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第3/4 頁)
這才施施然開了口:
“怎麼樣,你們考證夠了沒有,剛才,我已經給出了足夠的耐心與誠意,奉勸諸位,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否則,我會生氣。”
白諾默默地掃了一眼:除了小丑之外,會場上還有十八個人,除去失蹤的麥家以外的九個演員,再加上九個npc。
這兩天,怪異的事情發生得太多:鑽石失竊、助手死亡、大師失蹤、小丑猖狂,望天外——只見白茫茫、灰突突一片,不見大海、不見人煙,不見光與海鳥、不見浪與白沙之岸,唯有恐懼與惶惑,唯有驚心與錯落……
外面的大霧濃重得不正常。
這裡顯然已經不是他們常識認知下的那個世界了。
瑪麗·西萊斯特號的員工與乘客加起來有上千人,這麼多人,竟然在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無影無蹤,這種非人的力量,足以讓這些長年混跡在上層社會的大人物心生畏懼。
人的敬畏,往往來自未知。就如同在原始社會中,我們的先祖並不識得火種,所以閃電劈下人間點燃幹木,就會被誤認為神聖的祭典,是天神的憤怒。如今隨處可見的淡藍色火苗,也會引起先祖們的百首叩拜,一呼千應。
這個小丑的身上,處處都是神秘,處處不可詳知,未知中又透露出一種強大的壓倒性力量,讓崇拜力量的人不得不跪伏,不得不頂禮膜拜,不得不緘聲不語,不得不仰視著唱出令人頭皮發麻、胃部翻滾的讚美詩。
哪怕那個小丑現在當眾脫衣跳起鋼管舞,或者刮腿毛編手鍊,也沒有人再會開口講話、質疑嘲笑,更不要提敢“露出不屑的表情”了。
這種明顯的讓步與退縮,是因為害怕。來自死亡的威脅,讓這些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人,終於收斂起醜陋自大的做派。不想死的話,哪怕腰纏萬貫,也只好老老實實地縮起脖子,最好的辦法是等候,是觀望。
或許,有一個npc地產大亨例外,他冷哼一聲,貌似對小丑的恐嚇不屑一顧,而對方的無禮令他十分不滿,於是臉憋得通紅,如一根吃滿了火藥的炮仗,一點即燃。
也許,人們的心態並沒有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無助。
白諾知道,這些“角色”的妥協,不過是暫時的虛與委蛇,因為他們不瞭解小丑的底細,所以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做籌碼去試探。安菲拉剛剛用手下的生命做了一次試探,結果是糟糕的,但這種糟糕並不足以讓他們絕望,他們在等待,等待另一個沒心沒肺的人突兀地跑出來,為所有人試一試水,再探一探小丑的真正實力。
很明顯,這個高貴冷豔的地產大亨,是不錯的人選。
小丑不理會臺下的波濤暗湧,反而自顧自地開始了長篇累牘的演講:
“在場的各位,不是我非要用一種哲學的強調講課,但人的一生,就像一場遊戲。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們可能會提出質疑,但我還是要耐心地、仁慈地給大家講解一下,以免你們把一場絕妙的藝術當作毫無美感、蠻橫無理的殘殺。”
“相信我,我無意傷害,我的目的只是要回我想要的東西。”
白諾心中一動:要回我想要的……東西……
give ;it ;back。
give ;me ;want ;i ;want。
與我所求。
“在場諸位,各屬名流,你們一邊宣揚著慈善,一邊紙醉金迷誇誇其談,不不不,這位可愛的小姐不要這麼看著我,”小丑用一根細長秀氣的手指搖晃著,急於否定惠特妮的不屑,“相信我,我比你們更崇尚享樂,紙醉金迷在我這裡是個褒義詞。”
它用手指勾起惠特妮胸前的掛墜,突然,猛地一扯。
“啊!”
惠特妮身形一晃,發出一聲痛呼。
小丑將掛墜舉在手中,逆光而視,似乎看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掛墜上凹陷之處的影子被打在它粉白的臉上——那是一個十字架,倒置的十字架,十字架長尾的影子落在小丑的鼻樑上,十字架的手臂則剛好印上了那雙咧得誇張的血紅唇瓣。
白諾突然想起來:在慈善晚宴剛剛開始的時候,他所扮演的餘靜和惠特妮也有一場關於“惠特妮母親的遺物掛墜”的對話,那時候,他也如此將掛墜舉起放在眼前檢視過,只不過當時掛墜掛在惠特妮的胸前,他不得不只是捏住掛墜與掛鏈的介面,倒著將掛墜放置,所以看到的影象自然是一個正的十字架,但事實的真相則是,惠特妮的掛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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