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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間。漫天甜香,黃飄唇邊蕭聲頓起。五個女子身形飄動,衣衫輕解,全身赤裸,五指如鉤襲向二人。羅成暗想,這算什麼陣勢?他不願意與裸女為敵,快步閃出她們的圈子,拔刀一劈,帶起萬重殺氣。幾個女子一時被殺氣打亂陣形。這時黃飄的蕭聲卻更加柔媚,呢喃之間,如床間風情,滲入骨髓。羅成忽覺體內熱血上浮,氣流阻礙,刀光漸漸停滯。林子昭在一旁以笛聲抗衡,笛蕭和鳴,笛聲時斷時續,妄圖干擾蕭聲。
羅成腳步踉蹌,他奮起一刀,直劈向黃飄,黃飄的玉蕭撞上彎刀,玉蕭碎裂,羅成鼻子間嗅到一絲溫香。他暗叫聲不好,疾步退回子昭身旁。子昭笛聲停止,她嘔出一大口鮮血,拉住羅成奔出花園。五名女子一起跪下:“主人!要追捕他們嗎?”
黃飄頓了頓,他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長舌頭一卷,又將鮮血捲回口中:“捉住他們!餵我的小黑。”
林子昭和羅成一路狂奔,羅成眼前突然一黑:“子昭!我中毒了!”林子昭大驚,她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口中。見後面追兵又至,她急忙把羅成藏進一個小花圃,然後大聲呼喝,把追趕之人引向另一個方向。
羅成不知昏睡多久。他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柔和的光線。忽聽有人笑著說:“你醒了!”聲音如梵鈴輕響,柔和悅耳。羅成眯了眯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竹子的床上,床邊一雙明亮如星的眸子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
羅成怔怔地問:“這是哪裡?”
女子道:“我的家啊。”
“未敢請教小姐尊姓大名?”
“逸,我叫逸。”
妖精
幽州無美女,這是鐵騎軍們用親身經驗總結出的精髓評價。但是羅成從小是在美女群中長大。他的母親、二孃、姐姐都是美女,丫鬟雯兒、未婚妻莊容、師妹於茗、公主吉吉也都是美女。或許是這個原因,羅成對女人的相貌不太敏感;也或許是由於他對從小所受的貴族修養潛意識地反感,他以前更喜歡線娘這樣帶點野性的女子。
但逸,還是讓他震懾了。人世間有一種美麗只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看見了,就沉湎了;遇到了,就溺水了,就失去了呼吸。
他心跳得異常激烈,如同胸中在進行一場跌宕起伏的戰爭。他不喜歡這種無法呼吸的感覺,他也不喜歡這種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覺。於是他把目光轉到一邊,儘量避免直視逸的笑容。
羅成覺得惟有牡丹這種國色天香的花朵,才能勉強形容逸的風采。他心中湧起一種嫉妒的感覺,嫉妒那個將來會擁有這個女子的男人:“你,”他覺得唇舌乾燥,“究竟是誰?”
“你呢?”逸問。
“羅成,我叫羅成。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躺在我的花園裡,”逸有些驚訝,“你是第一個闖進我花園的外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外面的故事。我很想知道。”
羅成很快發現逸的不尋常,她的花園十分獨特,看不到一點兒那些討厭的蟲子,溪流翠竹,宛如世外仙境。逸不會武功,但她對各種毒藥都把玩如兒戲,彷彿印證了那句老話:烈酒最醇,毒花最美。羅成提醒自己:這個女子很危險。可惜自己天生喜歡危險。他為她講外面的故事,講大漠的飛鷹、天山的雪蓮、大海的海鷗、草原的奔馬,他第一次發現這些故事這麼有趣,特別是當它們被盛放在逸的笑聲當中。
他為逸講了三天的故事。每一天他都恨時間過得太快,光陰如箭。第三天太陽落山的時候,他中的毒完全解除了,心中不禁湧起淡淡的惆悵:自己,要離開這個夢幻了。逸在睡夢中微笑,羅成把胸前的半塊配玉解下,輕輕放到了她的枕頭旁邊。逸的半縷頭髮滑到床邊,羅成把頭髮挽回她的耳朵後面,默默道了一聲:“逸,我走了。”
羅成離開的時候,帶走了逸的一個紅色的小竹箱。羅成曾見逸從那個竹箱裡取出給自己解毒的靈藥。叢林裡還是那般神秘,也許是那個小竹箱的神秘氣息,羅成發現行走的時候,蛇蟲會自然地避開自己。羅成不知道子昭這三天是否遇到了什麼危險,但是自己又該如何和她聯絡呢?他沉思了一會兒,憑著記憶重新繞回那晚的道路。經過一蓬小花叢時,羅成聽到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響。他停住腳步,花叢中的女子小臉髒得像流浪很久的小花貓。“子昭。”羅成輕喚一聲。蜷縮在花叢中哭泣的子昭撲到羅成懷中,抽噎著說:“我找你三天了,每日像鬼魂似地在樹林裡遊蕩。成哥哥,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我從來沒這樣害怕過。”
羅成把子昭緊緊擁入懷中,柔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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