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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還急,還氣,道:“姑娘你……”
鳳妞兒的話聲在他耳邊,幽香浮動,吹氣吐蘭,話聲好低好低:“小孩子們都會唱‘天上下雨地下流,小倆口睡覺睡一頭,白天吵架抓破了臉,到晚來還是一個花枕頭’,你聽過麼?”
傅天豪心神震動,把臉轉向裡去,如今他所能的,也只有這樣了。
鳳妞兒“吃吃”地一笑,道:“何必呢,傅郎。”玉手一抬,桌上的琉璃燈滅了……
琉璃燈一滅,小樓上剎時一片漆黑,黑得伸手難見五指,難見五指是難見五指,要是明知身邊有這個人,而且肌膚相親,耳鬢廝磨,要想摸摸他,碰碰他,那還是容易得很。
黑暗中,鳳妞兒把一隻粉臂搭在傅天豪胸口,她自己覺得她那隻胳膊顫抖得厲害,一顆心也跳得很厲害。
傅天豪只苦在不能動彈,只有任人擺佈,可是這回他既沒急也沒氣,不但沒急沒氣,卻突然笑:“姑娘,看來你還嫩得很。”
鳳妞兒怔了一怔,道:“我還嫩得很,你這話什麼意思?”
傅天豪道:“瞧你,人激動,心已跳得那麼厲害,一個老於此道的根本不會這樣的。”
鳳妞兒輕嘆一聲道:“原來如此啊,那你就錯了,趙六指兒籠絡人,控制人的工具,我能嫩到那兒去麼?我比個窯姐兒強不到那兒去,就是想裝也不行啊,我之所以人激動,心跳得厲害,是因為現在我是跟你躺在一張床上,我心甘情願,甚至有點盼望,有點企求,這種肌膚相親,耳鬢廝磨的情景是最動人不過的、所以我激動,我心跳得厲害,你想嘛,一個人想要一樣東西,茶不思,飯不想,連作夢都會夢到,一旦那樣東西到了手,還能不高興麼,要是現在跟我枕一個花枕頭的是別人,那就不同了,那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味同嚼臘,甚至還會有點噁心,我不但不會激動,不會心跳,反而會跟木頭般,跟個死人似的,一個女人要是這樣,那該是最可憐不過的了。”
傅天豪道:“我倒覺得現在你也夠可憐的。”
鳳妞兒道:“那是你的想法,我不這麼想,只能讓我過完今夜,明兒個一早讓我死我都願意。”
傅天豪輕輕嘆了口氣,道:“可惜我不能動。”
鳳妞兒道:“你要能動呢?”
傅天豪道:“我不是柳下惠,我要是能動,有女投懷,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老實了。”
鳳妞兒道:“你怎麼突然看開了?”
傅天豪道:“很簡單,我想通了,人生幾何,及時享樂,我為誰守身如玉,為什麼要自鳴清高,有塊肉送到嘴邊來,閉著嘴不吃,那是天下第一等大傻瓜。”
鳳妞兒輕輕一笑道:“你白費心機了,我這兒沒有解藥。”
傅天豪道:“你錯會了我的意思,我無意用這種手段賺取解藥,難道你願意我就這麼跟塊木頭似躺著麼?”
鳳妞兒道:“當然不願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好在你沒有木頭那麼硬,沒有木頭那麼涼。”
傅天豪道:“姑娘可真能湊合啊!”
鳳妞兒道:“不湊合又能怎麼辦,也只好湊合了,其實,能這樣已了卻一半兒相思,一半兒愁苦了。”
傅天豪輕輕嘆了口氣道:“看來真沒辦法的是我,不是姑娘……”
一頓,話鋒忽轉,道:“姑娘這樣兒,難道不怕趙六指兒不痛快。”
鳳妞兒嘻地一笑道:“他有什麼好不痛快的,慣了,我不是說過了,我本來就是他籠絡人,控制人的工具,既然弄個籠絡人,控制人的工具,沒個大度量還行,何況今夜我對你這樣,也是他的授意。”
傅天豪微微一愕,道:“這是趙六指兒的授意?”
“當然嘍。”鳳妞兒道:“不這樣我怎麼能賺出你的藏寶所在。”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可是我那來的……”
鳳妞兒粉臂滑過他的胸口,那隻欺雪賽霜,柔若無骨的玉手立時按在了他的嘴上,她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說你有藏寶,你就有藏寶,我要說你沒有藏寶,你就是沒有藏寶,懂麼?”
傅天豪笑了,道:“我懂了,姑娘把趙六指兒唬得一愣一愣地,這麼一來,就可以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把我帶到房裡來了。”
鳳妞兒道:“不錯,你說著了,一絲兒也不差。”
傅天豪道:“可是過了今夜,到了明天,姑娘沒得到一個藏寶的地點,那怎麼辦?”
鳳妞兒道:“我可以告訴趙六指兒,說你口風很緊,堅不吐露,讓他用他那一套去整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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