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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群道:“我沒睡,這兒站了一夜了……”
睜閉眼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揮揮土,道:“有著落了麼?”
那瘦老頭兒搖搖頭道:“幾邊都沒著落,大爺讓我來問問您,看情形我這一趟準又是白跑了!”
“可不,”白不群吁了一口氣,道:“站了一夜,站得我腿肚子發酸,到京裡來之後哪受過這個,真夠人受的,看來咱們這種人是懶散不得,只是像這一夜也夠瞧的!”
瘦老頭兒道:“還好!只是眼皮重得很,恨不得找兩根棍把它支起來!”
白不群道:“還不知道要耗到什麼時候呢?還不露頭,趕快讓咱們把事兒辦了,歇息不歇息是另一回事,心裡倒是踏實了。”
瘦老頭兒道:“那老傢伙既奸又滑,不知道會不會走這幾條路,萬一他心裡明白,繞了路走了旁門,那可就糟了。”
白不群冷哼一聲道:“眼前就這麼幾條路,就算往外去咱們也有人守著,他往哪兒繞去,九成九是他明知風聲緊,暫時不敢露頭。”
瘦老頭兒道:“希望是這樣,三爺,要沒什麼事我走了,大爺還等著我回話呢!”
白不群道:“你告訴大哥一聲,昨兒晚上傅大俠跟諸姑娘從這兒過讓我叫住了,聽傅大俠說諸家大院讓他一把劍掃平了,姑娘讓他們害了,諸霸天后悔交上趙六指兒那麼一個朋友嚼舌自絕了,事兒全是姓譚的一個人兒挑起來的,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
瘦老頭兒臉上變了色道:“姓譚的造罪造大了,他也是,什麼人不好惹偏惹‘大漠龍’,這回他是死定了,我走了,您放心,話我一定會帶到。”
說完了話,他轉身要走。
白不群忽然說道:“子空,慢點兒,別動,也別說話!”
樊子空何許人,一點就透,他沒動,也沒說話,這時候他聽見一陣步履聲從他身後傳了過來,不徐不疾,相當穩。
轉眼工夫,那陣步履聲到了他身後,只見白不群衝他身後一哈腰,賠笑說道:“這位爺,來塊炸糕吧?剛炸好的,熨嘴。”
他說他的,樊子空沒聽見身後有人答應,他覺出身後那人帶著一陣微風擦著他身後從挑子穿過去,進了衚衕。
樊子空看了那人背影一眼,個子很挺,不高不低,穿一件天青色長衫,右手袖在袖子裡,看樣子挺瀟灑個人。
他低低說了聲:“三爺,練家子!”
白不群兩眼閃起寒芒,道:“九成九是譚北斗的徒弟。”
樊子空一怔道:“您怎麼知道?”
白不群道:“他右手袖在袖子裡,右胳膊多少有點不自在,沒聽傅大俠說麼,譚北斗有兩個徒弟不得不用左手。”
樊子空兩眼一睜道:“您運氣好,一大早就來了大生意。”
白不群哼哼兩聲,道:“站了一夜了,今兒早上也該轉轉運了,告訴大爺他們一聲去吧,他們在這兒搭線了。”
樊子空恭應一聲轉身走了,他是十足的老江湖,老經驗,起先步子也是不徐不疾的,直到轉了拐才放步疾奔而去。
一盞熱茶工夫不到,這條衚衕口跟對街又來了幾個做小生意的,對街有個賣布頭的,有個賣鞋子,地攤兒前站著幾個路人,賣布頭兒的還真吆喝!
這邊衚衕口又添了兩個人,一個擺地攤兒算卦的,一個坐在板凳上捏“江米人兒”的。
算卦的是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捏江米人兒的是個白頭髮白鬍子老頭兒,手藝挺不錯,早起的小孩兒圍了好幾個,只聽那算卦的自言自語說道:“還在裡頭?”
白不群“嗯!”了一聲。
算卦的又自語道:“準知道他不會從衚衕那頭翻出去?”
白不群道:“不敢說,不過走了一個還有一個,只捏住了這一個,不愁這條線會斷了!”
算卦的道:“準知道這個人跟他有關?”
白不群道:“八九不離十,這兒住的人咱們都清楚,一個練家子一大早跑來這兒幹什麼?
這個小子一隻爪子不大聽使喚,不正是那條龍抓壞的麼?”
算卦的忽然拿起籤筒搖了起來。
白不群也沒再說話。
有人從衚衕裡出來了,一個胖老頭兒,手裡還提著個鳥籠子,一晃一晃的。
白不群吁了一口氣,低低說道:“左邊地頭兒第一家的!”
算卦的道:“你真行啊,全讓你摸清楚了?”
白不群倏然一笑道:“這點兒能耐都沒有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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