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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夫人道:“成兒還小,正好容兒也在熱孝之期,我和王爺商量過了,待容兒三年大喪滿後,就為她和成兒舉行婚禮。那時成兒也更懂事了,只怕才配得上容兒這樣知書識理的好女孩。”
莊夫人抹著眼淚:“先夫已逝,一切事情但聽王爺和王妃安排。這一路驚險,多虧成兒照顧,真看不出他是個嬌養的小王爺。”
莊容第一眼看見王妃,就覺得她很像已故太后獨孤氏,都是那種喜歡掌控一切的女人。如今寄人籬下,一切只能依賴羅家。她後悔自己一路上對羅成過分冷淡,想一想羅成的確擔了極大的風險,如果繼續留在長安,難保皇帝不對自己下手。她有些期盼地看著王妃,想問問羅成在哪裡,又猶豫著不好開口。
王妃笑笑:“成兒自小從軍,想想我這個做孃親的,還真是對不住他。他真不像別的貴族孩子嬌養過。對了,容兒,你有什麼不習慣的,便告訴我。或者告訴雯兒也好,她是這裡管事的丫鬟。”
莊容回到自己的房間,雯兒正在房間等她。王妃為她特地撥了四個貼身丫鬟過來,莊容拉著雯兒的手,柔聲道:“雯兒姑娘,你不用累著了,我現在什麼都不缺。”
雯兒笑著道:“我們有什麼累的,就怕小姐住不慣呢。小姐真好看,您進來的時候,大家都躲在房裡偷看您,人人都說長安來的小姐就是不一樣,言談氣質都很高貴。”
“我有什麼好看的。你才像顆明珠呢。”莊容欲言又止。雯兒笑嘻嘻地靠近她的耳朵道:“小王爺現在不在王府,他回軍營了。軍營最近事情很多。等他處理完了,肯定第一個來找小姐。”
雯兒離開後,莊容幽幽地嘆了口氣。身旁伺候的丫鬟,年歲都不大,內有一個叫巧巧的,嘴快話多,見莊容想知道羅成的訊息,就悄悄地告訴她:“小姐別信雯姐姐的話,她是王妃娘娘的心腹,專門指派來伺候爺的。我聽說呀,小王爺不是在軍營,他是在王府的廟堂內,被罰跪了。”
“為了什麼責罰他?”
“聽說為了林子昭。”
“林子昭又是誰?”
“林子昭是王妃收養的女孩子,和小王爺自小一起長大。不知道是誰多嘴告訴王妃,小王爺把胸前雙扣配玉里的一塊送給了林子昭。王妃惱了,就趁著小王爺去長安的當口,把林子昭遣送走了。小王爺回來知道了,和王妃爭吵,被罰跪在廟堂。已經一天多了。”
“這雙扣配玉又是怎麼回事情?”
“這個,我聽王妃講故事,說那玉來自西域,珍貴異常,專門鎮邪,是當年一位高僧為報答王妃修廟的公德,贈送給小王爺的。王妃好像說過,那寶貝是兩塊碧玉扣成心字,其中的一塊要小王爺在成婚的時候給新王妃戴上。”
莊容聽在心裡,黃昏的時候悄悄問明方向,找到了王府的廟堂。她躲在窗外,見羅成直直地跪在菩薩面前,雯兒也跪在一旁求他向王爺和王妃認個錯:“小爺,您素日不是這樣固執的呀。何必為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女孩和自己孃親賭氣?王妃也是為了您好。”
羅成嘴唇抿得很緊,臉色有些發青,神情並無半分和緩。
“小爺!雯兒求求你了。不看僧面您看佛面啊,想想莊夫人和小姐剛剛到北平,您這樣賭氣不露頭,會讓她們母女疑心的。”
“小爺,您再這樣下去,苦了自己的身子,苦了王爺和王妃的心。乾脆雯兒陪您跪吧。”
羅成慢慢轉過頭來,素日堅毅的眼神消失無蹤,他的眼睛裡飄蕩著疲倦和悲傷:“雯兒,你永遠不懂我的心,不像子昭。”
“雯兒出去!”王妃獨自走進廟堂。莊容見王妃滿臉怒色,盤腿坐到兒子身旁的蒲團上:“成兒,我知道你怪我趕走子昭,我實實告訴你,你越是生氣,我就愈加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羅成的聲音很冷:“母親,你可知道子昭還是個小女孩,你可知道外面匪盜滿山,遍地饑民,酷吏惡兵,你讓她一個小女孩浪跡天涯,何以自保?”
“我只知道隨著她一天天長大,她遺傳自她母親的那股狐狸精特質就一天勝過一天。兒子,我不想讓你為她瘋狂。想想看,你居然把雙扣配玉給了她一塊。”
羅成微微一笑,嘴角含著一絲譏諷:“原來為了那塊破石頭。子昭有一次和我習武,不小心摔痛了哭起來。我想小女孩大概都喜歡這種亮石頭,取了一小塊給她,不過哄她高興罷了。”
“你可知道這配玉有多珍貴?當年漢皇百萬大軍征伐匈奴,不過是為了得到汗血寶馬和這種西域奇玉。”
“在我看來,珠寶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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