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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中,挑選出了這種金屬,並利用巨大的靈壓將其結構打碎重組,這才得到玻璃瓶中的液態物質。這種物質性質非常獨特,它既擁有金屬的記憶性,又會對鍛造它的靈力產生感應,故而當白諾打碎玻璃瓶之時,它會“聞到”白諾血液中熟悉的氣味,然後霧化成保護膜,啟動記憶中由通靈師和器靈的靈力刻印於其上的時空法陣。
time1ess,時空永恆,這個詞的意思是:在“281號”管轄範圍內,擁有契約的任何生命都將永葆青春。如果把這種力量作用在白諾已經破碎的軀體上,就是所謂的“傷勢凍結”。
只要金屬液體上附著的靈力還沒有消耗完畢,哪怕受的傷再嚴重一百倍,他也不會死。
缺點:維持金屬的這種“記憶活性”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而這種靈力不能由使用者及時提供,只能在重組金屬的時候灌注儲存,儲存的靈力一旦耗盡,金屬的記憶性就會消失,那麼接下來被定格的時間就會恢復正常,誰該死亡還得死亡。
白諾在昏迷之前砸碎這瓶子,就是要用鍊金術小範圍地控制住受損**的時間。也許瓶子裡的液體只能將時間凍結一小會兒,但就這麼一小會兒,說不定就能為他帶來一線生機。
……
馬侯看著這個透明的氣泡,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她已經發現了:這個氣泡似乎能救白諾的命。自從它出現在白諾的肚子上,所有傷口都不再惡化了。
但是同時,這個氣泡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很明顯——它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馬侯有些擔心。氣泡內屬於白諾的部分被凍結了,但被完完全全包在裡面的惡胎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它依舊齜牙咧嘴,用一種決絕的姿態扒住白諾不放。
它似乎也感受到了白諾的不正常,因為被鍊金術凍結住的**變得冰冷無比,沒有它喜歡的溫熱和血(亹)腥。
它咧開嘴巴,發出一聲尖叫,那尖叫綿長而犀利,似是憤怒,又彷彿是哀傷。
“哇——哇——哇——”
它不斷地呼喚著什麼,尖利的爪子拼命地在白諾的體內抓撓,卻無法再傷害對方一絲一毫,也無法再引得孕育者的任何注意。
它的母親,怎麼睡著了?
為什麼它這般呼喚他,他卻不能給自己安撫和回應?
好難過……好難過……
惡胎那對網球大的綠色眼睛開始變得溼潤,接著,它竟然流出渾濁的淚水!
馬侯隱隱約約聽到這個怪物在低聲呢喃,豎起耳朵仔細分辨的話,大概能從那一開一合的嘴巴里聽到幾個斷斷續續、意義不明的字眼——
“嘛……”
“咪……”
“嘛……”
……
媽……咪……媽咪……
媽咪!
它在叫媽媽!
在意識到這一點後,某個陌生的畫面突兀地闖入馬侯的腦海:午後,溫暖的陽光照耀在白色的沙發上,身懷六甲的女(亹)人坐在上面,一邊享受午後的閒暇,一邊用手溫柔地撫摸著凸起的腹部。
她輕聲喚道:“寶貝,我的小寶貝。”
“媽咪在這裡。”
母親的聲音比暖陽更暖,比柔風更柔,如雨露如春光,滋潤著腹中的胚芽……
“媽咪……”惡胎漆黑而異類的臉上流著淚,不斷地呼喚著。
它的媽咪在哪裡?
它已經睜開了眼睛,為何沒有溫暖的懷抱來迎接新生的到來?
此情此景見於眼前,馬侯突然明白:這個孩子,只是想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份疼愛罷了。
孩子是父母愛意的結晶,是男(亹)人和女(亹)人對這個世界共同的期待,每個寶貝降臨到這個世界的瞬間,都應該享有莫大的幸福。
但這個孩子,並沒有。
它在謊言中孕育而出,在欺騙中茁壯成長,在仇恨中黯然消逝……父母的婚姻只是一場騙局,而它的出世,從來沒被任何人期待過。
也許,唯一的期待來自於它的母親,但它現在找不到她了。
於是它變成惡胎,吸收著這個世界的惡意,然後把這份惡意報應了回去。
因果本該得到輪迴相報,但白諾在此間扮演的角色就顯得有些無辜。他與惡的源頭並無關聯,只是恰巧住在了一間本不該讓人類靠近的凶宅裡,因母親死亡而流逝的小生命便在他的體內生根發芽,並靠著人類死亡之前的恐懼與怨恨茁壯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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