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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我”,“自我”,“超我”構成了人的完整人格。“自我”永久存在於物質世界,與**有著不可分割的關聯,而“超我”和“本我”幾乎是在精神層面上永久對立的,為了協調“本我”和“超我”之間的矛盾,“自我”需要進行調節。如果一個人,長期在藥物和醫生的引導下,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就會產生焦慮,這時候代表**的“自我”就會啟動防禦機制,包括壓抑、否認、退行、抵消、投射、昇華等手段。如此一來,松田哲也的抑鬱症很可能就是由關拓人的治療行為引發的,他在藥物輔助下對對方實行深度催眠,然後在催眠過程中不斷用各種心理暗示和怪異的問題,誘導松田哲也的“超我”否定“本我”以及“本我”對“超我”的壓抑進行反抗。而關拓人這樣做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利用松田哲也“本我”與“超我”的對立與矛盾,激發“自我”的防禦機制,從而導致三個“我”的分離,如果按照最惡意的想法猜測關拓人的真實意圖,從而把這種現象說得嚴重些,甚至可以總結為——
這是靈魂與**的分離……
實驗……
關拓人利用自己職能上的便利,在這所荒僻的醫院中,肆無忌憚地以病人為實驗體,研究人類精神與物質的關聯與排斥課題。
由香不願意把自己的恩師往最壞的方向猜測,但關拓人目前為止的所有行為都指向了這個最壞的結果,今天她和中村再次跟隨關拓人一起經歷了松田哲也的治療過程,那個不靠譜的護工高橋涼太竟然又要給松田注射致幻劑……她實在無法忍受這種行為,於是出面阻止了對方。
“高橋先生的行為已經違反了醫護人員的職業道德,關老師你不加以阻止本身就是不對的,現在竟然還……”
“戸水同學,你這是什麼意思?”
關拓人冷冷地質問對方,他抬起手來,推推滑下鼻樑的鏡框,厚如瓶蓋的眼鏡片在遠離眼睛的一瞬間,從鏡片下露出的眼睛竟然是銳利而帶有一絲瘋狂意味的。
由香嚇地不敢說話了:那種目光並不是很毒辣,只從滑落鏡片下暴露了一點點真實,就讓她的脊柱都陰寒得發麻,關老師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這麼可怕……
邱雨霖的劇本非常細緻,不但把參與對話的雙方的心理活動詳細地用備註列了出來,還在每句臺詞後邊加上了【】邊框提示動作、語氣和神態要求,不過按照這種對話的節奏,他覺得關拓人這個角色前途十分堪憂。
他今天戴了兩副眼鏡:關拓人的後瓶蓋眼鏡下面遮住的,就是他的“眼鏡眼睛”——能灼燒靈體、引發人(鬼)最痛苦回憶的詛咒道具。
不能看到其他人的劇本,不能到處走動蒐集情報,不能登6論壇發貼進行劇情分析和交流——而這部恐怖片的主要劇情發生在精神病院裡,他扮演的角色明顯是一個為了精神課題不惜一切代價拋棄人性的變態學者,這種典型反派人物說話都是一副“壞事都是我乾的,有本事你咬我啊”的傲嬌態度,怎麼看都是要跪地的節奏。到了今天這一幕,臺詞更是在給他豎小白旗——妥妥的死亡flag:早上被扮演高橋涼太的穆欣(三組)叫過去噴了一臉,他就覺得事情不對頭了——有什麼東西入侵了身體——而且這一幕的最後,好像他還要內個由香啊……
邱雨霖早就懷疑序幕中的“女生”是由香了:對方不帶手機,和序幕中“女生”死活不告訴“男生”手機號碼的戲份完全吻合,現在劇本已經公佈了由香的過去,卻還要求他“內個”對方,而且所有臺詞和動作提示都用紅色標註……總之,鴨梨山大。
不知道晉鋒和亭軒那裡的情況怎麼樣,還有明霞也很長時間聯絡不上了,他們恐怕也被劇本約束著無法正常交流吧。
所以,他早早拿出了詛咒道具,一旦發現情況有變,立刻扔掉那副“厚瓶蓋”,用藏在裡層的“鬼畜眼鏡”保護自己的安全。
警備要有,但是臺詞,也要繼續念下去。
“由香,你這是在質疑老師的……學術精神嗎?”
他字字誅心,咄咄逼人,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話,一邊逐漸逼近對方。
最後一句話近乎低喃,關拓人向前逼近,由香只能不斷後退,直到被對方逼入牆角,拓人一拳打在由香耳側的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由香嚇得一哆嗦,但她仍然鼓起勇氣回答:“我並沒有質疑老師的學術精神,從您做我的心理輔導老師開始,我就把您當作最仁慈、最值得敬重的前輩,的確,您在母親的問題上幫了我很大的忙,是您帶我走入心理學這門學科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