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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為他們的陶醉,而陶醉著。
白諾正沉默著,由端木秀秀扮演的焦淑慎就已經走上前來搭過話頭,她開始與何紹忠交談,而且狀似親密。
也不知怎地,明明沒有劇本要求,白諾卻主動地站到了晉鋒的身後。
這一幕戲,鏡頭主要集中在餘靜(白諾)、焦淑慎(端木秀秀)和何紹忠(晉鋒)三個人的身上。
焦淑慎狐疑地看了一眼行蹤表情皆十分詭異的餘靜,便轉而向何紹忠說道:“何先生,下一首曲子我很是喜歡,不知道能否和你共舞一曲?”
這種說法十分開放——尤其是對一個失去丈夫還不到一個月時間的寡婦來講。焦淑慎是一位十分大膽的女性,在丈夫死後,她隱性接手了商聯會的大部分活動,不跟丈夫的姓叫陳焦淑慎,而是鼓勵別人稱呼自己為比較獨立的“焦女士”。這次,在女性主動告白的先機下,即使她的要求再不合理,男性通常也會為了面子而處於無法拒絕的弱勢。
如果按照焦淑慎的想法,她應該已經挽著心怡男子的手臂,走下舞池了。
但何紹忠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好意思焦夫人,我不太擅長跳舞,貿然應承的話,只會給您帶來不便,要不……”
焦淑慎殷切地打斷他:“沒有關係的,接下來這首曲子調子非常舒緩平穩,男步女步分得不是那麼清晰,我相信,以何先生的才能,跟著我走一次步子是絕對沒問題的。”
何紹忠還是搖頭:“實在抱歉,我是真的不想跳舞。”
“即使跳一支舞其實很輕鬆?”
“對,即使跳一支舞很輕鬆。”何紹忠說完這話看了一眼餘靜,意味深長。
餘靜別過頭去,悄悄後退半步。
焦淑慎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侮辱,忍不住譏諷道:“如果今晚牽起你的手的人不是我,那麼你也只能擁有空虛與寂寞。”
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拉普蘭為了安排接下來的節目已經鑽進幕後忙碌;惠特妮站在人群邊緣,似乎遠離喧囂的一切,如一隻出塵的仙子;白斯特已經牽起安菲拉的手,禮貌地將正在休息的中年貴婦從座椅上扶了起來;而主動邀舞受挫的焦淑慎正與拒絕她的人怒氣衝衝地對視,那個男人微微一笑,不待焦急的克林勸阻,便從身後拉出了一個人。
“不是吧,我還有他。”
“啊?”
“這是……”
周圍一片譁然。
白諾“慌張”地跌了幾步才站穩身子。他右手被晉鋒拉住,只能用不慣常使喚的的左手來推起滑落的眼鏡,然後正色道:“何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會跳布魯斯嗎?”晉鋒沒有回答白諾的問題,反而輕輕鬆鬆地問道。
“我不……”
白諾剛想否認,卻被那個人上前了一步——他的唇幾乎已經貼到他的耳邊:
“先別忙著拒絕,我見過你的cd唱片櫃,上面有《蝴蝶》和《月光小夜曲》,我想……你一定會跳這個。”
“就當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他詢問的聲音——溫柔,低沉。
卻,不容拒絕。
白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幾乎是順應著對方的力道,如一隻翩翩的蝴蝶,自然而然地滑到了舞池中。
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晉鋒已經掐住了他的腰,另一隻手自下而上扶起他的手臂,然後輕輕釦在他的腕子上。
白諾不由自主地,靠上前去,用下巴抵住對方寬厚圓潤的肩頭。
舞池內的人群被這兩個人的到來激起一陣小聲的驚呼,但當《化妝舞會》的旋律緩緩流入舞池中時,這種驚呼又消失不見了。人們繼續跟著節奏起舞,似乎剛才的意外只是兩條魚被人從岸上拋回了河裡、一時間所激起了兩道水花。水花過後,河水繼續要按照它自己的節拍盪漾。
卡朋特低沉清澈的嗓音伴隨著旋律的第一個節拍響起:
“在這孤獨的遊戲中”
“我們真的玩得開心嗎”
“尋找得體的話”
“尋覓卻無法找到”
“總之心有靈犀”
“我們已迷失在這化妝舞會中”
“你我都不願承認”
“我們早已不似起初那樣在一起”
“我們試圖談一談”
“卻欲言又止”
“我們已迷失在我們玩得孤獨遊戲中”
“每當四目相對”
“離開你的念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