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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鋒伸出手攔住了他:“再試一次吧,我可以的。我的靈力還富富有餘,完全可以再……”
白諾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從《怨胎》中回來之後就一直是這樣,總強迫自己做一些能力之外的事情,有時候我都有些搞不懂你——明明時間還有那麼多,卻搞得像是被什麼東西追趕一樣,你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小諾,我……”
白諾放下了手。
“新的片約定在兩個月後,在那之前還有很長一段空閒,我們可以慢慢地研究符文鍊金的手段。你……你別太心急了,多少給自己點兒空間放鬆一下,好嗎?”他將衣服披在晉鋒的肩上,然後轉身離開了。
一直在逼迫自己嗎?
晉鋒望著白諾逐漸遠去的背影,暗自嘆了一口氣。
訓練場上早已是一片狼藉:四處都是爆炸的痕跡,各種鍊金廢黜的稀有金屬,或是液態或是固態地淤積在地上,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火藥的味道。
原來,不知不覺中,他和小諾已經在這裡訓練了這麼長時間。
……
從《怨胎》中歸來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星期。白諾腹部的傷勢已經痊癒,在超強癒合藥劑的輔助下,最終也只留下一道白色的疤痕。
不,這道傷口也不能說是完全的“痊癒”,因為傷口下的肚子裡面,還留著一樣東西——
胎盤。
或者說是,《怨胎》中的詛咒道具,更加合適。
剛從恐怖片的世界回來的時候,白諾並沒有意識到“生完孩子後肚子裡還有東西沒清理乾淨”這一點。當時血流得太厲害,眼看他就要休克過去,趙亭軒這才用希望之峰的癒合藥劑將他肚子上的傷口強行粘合,結果過了一個星期他才察覺到不適——小腹上三寸處總有一個硬塊頂著,而那裡的面板並沒有隨著怨胎出世而恢復原來的溫度,用手掌覆在上面,依舊能感受到面板下凍人的冰冷。
晉鋒用通靈師的探知能力掃描了一下,確認他肚子裡的怨胎已經不見了,只是原來作為溫床孕育怨氣的胎盤竟然還附著在血(亹)肉上,並沒有隨著影片的結束而消失。
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白諾第一反應是噁心,比吞了一隻蒼蠅還要噁心,但轉念之後,他又興奮了起來,因為——
在希望之峰的世界裡,能從恐怖片中被演員帶回宿舍的東西,只有一種——
詛咒道具。
影片結束後,孕育怨胎的胎盤並沒有隨著他的迴歸而消失,反而留在了自己的肚子裡。這證明,它就是本片為演員提供的詛咒道具。白諾扮演的ken在《怨胎》中是最危險的角色,如果不是白諾懂得鍊金術,在胎兒破體而出的時候他就死了。這樣的角色死亡率很高,而相應的,系統也會發放給扮演高危角色的演員一些福利作為彌補。
這個胎盤,恐怕就是系統為了獎勵他活下來這份“豐功偉績”的證明。
“雖然說是詛咒道具,但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它有什麼具體的用途。”白諾將手輕輕搭在肚子上,皺著眉頭鬱悶地說道,“這種雞肋一樣的玩意兒,要來何用?除了讓我的身子更加沉重之外……難道以後遇到鬼我就要把肚皮露出來,然後大喊一聲‘老幼病殘孕,英雄請饒命’嗎?”
他恨恨地拍了肚子兩下,發出“啪啪”的脆響。
晉鋒剛剛洗過澡,正從浴室裡走出來,見某人這般孩子氣的舉動,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你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想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產後焦慮症麼……哈哈哈哈哈……”
白諾丟過來一個大抱枕,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
晉鋒笑著一屁股跌在地上,不等他坐直身子,柔軟的大抱枕便被某人當作武器疾風暴雨般狠狠得抽了過來。晉鋒一邊笑著,一邊躲著。白諾的手勁很大,抱枕沒幾下就被他打破了,潔白的羽絨飄飛到空中,然後又灑落了一地。
空氣中,有一股好聞的羽毛的氣息。
白諾“撲通”一聲坐下,靠上他的後背,開始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我想,你說的話是對的。”晉鋒呢喃著,“這段時間我確實有些焦躁了,只是我自己一直都沒意識到這點而已。”
腦子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直到此刻,才稍稍鬆懈了一會兒——晉鋒想象著白諾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目光不由得柔了下來。
“你打算拿它怎麼辦呢?你肚子裡的這個玩意兒,好歹也是詛咒道具,就這麼放著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