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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她接到宇文成都託自己女伴捎來的小條子,說要請皇帝賜婚,心中才又漸漸歡喜起來。
文皇帝果然召莊棟進宮,大殿之上,當眾要給宇文成都與莊容賜婚。莊棟拜倒在地:“臣斗膽抗旨。臣一女不能許兩家。臣之女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許配人家。”
皇帝笑著說:“許給誰啦?難道能好過宇文將軍嗎?莊大人休要哄瞞朕。”
“臣之女許給北平王羅藝之子羅成為妻。說起來也算陛下的親戚。”
皇帝一震,陡然想起那年的相師之語:“莊大人,這不是苦了你的女兒麼?”
“臣為保大隋安定,不要說犧牲臣女,就是要臣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皇帝唏噓:“既然如此,朕不逼迫你了。賜莊容郡主稱號,嘉勉她對大隋的忠心。”
莊容得知內情,特別是聽說那北平王之子還是個孩子,而且活不過十五歲,宛如晴天霹靂,終日以淚洗面。母親有時叫丫頭帶給她北平王府送來的禮物,她一概擲掉。只過了幾個月,傳來宇文成都娶妻的訊息,妻子是自己認識的一個貴族女子。莊容笑了笑:“原來男人都是這樣無情的。”這才聽聽北平那邊的訊息。
文皇帝突然駕崩,忠孝王伍建章當殿痛罵新君楊廣,指他戲妹霸母害兄弒父,遂被當場殺害,滿門抄斬。宇文化及大肆逮捕當初反對晉王做太子之人,為之羅列罪名為廢太子楊勇黨。一時間長安城血雨腥風,人人自危。在這個當口,新皇帝下旨辦四件大事,第一件就是開挖運河直抵江都;第二件事就是籌備軍糧,攻打高句麗;第三件事是動用兵馬蕩平山東、山西、河南的響馬與反賊;第四件事就是全國選美,充實後宮。
莊棟上書反對,言辭激烈,令皇帝異常難堪。皇帝下旨罷免莊棟,莊棟摘下官帽,慷慨言道:“臣為大隋,鞠躬盡瘁。如今天命已定,臣獨木難支,就此隨先帝而去!”頭撞丹樨,血濺三尺而亡。
莊棟夫人聽到噩耗,立時昏厥過去。莊容身著重孝,獨自上殿請回父親的屍身。她重孝在身,依舊豔光逼人,讓隋帝為之驚歎。安葬父親後,莊夫人病體難支,府裡一應事務都由莊容料理。長安的不少公子哥兒對她垂涎已久,礙於宇文成都的原因,無人敢首先下手。
這日,喪事已過一月有餘,莊容接到宇文成都信件,大意是仍舊十分仰慕她,如果她不在乎名分,他還是願意迎娶她,但是要儘快決定,否則皇上可能想把她納入後宮。莊容手一顫,信箋飄落在地,她淚如泉湧:“自己的命運終究沒有改變的可能麼?”
搶奪
皇帝的意外駕崩,阻止了楊玄感與羅懷的婚事。楊玄感身為皇室宗親,必須為文帝守孝三年。羅成剛剛為姐姐鬆了口氣,卻接到羅心從長安傳來的噩耗,莊先生死了。
羅成讀著信箋,雙手簌簌發抖,他不敢相信那個溫文、智慧、笑容如春風的男子,是怎樣渾身是血躺在冰涼的大殿之上:先生,您真的捨棄成兒走了?林子昭走來,她溫暖的小手握住羅成冰冷的指尖:“成哥哥。”
羅成抱住林子昭小小的身體,感受到她微微的體溫,終於放聲痛哭:“子昭,子昭。先生真的走了,走了。”林子昭知道在羅成心目中,莊先生是他最為敬重、最為熱愛的長者,這種傷心的感覺,林子昭也明白。她就像個小大人般拍著羅成的後背,並不說話。
過了好一陣子,聽見雯兒溫柔的聲音:“小王爺,王爺讓您去書房呢。”羅成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傷心,回頭一看,王妃站在雯兒身旁,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亮光。羅成趕緊起身行禮,王妃示意兒子先過去。待羅成走遠了,王妃對林子昭慢慢道:“你胸前掛的是什麼?”
羅成來到書房,父親神色嚴肅:“你莊伯母的訊息到了,她們孤兒寡母在長安極不安全,想盡快到北平來。”
“讓羅心他們把師母和小姐接過來好了。”
“你不明白。”王妃走進房間,“莊家母女的住所已被監視了。宇文化及正在長安大肆搜捕異己。你父王的意思是讓你想個什麼辦法把她們母女安全接回幽燕。”
羅成眉頭一皺:“還能有什麼辦法?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我率領二十名鐵騎軍,星夜趕往長安,把她們從宇文化及的魔掌中搶出來。”
王妃驚出一身冷汗:“當年先帝下詔書,羅家人非經皇命調遣,不得踏出幽燕九郡半步,否則以謀反制罪。”
羅成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聲音有些冰冷:“先帝已經歸西了。”北平王夫婦交換了一下眼神,示意兒子說下去。“羅心傳回來一張幽燕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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