賈母排揎,把一概服飾姨娘丫頭盡數撤換了,李紈更加落落寡歡。這回對迎春也算特別了;抽時間來了幾回,表示關懷。
水家三個姑奶奶聞聽弟弟有後;也不落後於人,幾個姐妹輪番回家殷勤眷顧,水三姐家在京城,不消說的日日過府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