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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裡心念轉動間,蹄聲輪聲一起俱止,顯然馬車已然停下了。
他知道小玲沒聽錯,是她家姑娘回來了。
他心想:這位姓秦的姑娘回來之後,只一聽小玲告訴她他醒了,一定會先來看看他。
這位姓秦的姑娘到現在為止,恐怕還不知道他是誰,是個幹什麼的,要是知道了,不知道她會怎樣?
只聽一陣輕快步履聲由遠而近。
傅天豪馬上聽出那是一前一後兩個人,後面的不用說是小玲,前頭那位定然是這兒的主人秦姑娘。
果然,門被輕輕推開了,前頭一位清麗佳人,一身翠綠色的衣裙,外頭還罩著一件風氅,人嫌瘦點兒,但瘦不露骨,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帶著靈秀之氣。
小玲就跟在她後頭。
確是秦姑娘,傅天豪一眼就能確認她是秦姑娘,因為他就是在諸霸天那兒見過那位秦姑娘的。
傅天豪心裡為之一跳,人也怔住了,心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兒?
看起來自己是上了賊船了。
他能怎麼辦?身上帶著傷,挺重的,動都難動。
人到了無可奈何的時候往往會豁出去,一旦豁了出去,人反而平靜、鎮定。
傅天豪他在這一轉眼工夫之後,便已趨於平靜、鎮定。
秦姑娘帶著一陣香風走了過來,嬌靨上堆著笑,那笑是親切的,是不帶一點兒假的。
“你醒了?”
傅天豪道:“謝謝秦姑娘!”
“別客氣。”秦姑娘嬌靨上親切的笑容一絲兒不減,人站在床前,一雙清澈深邃的目光落在傅天豪臉上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為的是自己,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覺得好點兒了?”
傅天豪道:“謝謝姑娘,好多了。”
秦姑娘道:“那就行了,我先還掛心呢!我不懂治傷,從沒碰見過這種事兒,看見血嚇得跟什麼似的,可又不得不給你治,只有咬牙瞎弄一通了,事後小玲還直笑我,說我手發顫,連臉都白了。”
傅天豪只覺得她比他在諸霸天那兒,碰見她的時候要活潑得多,也覺得她每一句話甜美悅耳,每一個笑都跟花朵綻放般,他道:“我很不安,讓姑娘受驚受累,也吵了姑娘的覺。”
秦姑娘詫異地看了他—眼,道:“吵了我的覺?你什麼時候吵我的覺了?”
傅天豪道:“記得我進府上的時候,是從牆上翻過來的……”
秦姑娘“哦!”地一聲又笑了,道:“原來你是說……可真不假,把我從睡夢中嚇醒的,可差點沒把我嚇死……”
解下風氅往小玲手裡一交,拉張椅子過來坐下去道:“餓不餓?我讓小玲給你做點兒吃的去?”
傅天豪忙道:“謝謝姑娘,我現在不餓,待會兒再說吧!反正總是要麻煩姑娘跟玲姑娘的。”
“對了。”秦姑娘倏然一笑道:“反正這份兒情你是欠定,乾脆就別客氣。”
小玲笑了,傅天豪忍不住也笑了,他笑了笑之後道:“不知道姑娘是不是還記得,我跟姑娘見過。”
秦姑娘含笑說道:“當然記得,我這個人記性比忘性大。”
傅天豪道:“姑娘可記得,我跟姑娘是在什麼地方見的面?”
秦姑娘道:“記得啊!不是在諸家麼?你技震諸家,氣勢奪人,諸家從來沒吃過這種虧,也從沒有人敢到諸家去那個樣兒,你好威風,好神氣。”
傅天豪道:“姑娘見笑了,姑娘跟諸霸天是……”
秦姑娘眨動了一下美目,道:“朋友,怎麼?”
傅天豪道:“姑娘該知道,我不是諸霸天的朋友,而且他跟‘宛平’的趙六指兒同為‘五城巡捕營’效力,滿城在搜尋我……”
秦姑娘微一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傅天豪為之一怔:“怎麼說,姑娘知道?”
秦姑娘“嗯!”了一聲道:“現在讓他們鬧得滿城風雨,雞犬不寧的,我常在外頭跑,怎會不知道?”
傅天豪定了定神道:“那麼姑娘……”
秦姑娘目光—凝,道:“‘大漠龍’傅天豪,這個名字我聽說過;我聽說‘大漠龍’是個俠客,你是個英雄,這就夠了。”
傅天豪道:“姑娘高義,我感激,只是姑娘恐怕沒有想到,這樣會連累姑娘。”
秦姑娘道:“我怎麼沒想到,在當天夜裡我一看是你的時候就想到了,可是我並沒有把你扔出門外,也沒有通知諸霸天讓他們到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