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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把兩個人帶到西屋門口,拿出鑰匙開了門,姑娘沈書玉似乎想說什麼,可是見傅天豪沒開口,也就忍下了。
開關門,進了屋,點上燈,一張通炕,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別的什麼都沒有,炕上的鋪蓋不但舊,而且看上去也有好久沒洗了。
沈書玉忍不住皺了皺眉。
幹這一行,吃這行飯的善於察言觀色,夥計馬上哈腰陪笑,道:“對不起,小店的地方小,只剩下這一間屋了。”
沈書玉皓腕輕搖,擺擺手,道:“不要緊,你去拿茶水來吧。”
夥計答應一聲要走。
傅天豪突然叫住了他,道:“小二哥,剛才在門口跟你撞在一起,險些碰了我一下的那個人,是寶號的客人麼?”
夥計道:“您是說這個穿淡青褲褂的。”
傅天豪點了點頭道:“就是他。”
夥計搖搖頭,道:“提起這個人來可真怪,晌午剛過就進門兒,問他是不是住店他搖頭,再問他說要等個朋友,一坐就坐到上了燈連吃飯也沒吃,剛才站起來就往外跑,想必是看見他的朋友了。”
傅天豪笑笑說道:“也許,沒事兒了,你拿茶水去吧!”
夥計答應一聲,躬身哈腰走了,傅天豪掩上門皺了眉。
姑娘沈書玉是個細心的人,一眼就看出他的神色不對了上前一步道:“怎麼,有什麼不對麼?”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沙河’鎮離‘北京’已經不遠了,姑娘能不能一個人往京裡去。”
沈書玉怔了一怔,訝然說道:“怎麼了,傅大俠……?”
傅天豪吸了一口氣,道:“剛才在門口差點撞了我一下那個人,不是尋常人。”
沈書玉道:“不是尋常人麼,他是……?”
傅天豪道:“練家子,一個會武的。”
沈書玉一雙美目睜得老大,道:“一個會武的,您沒看錯麼,一個會武的人怎會讓一個客棧夥計撞得東倒西歪的,我聽說練武的人腳下都很穩……”
傅天豪微一點頭道:“毛病就出在這兒,一個練武的人絕不可能讓不會武的客棧夥計撞得東倒西歪的,可是他這個會武的卻讓那個不會武的客棧夥計撞得東倒西歪的,而且,照情形看來,他好像是專門守在這兒等我的。”
沈書玉道:“這就不對了,他怎麼會知道咱們必在‘沙河’歇腳,又怎麼知道咱們必定住進這家客棧來了哩?”
傅天豪道:“這個……想必這一帶他們都布上了眼線。”
貼近門縫往外看去,轉過臉來道:“沒錯了,姑娘,有人進客棧了咱們已經被他們監視上了。”
沈書玉忙走過去貼近門縫往外看去,只見院東一棵大樹蔭影下站著個人,夜已本來黑,加之那人站在大樹陰影下,所以那人長得什麼樣,穿的是什麼衣裳,她看不真切。
她的心往下一沉,道:“傅大俠,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
傅天豪搖頭說道:“不知道,‘張家口’那些人的勢力伸展不到這兒來,即使他們追趕咱們,不會這麼快,至於這一帶,我想不出這一帶有何仇家,跟誰過不去會有什麼人跟我作對。”
沈書玉道:“會不會是官家……”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這一帶歸直隸總督衙門管,譚北斗在關外受了挫折,飛鴿傳信派人在這截你我,倒是有可能的,只是譚北斗這個人一向自負得很,他似乎不會用這種手法對付我。”
沈書玉道:“您是說那個人想撞您……”
傅天豪點了點頭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想撞我究竟為了什麼,但可想而知他撞我是不懷好意……”
沈書玉道:“那麼您讓我一個人往京裡去……”
傅天豪道:“假如這些人是隻為我一個人,他們既然找上了我,一場艱苦的搏鬥是在所難免,假如這些人也為姑娘你,‘沙河鎮’離‘北京’已近在咫尺,他們勢必會盡一切可能截下姑娘,那,一場搏鬥也夠艱苦慘烈的,到那時候兼顧姑娘,將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不如我留在這兒跟他們周旋,吸引他們的注意,姑娘—個人悄悄離開‘沙河’往京裡去,這樣……”
沈書玉沒聽完話便道:“不,您為我餐風露宿,千里奔波,我不能在這危難的時候一個人……”
傅天豪道:“姑娘,輕聲點兒。”
沈書玉立即住口不言。
傅天豪沉默了一下道:“姑娘的好意我清楚,只是姑娘肩負艱鉅,還要營救令尊.尤其姑娘身攜著引人覬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