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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冰燕似對她毫無好感地,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梅冰燕與尊駕素昧平生,何勞過問?”任千珊生平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冷冰冰,硬闆闆的釘子,氣得柳眉一挑,正待發話,那邊廂鐵靜已然說道:“你這人怎似不通人性?若非剛剛有人為你求情,恐怕在我任姐姐鐵面冰心之下……”這位“鐵觀音”的話未說完,梅冰燕便“咦”了一聲,詫聲問道:“求情?誰會為我求情?我又為什麼要求情呢?”鐵靜道:“為你求情的人,是“誅仙教”的少主夏公明……”
梅冰燕一雙蕩意*的妙目之中神光一閃,說道:“原來是他,但不知他是為了何事,替我求情?”鐵靜向那已被蒙面黑衣人毀去的“天魔怪轎”看了一眼,冷然答道:“燕姑娘在這天魔怪轎之中,袒裼裸裎,行為過度放浪,有失俠女神采!我千珊姐號稱“九天玄女”,平素嫉惡如仇,如不是夏少主一再求情,多半會給你警戒之罪!”梅冰燕聽得秀眉連軒,向任千珊仔細看了兩眼道:“我梅冰燕從來不曾認識夏少主,何來求情之說,其中必有隱情!這位就是名滿江湖,位列‘七雄’之一的任千珊姑娘?”
任千珊已經憋了一肚子氣,又碰了釘子,梅冰燕一問,她也像梅冰燕剛才那樣子,“哼”了一聲,冷冷道:“何勞動問?”
梅冰燕笑了一笑,竟不以為忤地,向鐵靜說道;“夏少主為我求情,雖是一番好意,但梅冰燕卻不想接受。”鐵靜訝然道:“你不接受?”
梅冰燕從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高傲神色,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從不流淚,也不服軟,生平放浪形骸,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從未受過教訓,也從不服人,以毒手絕學,威震江湖,頗望任千珊姑娘能以絕藝神功,與我放手一搏,以勝敗論成譽!”任千珊真想不到這位“逍遙仙子”梅冰燕,竟向自己叫陣?不禁氣得雙眉一剔,伸手便抄劍柄!鐵靜知曉一戰難免,更深知任千珊的“鳳凰血劍”,太快太兇,是有名的無情劍,遂咳嗽一聲,說道:“梅姑娘真有些‘不點不流淚’的蠟燭脾氣,和‘不敲不出肉’的核桃性格,雙方切磋不妨,既無深仇,任姐姐何必拔劍?”任千珊曉得鐵靜這是提醒自己,在鳴春谷口分別之際夏公明請自己對梅冰燕手下留情,還是向梅冰燕略一點頭,說道:“燕姑娘與“玉面神龍”程曉楓是否有舊?”
梅冰燕玉頰微紅,心蕩神搖,但卻搖了搖頭,淡淡答道:“不相識,我聽說過當世武林中,有這麼一號人物!”這“不相識”三字,著實把任千珊聽得一怔?梅冰燕見任千珊滿面詫異神色,說道:“任姑娘不必問我是否認識誰?或與誰有甚關係?你儘管賜教,我久聞”九天玄女’之名,早懷討教之心,今日狹路相逢,你便放得過我,我也未必肯放過你呢!”
任千珊見對方如此之舉,遂收起輕視之心,舉起了“鳳凰血劍”。梅冰燕點頭道:“對,應該拔劍,我久聞江湖中有首歌謠:“青城俠女,霞光萬丈,九天玄女,意氣如龍,蛾眉如月,鐵劍如風……”。任千珊搖頭道:“不對,我不是拔劍,而是卸劍!不拔劍之故,是尊重夏公明之情,對你不為已甚,手下留情,卸劍之故,彼此棋逢敵手,值得我鄭重一搏!”梅冰燕長嘆一聲道:“任姑娘,不是梅冰燕誇句海口,自出道以來,尚未逢過勁敵,也未遇過知音,誰知今日竟在你的身上,可以兩酬素願!”任千珊道:“除了兵刃以外,我們是鬥拳掌?還是較玄功呢?”
梅冰燕笑道:“在江湖中,朋友固然難交,對手亦很難遇,我們不妨鬥個痛快,就以拳掌玄功夫吧!”
任千珊道:“好,在拳掌方面,也不必鬥個無了無休,假如鬥滿百招,仍未分出勝負,便算平手如何?”
梅冰燕點頭說道:“好,梅冰燕拋磚引玉,請任姑娘接我幾招‘天魔無影手’吧!”
說完,但見梅冰燕五指微伸,一掌輕拍,一招發出,去勢雖極緩,但卻含藏了無窮玄奧變化。
任千珊深知“天魔無影手”是“逍遙教”一派的不博秘學,哪敢絲毫怠慢?但也不願一開始便即閃避,通用了一招師門絕學“玉絲琵琶手”,飛迎而出。
“天魔無影手”初發極慢,但在距離任千珊胸前尺許之處,卻突然變快,並快得迅捷無倫的,似乎幻出了千百隻掌影。
幻影千百,也就是等於無影,根本令人不知它真正的攻擊部位,這正是“天魔無影手”的精義所在!
在“天魔無影手”幻影千百之際,每片掌影之前,好像虛迎著一根任千珊的纖纖玉指!
但等魔掌幻影齊消,力聚五指,拍向任千珊左胸之際,卻仍被這位“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