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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那歌聲是從這依山而建的大廳外的一片翠竹林中傳來,唱的是“誰說酩酊意,醉酡意境高!金銀若糞土,天地是兒曹。九龍何須論,身心不必勞。世間人慾客,幾個活神仙!”
夏人龍把臉色一沉,目注季長風,冷然說道:“季總護法,‘誅仙教‘何必再爭霸中原?這鳴春谷中的總壇,除了諸堂執事,並有精妙陣法安排,怎會成了任人出入無人之境?”
季長風身為總護法,不禁滿面通紅,向夏人龍抱拳一禮,立即出廳施展他威震北六省的”神鷹震九州身法”撲向歌聲來處。
“冰雪美人”錢娜突然發出“噗嗤”一笑!
夏人龍道:“錢女俠笑什麼?”
錢娜道:“我笑這作歌之人頗富機智,隨口編首歌兒,表面是贊意,暗含譏刺之意,她把我們在座諸人,一齊罵了呀!”
“天上真人”陶天真不僅功力最弱,心智方面,在諸人之中,反應也比較遲鈍,聞言詫道:“罵了我們?此話怎講?”
錢娜奪笑一聲,緩緩說道:“‘誰說酩酊意,醉酡意境高!’屬於起句,不必參詳,第三句‘金銀若糞土’,便是首先把我這貪金好銀的‘財鬼’罵得宛若糞土,一文不值……陶天真再怎遲鈍,也被她這樣提醒,叫聲“哎呀”,怫然說道:“依此類推,第四句‘天地是兒曹’,可把人罵得苦了,我陶天真和夏候森兄‘天地雙鬼’,豈不成作歌人的晚生下輩?”錢娜道:“第五句‘九龍何須論’,是藐視‘九龍天尊’的夏教主,第六句‘身心不必勞’,是諷刺‘誅仙教’莫欺霸業……”話音略頓,目光斜視胡云飛,笑道:“至於結句前的第七句‘世間人慾客’,顯然是對胡云飛的菲薄之詞……”上官紅怒道:“此人真可惡,她編了這首歌兒,果然把我們一齊罵在其內!
錢娜看了一眼上官紅,面含微笑道:“別人可以恨她,上官兄卻屬例外,因為他罵遍在座諸人,單單不曾罵你!”
上官紅仔細想了一想,八句詩中,果然沒有半句刺傷自己,不覺好生疑惑地,向錢娜詫聲道:“錢大妹子說得不錯,但這人為何對上官紅單獨客氣?”
錢娜道:“起初我也覺奇怪,仔細一想,倒想出了其中緣由……”上官紅臉上一陣熱一陣冷,微含怒意地,向錢娜說道:“錢大妹子莫非以為作歌之人,竟是我的朋友?……”
錢娜截斷上官紅的話頭,說道:“上官兄切莫誤會,那人不會是你朋友,但你們卻是同道!”
上官紅惑然道:“錢大妹子莫用玄機,請說明白一些吧,否則,我上官紅便如坐針毯了!”
錢娜道:“你是‘酒鬼’,她愛醉酡,均勻酷嗜杜康,如何不算同道呢?換句話說,她若罵你,便等於罵她自己,所以在座諸人,無不被罵得鼻青臉腫,只有上官兄一人,屬於例外!”上官紅佩服地一點頭道:“錢大妹子析理入微,令人敬佩,你既慧眼高懸,知不知曉這作歌人的來歷?”錢娜向一臉內斂怒容未收的“九龍天尊”夏人龍道:“教主,你認為在竹林內作歌之人,會不會在武林中絕跡甚久,且曾極負盛名,‘一仙三魔’之中的‘梅花仙姑’?”夏人龍冷哼一聲道:“我心中也希望是她,誅仙教弟子攔不住那等世外高人,猶有話說,否則,這個臉面,可就丟得大了!”那“瀟酒公子”胡云飛淡淡一笑道:“教主不必把一時榮辱看得太重,誰能完成霸業,睥睨宇內,統馭群雄厚,誰才是真正的王者!”頓了一頓,又道:“季護法回來了,那作歌人究竟是誰,立可分曉。”果然,片刻過後,“鷹爪王”季長風,運用武林絕學“神鷹身法”自牆外飛回。但夏人龍從季長風神色上,早已看了出來,不禁把長眉略皺,發話問道:“季護法,你聞歌飛身,多半去遲一步,但不知那作歌之人,樣貌如何?”
季長風面帶愧色,向夏人龍躬身答道:“那作歌之人身法極快,屬下追之不及,只看見她頭上梳的道髻,身上所穿乃是一件紫色道袍,卻不知是三清門下的哪個雜毛道?”
夏人龍嘆道:“此事被錢女俠完全料中,那人既作道裝,定是一仙三魔中的‘梅花仙姑”!
季長風曾為北六省綠林霸主,自然深知那“一仙三魔”手段。當他聽得適才自己所追之人,竟是“梅花仙姑”,不禁面泛漸色。
夏人龍向季長風說道:“季護法快命弟子們到酒窖之中,去取‘劍南春’,莫為了這點小事,致掃諸位酒興!”
夏人龍頓住話頭,看著那“碧幽狂魔”夏候森道:“夏候兄,少時美酒取到,我要對你敬酒三杯!”
夏候林知夏人龍心有所圖,眼珠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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