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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冷冷一笑,右掌迎著老人下撲的身形虛虛一推,左掌一託鐵牛的左臂,向外一推,他這一推之下,卻產生兩種迥然不同的勁力。
老人只感一股,無形而綿軟的功力,源源而至,使其凌空下主的身形,不但滯留不下,並冉冉向上升起,這種情形直把他嚇的肝膽碎裂,強提了一口真氣,施展千斤墜的身法,才勉強落回地面。
此刻,他已是鬢髮俱張,變顏變色,氣息吁吁的向少年凌盯視著。
而鐵牛卻感到一股使真力無法抗拒的絕大陰柔綿軟之力,將他輕飄飄的送在數步之外,這種感受,使他覺得驚奇萬分。目光本能而不由自主的,向少年怔怔的盯望不瞬!
少年衡著兩人齒牙一笑,接著對鐵牛說道;
“鐵牛哥,我要先走一步,兩個時辰以後,假苦我還沒有去找你的話,那就表示銀子沒湊足,東西不買了,定金也就不要了。”
說完,衝著鐵牛頷首一笑,轉身就想離去,老人突然怒聲喝道:“慢著……”
語聲中雙臂輕幌就到了少年的面前,身形一頓,兩道慘厲極怒的目光死死盯注在少年臉上,繼續說道:“小狗,你要走不難,快將賤名留下。”
少年不怒反而躬身笑著說道:“是!在下姓曲名玉楓,曲是‘條曲’的曲,玉是‘珍玉’的玉,楓是‘楓樹’的楓。”微頓反問道:“老人家,高姓大名,敬請賜告?”
“老夫乃‘萬山紅宮’和闐分宮舵主,大漠金鷹尤漢川是也。
少年故作驚訝的說道:“噢!閣下原來就是大漠金鷹尤老前輩,久仰大名如雷貫耳,適才在下多有冒犯,請前輩大量海涵。”
語聲剛落,雙掌一拱,衝著尤漢川深施一禮,他施禮當中,右手中指突然奔尤漢川胸前的‘心坎’穴,輕輕一彈。
尤漢川驟不防及,欲避已遲,只感‘心坎’穴口傳來一陣劇痛,知道自己遭少年毒手,暴怒之下,厲聲喝道:
“小狗,你敢暗算老夫……”
少年一著得手,身形一晃掠至鐵牛身側,拉著他擠出人群直奔城外走去,他邊走邊回頭,插聲說道:“尤老頭,你已被我施展獨步江湖的“純陽指”,廢去全身功力,三年之內你不要動真氣,安心靜養,尚有恢復功力的一天,若然不聽我良言相勸,不出三年,你定要咳血而亡。
再者,我告訴你,在這三年之內,只要你放下屠刀,痛悔前非不再為惡江湖的話,我隨時隨地,會趕來替你恢復失去的功力,言盡於此,聽不聽悉由尊便,但願你我後會有期。”
說至最後一語,他拉著鐵牛,已走出數十丈以外,但一字—句,尤如耳邊低語,清新可聞。
老人望著少年和鐵牛,漸去漸遠的身形,遂發一聲,喟然長嘆!就在這剎那之間,他好像突然老了幾十歲似的步履異常艱難的,步回玉器店內。
圍攏的四周人群,對適才的一幕感到無限驚奇和欣慰,三三兩兩,低語喁喁的向四周散。
人群四散,玉器店內,又恢復到原先的靜寂狀態,極少數的人們,好似竟猶未盡,還在遠處好奇的張望著。
大漠金鷹尤漢川,當著那麼多的人,栽了一個永無翻身的斤斗,依他那種暴戾倨傲的個性,豈肯就此忍辱吞聲聽從曲玉楓的良言勸告,放下屠刀,擇幽歸隱,從此退出江湖!
他回到玉器店內,獨自悶坐,越想心裡越氣,對曲玉楓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暗存“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意,一手掀起了一場腥風巨波,而他自己亦未能倖免,落個咳血而終的下場。
詳情後文自有交待,此處暫且不表。
再說曲玉楓,因何獨身一人來到了和闐城呢?回溯前文他施展一式“拂柳千影”,逼去了自稱紅衫婆子的老婦人,同時,那個面貌醜陋與他一路偕行,患難相助的少女,亦於此時留下了一首詩道相思,辭句悽衷的七言律詩不辭別去。
他看了少女留下的那首詩後,一股難言諭的惆悵黯然而之情,登時勇襲彌著他整個心胸。
良久良久之後,他才躍落地面,與淡笑書生柳四、瞽目神醫、龍寒秋、張玫瑛,相偕反回‘古城子’。
有了靈蛇‘血線玉龍’,瞽目神醫所中的三葉鐵柳巨毒,哪還不是藥到毒盡,幾人在‘古城子’住了兩天,待瞽目神醫的體力完全恢復後,幾人才分手道別,約定初夕之夜,在北疆莫愁堡會晤!
於次日早上,瞽日神醫帶著張玫瑛踏上了,遠赴北疆的途程趕返莫愁堡。
他臨行之際由懷裡取出一本薄薄的絹冊,遞給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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