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有點奇怪,暗道:“莫非此間主人,出外歸來,抑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他在思忖中,緩啟雙目,向身側望去。
目光到處,使他感到又驚,又奇,又有一種說不高興。原來,用爪輕撫其頰者,竟又是一頭白猿,不過比其另兩頭來,要小的多,身高不足兩尺,它見曲玉楓已醒了過來,遂輕輕一跳,蹲狀在曲玉楓的胸前。
一對金光閃閃的眼睛,盯著曲玉楓,嘴裡發出低細的“吱!吱!”歡鳴。
曲玉楓童心未泯,他僅僅看了一眼,就對這頭小白猿,產生了無比的喜愛之情。
用手撫摸其頭,嘴裡也歡愉的笑出聲來。
這時,精舍門口,突然傳來一陣低沉“吱!吱!”嗚叫,接著就看到天天來此的那兩頭白猿,相繼飛撲進來其中雄的一頭長臂一揮,直奔那頭小的白猿抓了過去,曲玉楓見狀,心裡一急,正要出聲攔阻。
而那頭上的白猿,見狀,毛臉上並無絲毫驚急之容,相反的將頭一縮,“吱!”的—聲,直奔另一頭雌猿的胸前飛撲過去。
兩條長臂一摟雌猿的脖頸,將矮小的身軀縮作一團。
雌猿望著懷中的小白猿,毛臉上立時展出一種可以意會而無法言傳的慈愛神情,喉頭“吱!吱!”的輕叫幾聲。
那頭雄猴,也只是虛張聲勢,長臂高高舉起,而輕輕放下。
曲玉楓這才恍然而悟,看出那頭小白猿,是兩頭大猿所生,他望著三猿離去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羨慕與傷感,不由黠然的喃喃自語道:“自己連一頭猿猴都不如,它在這茫茫的天地間,還有一個家,還有著慈愛的雙親,而自己呢?孤苦伶仃,舉目無親,何處才是……”
至此,腦際突然閃出—線光亮,耳畔隱隱響起玉指神翁的聲音。“……楓兒!這方玉牌和你的身世,有莫大的關係……憑此可尋到你的父母。要妥為儲存.萬不可遺失……”
他一面沉思,一面下意識的伸手入杯,輕輕—摸,還好,那方玉牌依然好好的掛在胸前,遂忖道:“老伯伯的話可靠嗎……”
手掌緊緊握著那方玉牌,而反覆的思索著玉指神翁所說的話!
可是他思之愈久,積壓在心頭的痛苦,愈就加深!
因為他感到這個問題太難了,真比用雙手,搬開一座長達萬里的高山,還要難上幾倍。
閃過他腦際的,那一絲希望之光,至此,又告破滅了,他希望之餘.竟嗚嗚咽泣成聲!
豆大的珠淚,一顆又—顆,沿著頰腮,滑落胸前……
他像這樣,黯然咽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倏地,他感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掌,在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頭頂。
他心裡一驚,轉動淚水浮盈的雙眼,向身側望去,目光到處,神情不禁為之一楞,暗道:“他怎麼也來了,難道是他將自己救來此地的?”
原來就在曲玉楓,痛泣的時候.談笑書生柳四.竟悄悄的走了。談笑書生柳四臉孕笑容.望著曲玉楓,無限關懷的溫聲說道:“孩子!你哭什麼?是不是傷勢痛的難過,還是另有其他的問題,只管說出來.我盡力設法替你解決。”曲玉楓大睜著—雙黑白分明澄澈如水的大眼,回視著談笑書生柳四,雙唇一動欲語又止,接著將頭輕輕—搖,談笑書生柳四笑著追問一句。
“那你哭什麼?”
曲玉楓被問的小臉一紅。囔嚅道:“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依談笑書生柳四集數十年的江湖經驗,及閱及,一時之間,也猜不透,曲玉楓的心意,微忖,繼笑著溫聲說道:“孩子,不要怕只管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我一定設法,使你如願……”
他雖然還摸不準曲玉楓咽泣的真正原因。但,在他認為,決不是什麼重大而不易解決的問題!
孰料,他這一念大間,竟使他重人江湖,並幾乎將數十年的盛譽,毀之一旦,這是他萬也料想不到的!
前文已經提到,曲玉楓在峽谷溪畔,第一次看到談笑書生柳四時,就對他產生出,前所未有的親切之感。
談笑書生雖然將他狠狠的打了一頓,而在他那純真幼小的心靈中,並未產生絲毫怨恨之意,反而認為自己是罪有應得,不該咬死人家畜養的靈物。
原來,—直到現在,他還認為那條金鱗角鱔,是談笑書生柳四豢養!
同時,他一見到談笑書生柳四,刻烙在他心靈深處,天下人皆不足信,那種錯誤而可怕的心裡,無法更加諸到談笑書生的身上。他本來暗中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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