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一個同情製毒工人的毒販子……
他的柔軟和天真,早晚有一天會害了他。
白諾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幫著毒販子洗錢經營,卻從不運毒販毒,難怪坤贊有時候對他的態度總是不陰不陽的,恐怕也是對這個義子並不信任吧。
他也確實是一個奇怪的人,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從手術室裡活著出來。他意識清醒的那天,炮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你要是真死了,兄弟到地底下陪你。白諾笑笑,說就算是爛命一條,不到最後一刻,他也絕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跟在他身邊,整整十年。
我們做了整整十年的情人,後來連坤贊都開始賞識我,準備將我拉入他的麾下,但我拒絕了。
白諾笑著對我說:“你這個傻子,我都沒資格跟著義父混,你有這個機會還不知道珍惜!”
只有我心裡清楚:時機已經成熟,名單已經拿到了手,而證據,全都蒐集齊全了。
白諾對此似乎有所察覺,他多次欲言又止,但這種懷疑又被我們瘋狂的性愛打斷。
我們做得越來越頻繁,體位越來越浪蕩,身體和心靈也越來越契合。
但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交融,他開始為我洗手作羹湯,照顧我的起居日常,每次看到他穿著圍裙在廚房裡忙上忙下的時候,我都莫名想起東方不敗來,雖然心裡有點惡寒,但看著他被小熊維尼布裙包裹住的翹挺的臀部,我還是一陣心猿意馬,那時候我就知道,我徹底彎了。
炮哥戲稱我們是“老夫老妻”。那時候,白諾就會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後說要和我做一輩子。
看著他眼中愈發明亮的光,我的心中開始隱隱不安。
他不會……當真了吧……
最後的收網之日愈發臨近。
行動前天,我收到了兩個電話。是用特殊的通道傳輸過來的訊號,一條來自我的直屬上司——緝毒特搜大隊的劉警督,主要是講後天行動的時間安排和交接暗號。他說的每個字都進到我的耳朵裡去了,但每個字又不能引起我大腦的重視,我腦海裡不斷迴響著今天白諾對我說的話:
“阿敬,我有一個大大的驚喜要送給你。”
“我打算洗手不幹了。”
“我們到菲律賓去吧,那裡有海灘,環境好,而且是坤氏勢力觸及不到的死角。我在那裡買了一套別墅,不知道經手了多少次,知道情況的人只有炮哥,義父找不到我們的!”
“你跟不跟我走?”他伸出手,素白的手掌心上靜靜地躺著三張機票。
一張從緬甸到新加坡,一張從新加坡轉馬來西亞,一張從馬來西亞飛到最終的目的地——菲律賓。
我愣了好長時間,他不耐煩地把機票塞到我手上,然後連珠炮一樣說:
“明天一天我都要到義父那裡做些安排,情況有些複雜,而且都得暗地裡進行,所以估計不能和你聯絡了。”
“你收拾一下行李,後天早上第一班飛機,我們明天晚上在機場見,用我以前跟你說的另一個號聯絡,這個號除了你誰也不知道,到時候再定見面的具體地點。”
……
“你跟不跟我走?”
我腦海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然後抽了一個晚上的煙。
第二個電話是我父親打過來的。
朱建明,雲南省廳廳長,一級警監,比我的上司劉警督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他話音很沉重:“後天就是一切結束的日子,不要給我丟臉。”
我沒有答話。
父親不習慣我的沉默。
他問我話,向來我都要用“明白”或者“不明白”來回應,否則就是對他的不尊重;而他的意見,向來都是命令,我除了服從就只能服從。我十多年的人生被他掌控在手中,只有警校填報志願的那次,我違逆了他的意志,沒有選擇他給我定好的行政路線,而是選擇了沒人願意填報的“緝毒禁毒培訓班”。
他抽了我十幾個巴掌,然後說畢業了你照樣要給我坐到局子裡來,從低階警司慢慢爬起,直到坐到他這個位置,接班,或者比他爬得更高。
我舉著小路的骨灰,不肯讓他下葬,我問父親:“什麼是正義?”
“什麼是人民警察?”
“小路躺在骨灰盒裡,你卻站在領獎臺上,你配麼?”
父親目光黯淡下來,瞬間衰老了很多。
於是我成為了一名臥底,如今我的心竟然開始動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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