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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頭兒搖頭說道:“沈先生的屍骨葬在哪兒我不清楚,沒聽他們提,也沒人敢問!至於殺害沈先生的,我記得是個‘血滴子’的領班,好像姓趙,左邊缺只耳朵,很好認。”
傅天豪一抱拳道:“多謝覃老,時候不早了,覃老請吧!”
覃老頭兒道:“傅爺想找那個姓趙的‘血滴子’領班,用不著往裡頭去,我知道他在外頭有個女人,那個女人住在‘府學衚衕’東頭兒左邊第三家,門口栽著半截石樁,姓趙的每個月總要到她那兒去好幾回,您到那兒去找他也要小心,他身邊總帶著兩個人……”
傅天豪又一抱拳道:“傅天豪感激,天已經大亮了,這一帶難免會有人來,覃老還是快請吧!”
覃老頭兒沒再多說,拱拱手道:“那我告辭了,今天能見著傅爺,我的造化不小!”
他轉身走了沒幾步忽又轉過頭來道:“傅爺可以問問那姓趙的,他也許知道沈先生的屍體埋在哪兒?”
傅天豪道:“多謝覃老!我省得!”
覃老頭兒又一拱手轉身走了,沒再回頭。
傅天豪站在那兒一直望著他拐過了遠處的民房!
“府學衚衕”裡有個令人肅然起敬的地方,那是“文丞相祠”也就是一代忠烈文文山的從容就義處!
文天祥祠在“府學衚衕”舊順天府學之鄰,遠在“安定門”大街東有“育賢坊”大牌樓,衚衕東口有“忠烈祠”扁額。
這一帶白天就很清靜,到了晚上更清靜,很難看見幾個行人!
覃老頭兒說得很清楚,傅天豪很容易地便找到了門前栽著半截石樁的那戶人家!
藉著昏暗的月色看,兩扇窄窄的朱門,一對烏漆黑門環,兩扇門關得緊緊的。
傅天豪知道沒找錯地方,可是他還不知道姓趙的那個“血滴子”領班今夜在不在這個香巢裡?
他提著他那把看上去十分寒酸的烏鞘長劍,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後,騰身拔超越牆掠了進去。
一個小小的院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廂房、上房、套間,該有的全有。
兩邊兩間廂房裡沒點燈,黑忽忽的!
上房裡有燈,上房左邊那間屋裡也有燈,燈光透窗紙,還不時傳出一兩聲令人心跳耳熱的吃吃輕笑。
行了!就憑這,傅天豪斷定那個姓趙的今夜準在,不但在還沒帶人,今兒晚上他來得巧!
他緊了緊手裡的劍剛要再往近處去,只聽那間屋裡傳出個嬌滴滴的女子話聲:“哎呀!
死人,瞧你,幹嘛老是這麼提心吊膽的,不告訴過你了嗎?他今兒個一早剛走,今兒晚上絕不會來,我還會害你不成,害了你對我又有什麼好處?瞧你這副俊模樣兒,我又怎麼捨得呀!
安安心!好好兒的陪我,別掃我的興,行不?”
傅天豪聽得怔了一怔,他明白了,來得不巧,姓趙的今天早上剛走,今天晚上不會來,要不他這個女人不會挑今天晚上偷吃!
這倒好哇,“血滴子”今天害這個,明天害那個,害來害去讓人在頭上扣了頂綠帽子都不知道,屋裡這個男的不和道是誰?居然敢到“血滴子”睡榻之上湊熱鬧,可真是色膽包天哪!今兒晚上白來了,又不能驚動屋裡的,傅天豪搖搖頭正打算走!突然一陣衣袂飄風聲傳人耳中!他聽得出,這陣衣袂飄風聲是往這兒來的,他一閃身躲進了廂房後頭一處暗隅裡!
他剛藏好,小院子裡一前二後如飛落下三個人來,一身黑衣,手裡都是提著傢伙。
後頭兩個是一對壯壯的中年漢子,前頭那個三十多近四十年紀,瘦瘦的,鷂眼鷹鼻,唇上還留兩撇小鬍子!好陰的人,他瞪著上房左邊那間屋,兩眼直欲噴出火來。
巧了,傅天豪的藏身處正在黑衣小鬍子左邊,他看得清清楚楚,黑衣小鬍子左邊沒耳朵,只有個疤。
他明白了,眼前就是姓趙的,這位“血滴子”領班帶著人來捉姦來了,八成兒姓趙的早有耳聞,故意今天一早走路,等到晚上突如其來來個甕中捉鱉。
果然!那黑衣小鬍子一揮手,兩個黑衣壯漢提著傢伙撲向後頭,一閃沒人了上房屋後。
傅天豪明白了,他兩個是斷後路去了,那兩個黑衣壯漢剛隱入上房後,那黑衣小鬍子一聲冷笑揚聲道:“好啊!你倒挺會過的啊!我剛走就找了個接班的來了?”
屋裡的笑聲馬上沒了,跟一下子讓誰捂住了嘴似的,旋即,屋裡又有了動靜。
一陣桌椅碰擊接著像是摔碎了什麼似的,“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