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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馬鞭往後—指,道:“剛才那人是誰?”
譚北斗遲疑了一下道:“大盜傅天豪。”
那壯漢一怔,道:“大漠龍?”
譚北斗道:“正是。”
那壯漢甚為懊喪,馬鞭一揮,道:“可惜,聽說俊得跟個娘們兒似的,早知道是他說什麼也要攔住他瞧瞧——”
目光一凝,望著譚北斗道:“我們哥兒倆是京裡神勇威武鷹王府來的,這是我的腰牌,你看清楚。”伸手往腰間一摸一抖,黑忽忽的一物,直落譚北斗胸前。
譚北斗忙伸手接住,他不用看單憑手摸就知道那東西確是“神勇威武鷹王府”的腰牌。
那是一塊鋼牌,上頭鐫刻著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鷹,沒有一個字兒,這就夠了,普天之下沒人敢私自鑄那麼一塊,也沒人敢冒充,神勇威武鷹王府的人,沒聽說有人這麼大的膽子。
譚北斗任職直隸總督衙門多年,那有不知道這個首屈一指大府邸的道理,神情一肅,雙手遞還了那塊腰牌,道:“二位有什麼見教?”
那壯漢道:“我們未來的福晉搭關外這趟車隊到京裡去,我們哥兒倆奉命出關來接沒接著,卻聽說車隊裡出了一點亂子,現在讓你譚頭兒護著呢,所以我們哥兒倆快馬加鞭趕過來看看。”
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聽著譚北斗只覺得自己心裡砰砰地跳了幾下,可是馬上就又平靜了,呂留良叛黨沈在寬的女兒,怎麼會是鷹王未來的福晉?
他笑笑說道:“二位恐怕弄錯了,我這兒只有個女犯,是呂留良叛黨沈在寬的女兒。”
那壯漢道:“這麼說我們未來的福晉不在這兒。”
譚北斗道:“是的,我壓根兒也沒瞧見那位是鷹王爺未來的福晉,會不會她沒搭這趟車,改由別的路走了吧!”
那壯漢濃眉微皺,沉吟說道:“不會吧!姑娘她託人往京裡送了封信,信上明明說譚頭兒護著她呢!讓我們王爺趕快派人來接,怎麼會不在這兒?”
譚北斗心裡又砰砰地跳了幾跳,這回沒能馬上恢復平靜,他道:“可是我實在沒見著這位未來的鷹王爺福晉,二位請想,我有多大膽子,她要是在這兒,我敢說沒有麼,我也沒理由騙二位啊!”
那壯漢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後頭馬上那名壯漢冷冷說道:“別是譚頭兒弄錯了,拿咱們未來的福晉,當成呂留良叛黨沈在寬的女兒了。”
譚北斗心猛然一跳,可是他還不信忙道:“不會,不會,那怎麼會,這個女犯……”
前頭馬上壯漢道:“譚頭兒,這樣好不,讓我們哥兒倆瞧瞧你那個女犯人,我們哥兒倆奉命而來,不看個明白,沒法子回京給我們王爺回話。”
譚北斗道:“這當然可以,二位請。”他一擺手,當先往囚車行去。
兩個壯漢從馬上跳下跟了過去,前面那位道:“天這麼黑了,怎麼沒個燈?”
譚北斗當即一抬手,道:“把馬燈點上拿過來。”
一名黑衣漢子應聲跳上了前面那輛車,轉眼間提著一盞馬燈過來了。
譚北斗伸手接過馬燈,道:“把車蓬掀開。”
那名黑衣漢子上前掀開了車蓬。車裡有個大鐵籠子,上了兩把鎖,在馬燈燈光照射下,可以看得很清楚,白夫人就靠著鐵籠子坐著,混身上下都還整整齊齊。
譚北斗道:“二位看得清楚麼?”
兩個壯漢沒理譚北斗,衝大鐵籠子裡的白夫人躬下身去恭聲說道:“姑娘,阿善跟阿琦來了。”
白夫人含笑說道:“我剛才聽見你們倆說話了,許久不見了,好麼?你們倆。”
左邊那壯漢阿善恭謹說道:“託您的福,姑娘——”
轉過臉去望著譚北斗,寒著臉沉聲說道:“譚北斗,鑰匙呢?”
譚北斗臉上早就變了色,道:“二位沒弄錯麼?”
阿善沉聲說道:“錯不了的,白己家的人還能不認識麼?”譚北斗轉望白夫人。
白夫人含笑說道:“譚老,我並沒有承認,是你硬把我當沈在寬的女兒的,是不?”
的確,她的確沒有承認她是沈在寬的女兒。
譚北斗說不出說來了,往後一抬手,瘸子走過來從懷裡掏出一串鑰匙開啟了大鐵籠子。
阿善、阿琦一人伸出一隻手把白夫人扶了下來,譚北斗站在一旁臉色發白,直說不出話來。
阿善沉著臉道:“譚北斗,這件事我們哥兒倆不好向我們王爺回話,你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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