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仰望美女(第1/2 頁)
何長纓得到盛懷宣親衛戈什哈送過來的口信,心裡頓時又驚又喜。
事前何長纓怎麼也不會料到,這個讓他期待已久的會面,竟然會來的如此的突然。
所以,他得找個僻靜地兒,好好的想想,謀劃謀劃,下午見了李鴻章該怎麼說。
本來中午還準備由金師爺做東,到外面館子裡喝兩盅的何長纓,立即就推掉了金師爺的邀請,在道衙隨意的吃了一頓簡單的便飯,就在金師爺羨慕的眼神裡,施施然瀟灑的離開了津海關道衙門。
然而一出門,何長纓就後悔了。
陽曆八月的天氣,在中午時分,太陽跟個火球似的掛在天空,依然熱浪逼人。
站在大太陽裡,有些傻眼的何長纓,飛快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感覺實在沒去處,再轉身回衙,似乎面子上也很沒有意思,就打算回去衝一個涼水澡,再去總督府衙。
於是何長纓就叫了一輛停在道衙附近樹蔭裡的車子,嘴裡說到:“津河客棧,勞駕稍微快一點,我趕時間。”
既然要回去衝個涼水澡,何長纓的時間就不免的有些緊張了。
“這位爺您情瞅好嘍,沒跑兒是又快右穩當。”
那個黑壯的大高個子車伕一聲吆喝,抓起車子就健步如飛的朝前跑去,果然是又快又穩。
何長纓坐在人力車上,心中既興奮又緊張的思索起來。
在下午將要到來的這個會面裡,他得在短暫的時間裡,想方設法說服李鴻章,給他至少一營的兵力,讓他去支援平壤。
“這算最不濟,也得想法搞到一個哨的兵力,在鴨綠江畔佈防。”
何長纓嘴裡一聲嘆息,感覺一個營的兵力估計不是一般的難辦。
現在津門衛除了城防營,江岸炮防營,就剩下吳育仁手裡兩千不到的津衛練軍和一些仁字軍的殘軍。
自己這一獅子張大口,就想把前些天還算計著自己小命的吳育仁手裡的軍馬拉走一個營,估計難度真心不小。
而且何長纓心中對現在淮軍這些老字號營頭的戰力,也表示極其的懷疑。
自從1885年中法戰爭結束之後,大清邊境整整有十年未起干戈,這些陸軍集團計程車兵,可以說都是一些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
而那些營官哨官,除了靠關係和銀子,溜鬚拍馬混上來的,真正的經歷過十年前那場大戰的也寥寥無幾。
更要命的是,多年的和平生涯,讓淮軍內部已經養成了上貪下汙,蠅營狗苟沆瀣一氣的朽爛風氣。
紛紛把軍人這個職業當成養家餬口掙銀子的手段,而不是為國流血犧牲,衛戍國家民族安全的責任和神聖使命。
這樣的軍隊,怎麼不可能在牙山成歡一線,和東洋軍隊的第九旅團稍微接觸,就哭爹喊孃的一潰千里?
怎麼不可能在2萬對1.6萬,而且還是防守著城高牆厚的平壤城,東洋軍隊只用了短短的一個白天不到,就將平壤城輕鬆啄了個對穿。
把葉志超,聶士成,衛汝貴,這些大清朝響鐺鐺的,從一品的提督,正二品的總兵,打得落花流水,棄城而逃,狼狽如喪家之犬。
這些所謂的大清的武官們,是典型的在國人老百姓面前,如狼似虎,而見了崴管東洋還是西洋的洋人,卻膽怯如鼠!
此時在何長纓的心中,他真正想掌握的,其實就是津門武備學堂和北洋水師學堂的那些學員們。
這些‘種子’,他們年輕果敢銳利驕傲,受過德國軍事教官的嚴格訓練,有熱血,有衝勁,不懼強敵,更不怕流血犧牲。
他們才是國家真正的精銳力量,民族屹立於世界之林的基石。
不過現在何長纓頭疼的就是,李鴻章會怎麼捨得輕易的把這些人交給自己?
津門武備學堂現在大約有近六百名學員,分成步,馬,炮,工,輜,五科,還有二十餘人學熱氣球和機械,五十餘人學鐵路,學制三至五年。
而北洋水師學堂有一百三十多名學員,分駕駛和管輪兩個專業,學制五到七年。
也就是說,假如李鴻章把這些學員交給自己,萬一讓自己給敗光了,北洋陸軍和北洋水師在未來將會出現有三到七年的空檔期,沒有優秀的低階軍官來填補軍隊和北洋水師的尷尬局面。
這甚至將會動搖整個北洋的武力根基。
何長纓想的煩躁,偏頭就茫然的看到了約翰?查理金的照相館,原來這個車伕居然把車子繞到這裡來了。
何長纓想著自己那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