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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沒有一個人能夠認得出來,是屬於何門派,連鐵牛也不例外,不過他的心情,卻較適才平靜了不少。
因為,他已經看出餘生大師,只求自保,而無傷人之心。
再者,少年的劍法,雖然凌厲駭人,若與“斷雲三式”相比,卻遜色不少。
無論在防守與攻敵兩方面,都不如“斷雲三式”。
少年連出兩式,均被餘生大師輕輕化解,他依然毫不氣餒,長劍再度平胸推送出去。
而去勢,卻緩慢異常,從其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已忖出全力,在施展這式劍法。
餘生大師見狀,長劍也由胸前緩慢推出。
只聽“嗆啷!”一聲,兩劍中途相接,繆貼在一起。
在長劍相接的剎那之間,一邊的鐵牛的眼神,卻倏然劇變,匆忙對身邊的龍、張二女說道:
“情勢危險,準備出手。”
場中的餘生大師和那個少年,此時,如同是兩具雕鑄的石像佇立不動。
而兩人的臉上,在這瞬息萬變間,已經微微見汗,鼻息也越來越重濃。
顯然,兩人已經各依真力相拼。
不大一會工夫,餘生大師和少年的面部神色,已較前起下更大的變化。
汗落如雨,蒼白無色,重濁的鼻息,傳至數十丈遠。
而繆貼在空中的兩柄長劍,原先本是不動,現在卻發出了輕輕顫抖。
鐵牛見狀,伸手拔出龍寒秋身後的長劍,接著說道:
“去!”
“去”字出口,他已經掠身而出。
龍寒秋相張玫瑛緊隨在鐵牛的身後飛撲過去。
鐵牛心急餘生大師及少年安危,所以,他的身形,真是快若離弦之矢,眨眼之間,他已經撲至了僵持不下的餘生大師及少年面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笛音驀地較先前更高昂,並且已經失去了那種輕柔悅耳之勢。
一聲聲聽起來,刺耳難聞已極。
互以真力相拼的兩人,就在這笛音乍變的一瞬間,兩個人的神情,也變得極端不同。
少年在這剎那間,臉上的疲餒之情,已盡掃無遺,雙目本已無力開和,而此刻突然變得又大又圓,並射出兩道炯炯的神光。
換言之,少年已經藉著笛音,將損耗的真力,又恢復如初,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見他臉色蒼白,汗落如雨,目光漸漸渙散,臉上的疲餒之情,較前更重更濃,已經流露不支之相。
兩柄緊貼在一起的寶劍,在初時,是臨系兩人的中間而現,已逼向餘生大師胸前移動過去。
眼看著最多隻有兩三句話的工夫,餘生大師非傷在少年的劍下不可。
鐵牛就在這迫在眉睫之際,趕到當場。
他迅速的將手中長劍,平搭在餘牛大師及少年相互繆貼在一起的兩柄寶劍之上。
然後,真力沿臂而出,悉數貫注在劍身之上。
他正待用力下壓之際……
驀地!
他突然感到一股,尖銳而透體生痛的勁風,直奔胸前重要穴道襲來。
他被逼不得已,只有暫時放棄,替餘生大師和少年解危之舉而暫時自保。
只見他身子微微一晃,向械橫滑出半步,避開那股當胸襲至的勁風。
接著,眨目注望之下。
只見金眼神姬祝千芳,俏生生的立在他左側附近,含笑地向他望著。
神態之間,無絲毫對敵之意。
鐵牛一望之下,心裡突然感到凜然不安,暗暗想道:
“這個女魔頭,不但功力絕高,而且心計之險詐,更是空前罕見,怪不得曲大哥遭了她的毒手,不殺死此女,後患無窮。”
他思忖至此,心裡已暗生殺機。
他呆呆而茫然望著金眼神姬祝千芳,假裝不懂,以減少祝千芳的軒戒備。
祝千芳見狀發出一聲格格大笑,道:
“傻小子,你要和我耍心眼,還差的遠哩。”
語聲中,嬌體一晃,已奔欺鐵牛撲過去。
這時,鐵牛身後,驀地,閃出兩個人,齊聲厲叱道:
“住手……”
而鐵牛暗中,再度連貫真力,透注劍身……
原來這兩個人,正是龍寒秋與張玫瑛,她們兩個,起步較晚,故而較鐵牛晚了一步。
現在見祝千芳又撲奔鐵牛過來。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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