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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得精光之後,何至於捱餓;可以再去再搶別人,白吃白喝,仗著一身好武藝,來個順手牽羊!
如今,紅衣老婦的動作,雖然冷酷刻薄,但人家是倒自己的酒,扔自己的雞,於情於理。故而他們恨的人,不是紅衣老婦,只恨在途中把他們偷得分文沒有的一位妙手神偷,不然憑他們司馬嘯天、司徒雷二人,怎麼餓得這般狼狽模樣,在“鬼見愁”下,慘遭如此大辱。
傻大個司馬嘯天,比較深沉內蓄,緊咬鋼牙,使滾出的眼淚往肚子裡流了下去……好小子司徒雷,去天生童真豪爽,忍受這等羞辱,在紅衣老婦上了“鬼見愁”後,便一屁股蹲在地上,大嘴一咧,如孩童般大哭起來。
但才哭半聲,便滿面通紅地,伸手捂住嘴巴,唰地站了起來,轉過頭去。
原來,“鬼見愁”下,有人飛奔而來。
白影如雲,飄然而上,這來人太漂亮了!但見來人是一位劍眉高挑,目若朗星,鼻如懸膽,臉若桃花,發如烏雲,一襲白衣,宛若美女,美得不能再美的英俊少年,年紀二十二歲模樣,書生打扮,身無兵刃,左手提著一隻布包裹,右手則拿著則才紅衣老婦所拋的半支道口燒雞。
白衣少年俊目一掃司馬嘯天、司徒雷二人,含笑問道:“兩位仁兄為何拋這燒雞?這件暗器險些把小弟打得翻下凌雲壁去了!”
這時,司徒雷已悄然擦去眼淚,回過臉來,噘著一張大嘴說道:“我們已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餓得頭昏眼花,誰還捨得丟甚燒雞呢?”司馬嘯天喝道:“好小子你……”
司徒雷道:“傻大個,你別瞪眼,這又不是丟人現眼的事兒,說又何妨?我們盤纏被小賊偷光,是名門俠士,怎可強取豪奪,才至於如此,並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衣少年見了二人模樣,又聽了他們所作稱呼,不禁有點忍俊不禁,勉強繃著臉,抱拳笑問道:“兩位仁兄高姓大名,可否告之?”司徒雷道:“他叫好小子,其實我叫司徒雷;我叫他傻大個,他叫做司馬嘯天,武林道上的朋友給我們送了雅號‘哼哈二將’”。白衣少年笑道:“原來是司馬司徒兩位大哥,小弟程曉楓。”
語音甫落,手中半支燒雞又飛,少年程曉楓從包裹裡拿出幾樣物什,邊含笑道:“二位大哥如不嫌棄小弟,便讓程曉楓來做個地主之宜!”
司徒雷和司馬嘯天先是瞪了眼,後又直了眼!瞪眼的是,那半隻饞煞人的燒雞,第二次飛下了“凌雲壁”;直眼的是,白衣少年程曉楓的包裹之中,滾落出了更好吃的烤鴨、乳豬、狗肉、醬肘、臘肉、燒魚、燉兔等美味!
司馬嘯天的喉中,也是在“咕咕”作響。而再看司徒雷的舌頭正舔著嘴唇呢!
在程曉楓的布包中,除了這些下酒好菜之外,還有一壺花雕美酒。
在程曉楓說出了“盡地主之宜”五個字後,司徒雷帶著滿臉渴望,卻又有點不敢相信的神情,囁嚅問道:“程……程兄弟,你……你要請我們吃這個麼?”
程曉楓把那些原是粗野的下酒菜,但此時此地,卻無異珍餚仙釀的山珍海味及花雕酒等堆放於一塊大青石上,向司徒雷司馬嘯天伸手笑道:“兩位大哥,不成敬意!”
司馬嘯天瞪著一雙銅鈴大眼,對司徒雷道:“好小子,常言說得好:‘君子無功不受祿’,咱們對程兄弟的酒菜,不能白吃白喝是不是?”
司徒雷平生嗜酒如命,一天一夜未能喝上一丁點兒酒,面對那壺花雕酒,實在無法忍耐得住,遂一把抓起酒壺,對口猛飲,一面狂笑道:“傻大個拼命吃吧,我們只要記得程兄弟的這一飯之恩,將來報答才是,要不然,以我那千金為報吧!”
那邊司馬嘯天已是一陣狼吞虎嚥,已先把那整隻烤鴨,吃下肚去,忽然靈機一動,向司徒雷眨下眼皮道:“好啊,好小子,你提起了你的千金,倒使我想出了一樁好主意……”
話音頓處,轉臉向程曉楓問道:“程兄弟,大名是曉楓二字?”
程曉楓點頭笑道:“對,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曉’;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的‘楓’字……”
司馬嘯天又伸手抓了一隻乳豬,連啃幾口,軒眉笑道:“好小子,平時哩你有學問,今日恐不及我,像程兄弟這等高雅人物,他會稀罕你的千金嗎?”
司徒雷已喝大半壺酒,扯了一把狗肉在手,愕然問道:“傻大個,難不成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報答嗎?”
司馬嘯天大笑道:“恩師教我們武學功夫,白天習武,晚上從文,不是常說要‘知恩圖報’麼?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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