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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豪道:“書玉醒過來了麼?”
諸亞男道:“還沒有,你不是說等你到了之後再喂她吃藥的麼?”
傅天豪笑了笑道:“我忘了,走!進去吧!”
兩個人並肩往莊裡走,諸亞男望著腳下輕輕問道:“勝奎傷得很重麼?”
傅天豪道:“沒有,其實那不能叫傷,我只在他左臂上劃了一下。”
諸亞男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我仍免不了揪心,我這簡直是自找罪受。”
傅天豪微一搖頭道:“不然!要不是凌姑娘去得正是時候,勝奎跟我都非躺下不可!”
諸亞男霍地轉過臉來,睜大了一雙美月,道:“怎麼!凌姑娘趕去了?”
傅天豪這才發現,只不過一天半夜工夫,諸亞男已然憔悴得不成了樣兒,臉色白白的,一臉的疲累神色,眼眶子都凹了,他明白,她不是悲秋,也非關病酒,完全是為了擔心他的安危!
他忍不住一陣心疼,也一陣感動,另外還有點異樣的感受,他點了點頭,把她們離去後凌紅翩然而至,以及勝奎緊跟著來到臨時改地“玉泉山”,還有第二天拼鬥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靜靜聽畢,諸亞男驚得嬌靨更見蒼白,圓睜著一及美目道:“勝奎真有這麼好的一身所學?”
傅天豪點點頭道:“他是我生平唯一勁敵,的的確確是名不虛傳,尤其他兼擅‘密宗’,我要不激他用劍,就非傷在他拳掌下不可!”
諸亞男道:“怪不得他能內震朝廷,外懾武林,多虧了凌姑娘了,要不然……”
他機伶一頓,沒有說下去。
傅天豪了一口氣道:“不談了,不管怎麼說,事情總算已經過去了,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諸亞男突然說道:“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傅天豪道:“什麼事?”
諸亞男道:“婉貞姐走了!”
傅天豪聽得一怔道:“婉貞走了,這是為什麼?”
諸亞男道:“何必問,你想想也知道,她對你用情根深,可是她不能跟你!”
傅天豪當然明白,苦笑一聲道:“她這是何苦,我怎麼會計較……”
諸亞男道:“我也說你不會計較,她也明知道你不會計較,可是她汁較,而且看得很嚴重!”
傅天豪的心情沉重了一份,臉色也變陰沉了,道:“她什麼時候走的?”
諸亞男道:“昨兒晚上!她說她不能等你,可是她知道你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到‘八里莊’來。”
傅天豪道:“可知道她上哪兒去了?”
諸亞男道:“不知道,我問了,她不告訴我,我怎麼問她都不說,怎麼!你打算追她去?”
傅天豪搖搖頭,道:“她不會再回來的,要不然她就不會走了!”
諸亞男沉默了一下道:“我哭著求她都沒用,只差沒給她跪下了。”
傅天豪沒說話,但旋即又道:“如今書玉一個人在車裡?”
諸亞男道:“你放心,書玉姐不在車裡,好人在車裡躺上一天也受不了,何況書玉姐還帶著病,我怎麼能讓她老待在車裡?昨兒晚上我們找了戶民家借住了一宿,到現在書玉姐還在人家炕上躺著呢!”
說著她抬手往前一指,道:“你瞧!就是馬車停在門口那一家!”
傅天豪已經看見了,前面不遠處一戶民家門口停放著鷹王府那輛馬車,兩個小孩兒在那兒爬上爬下玩兒得正熱鬧,一見諸亞男跟傅天豪走了過來,跳下車撒腿就跑了。
傅天豪搖搖頭道:“小孩兒畢竟是小孩兒!”
說話間已到那戶民家門口,裡頭有個老頭兒跟健壯中年漢子,看樣子那中年漢子也是剛從日程回來,臉上、手上、腿上濺的泥星兒還沒洗呢!
諸亞男為傅天豪介紹了,傅天豪跟老少倆客氣了幾句,隨後就跟諸亞男到後頭看沈書玉去了。
怪不得那中年漢子連衣裳都沒換,農家窮苦只那麼兩間屋,沈書玉就躺在人家屋裡,人家怎麼好進屋去!
屋裡有個中年婦人在看著沈書玉,經諸亞男的介紹,傅天豪知道她是外頭那中年漢子的媳婦,老頭兒的兒媳。
婦道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面,傅天囊這裡客氣著道謝,那中年婦人卻侷促不安地退了出去!
中年婦人走了,傅天豪把一雙目光落在沈書玉臉上,沈書玉人是瘦了些,倒沒顯得怎麼憔悴,真要論起憔悴來她還遠不如諸亞男,可見精神的折磨要比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