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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鷹王叫了起來:“賣力不討好,我可真夠冤的……”
凌紅道:“別冤不冤了,我老遠地跑到京裡來找你,你冤不冤,你自己知道,你說,二晃會不會真認錯了人?”
鷹王搖搖頭,道:“我看不會,街上那麼多的人,二晃別人不認,怎麼單認上了他,再說算算日子他也早該到了。”
凌紅一陣激動,道:“說了半天,只有這句話還中聽點兒,大漠龍要是到了,那沈姑娘也該到了。”
鷹王顏色一整道:“紅姐,我可是說過,這件事兒我不管。”
凌紅目光一凝,道:“你袖手?”
鷹王正色說道:“紅姐,你應該體諒我的苦衷,沈在寬他們犯的是大內大忌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呂留良扯上關係,這件事袖手旁觀,不聞不問,已經是他們天大的便宜,這我還是看你的面子,你知道,不管怎麼說,我總姓愛新覺羅吧!”
凌紅淡然一笑道:“那麼,你可別忘了,你們大清朝的規矩,不許娶漢人女人,尤其是我這麼個江湖女子。”
鷹王勝奎皺眉說道:“紅姐,你扯到那兒去了?”
凌紅哼了哼,道:“難道我說錯了麼?這不是你們的規矩?”
鷹王勝奎雙目一揚道:“事實如此,我不能否認,不過我可在這兒告訴紅姐一句,大內要是說了話,我寧可不要這個王爵。”
只聽一陣急促步履聲傳了過來。
凌紅擰身脫開了鷹王那隻摟在她纖腰的手,深情一瞥,柔盧說道:“別說了,他們來了。”
徐二晃帶個白胖白胖的老頭兒進了後院,胖老頭兒五十上下年紀,穿戴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近前打了個扦,哈著腰道:“王爺,您找奴才?”
鷹王勝奎道:“我要找個人,你給我跑一趟去。”
胖老頭兒答應一聲道:“您是找……”
鷹正勝奎轉望徐二晃,道:“二晃,把‘大漠龍’的穿著打扮告訴福總管。”
徐二晃當即把傅天豪的穿著打扮告訴了胖老頭兒。
胖老頭兒靜靜聽完,道:“這個人現在……”
鷹王勝奎道:“瞧你問的,要知道他在哪兒我就自己找去了,還用你跑這一趟麼?”
胖老頭兒一欠身,道:“奴才糊塗,奴才這就叫他們找去。”
鷹王勝奎道:“你走吧!記住,只告訴他們找這個人,別告訴他們這個人是誰,找著他住那兒後,也別驚動他,留個人在那兒盯著他,等我去。”
胖老頭答應一聲,打個扦走了。
鷹王勝奎衝徐二晃搖搖手,道:“行了,你去找阿善吧!回來之後我有賞。”
徐二晃謝了一聲也走了。
鷹王勝奎道:“天橋他有幾個朋友,都是‘北京城’地面上能說話的人物,他們的人遍及每個角落,找根針都找得到。”
凌紅道:“我久仰‘北京城’藏龍臥虎之地,那就行了。”
鷹王勝奎道:“你等著福明回話吧!有一點差錯你可以唯我是問。”
凌紅瞟了他一眼,道:“這個不用你說,只要有一點差錯,你想跑都跑不掉。”
鷹王勝奎笑了!
口 口 口
“天橋”,原本是天下聞名,“北京城”首屈一指的熱鬧地兒。
上燈以後的“天橋”就更有的瞧的了。吃的、喝的、玩的、看的,應有盡有,要什麼有什麼,吆喝震耳,鑼鼓喧天。賣膏藥的、練把式的、說書的、唱大鼓的、摔跤的,只一到了“天橋”,讓你不知道看那樣好,也不知道聽那一樣好。
“天橋”,是個藏龍臥虎地兒。
“天橋”,三教九流,百藝諸技,無所不有,無所不包。
這個棚子是唱大鼓的,操琴的看上去像兄弟倆,兩個都是乾乾癟癟的瘦老頭兒,一個瘦高,一個矮子。
臺口那位唱的是個十八九大姑娘,一手檀板,一手鼓鍵子,那雙皓腕羊脂般,檀板“叭”、“叭”響,鼓鍵子揮動起來跟驟雨一樣。
大姑娘一頭秀髮梳得整齊,前頭是排劉海兒,後頭拖了條烏油油的大辮,瓜子臉、小瑤鼻,彎彎兩道柳葉兒眉,那對眸子黑白分明,水靈得不得了。
大花褲褂小腰身,嬌軀婀娜剛健,鮮紅一抹的小嘴兒裡唱的是全本兒:“三國”。
棚子黑壓壓一片,都坐滿了,但卻鴉雀無聲,真是掉根針兒都聽得見。
坐是坐滿了,還有一圈兒“站票”,個個聚精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