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第1/2 頁)
何長纓聽得直翻白眼,還南北對持立於不敗之地,還北洋水師是亞洲第一強軍,和東洋艦隊打個平手總不是問題?
在說夢話吧你!
哥咧,不用一個半月的時間,你那能立於不敗之地的淮軍勁旅,在葉提督的率領下,就丟盔棄甲的逃回鴨綠江西岸。
你那亞洲第一強軍的北洋水師,在平壤陷落後的第三天,在鴨綠江口的大東溝,被東洋的聯合艦隊胖揍成死狗!
陸鐵腿瞅到趴在床上的何長纓翻白眼,心裡的火苗子就‘呼啦啦’往外竄,只想趕緊打發了這礙眼的小子滾蛋,以免耽誤了自己的大事。
“何老弟,大人有令,今兒你就得離開津門衛;你是打算坐輪船還是馬車?哥哥待會兒找兩個營兵,送你一程;嘿嘿。”
何長纓一聽到‘送你一程’,耳朵裡再聽著陸鐵腿那似乎不懷好意的笑聲,就心裡一咯噔:這個陸鐵腿不會是得到吳從起的指示,想把自己弄到野外幹掉吧?
何長纓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就算自己是多心,可是關係到自個的小命,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
“啊――,真疼啊,陸大哥你看我的雙腿都斷了,沒好之前那是一步都不能動彈,那裡我都去不了了啊!”
何長纓的嘴裡猛然發出一聲悽慘的嚎叫,唬的本來就一肚子歪心思的陸鐵腿身體一顫,怒著說道:“你嚎喪啊?不能走我找人把你抬出津門衛!”
何長纓的大叫也把吳威揚弄得一愣,剛才韓嘎子那三棍子打得這麼狠,這個何長纓都不帶皺眉吭一聲的,這一聽說讓他離開津門,就要死要活的大叫大喊?
吳威揚略一思索,就自認為明白了何長纓的‘良苦用心’――他是不想離開津門回到肥西吧,是想繼續為朝廷效力啊!
一絲敬佩之情湧上了吳威揚的面龐,他微笑的望著陸鐵腿說道:“陸千總,大家都是仁字軍裡的老兄弟,長纓的腿傷這麼重,能否等好了以後再做從長計議?”
這小子夠意思,上道。
何長纓仰頭看了吳威揚一眼,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陸鐵腿的嘴巴動了動,假如是別的事情他當然會給吳大人這個親侄子的面子,可是這事兒關係到自己未來的性福,不由得他不左右為難。
薛迎春是一個漂亮的不成樣子的年輕嬌俏新寡婦,而何長纓又是二十出頭血氣方剛的壯小夥子,這對孤男寡女的呆在一起,夏天天熱穿的又單薄,萬一他們兩個乾柴烈火的擦槍走火。
或者何長纓一時起了淫心,把嬌俏柔弱的薛迎春硬按到床上,霸王硬上弓的弄了,生米煮成熟飯,那可怎麼辦?
想到這裡,陸鐵腿的腦子裡不禁出現了一幕讓他深惡痛絕的畫面:全身赤條條的薛小娘子,如同一堆臥雪仰臥在床上哭哭啼啼,被腫著雙腿滿臉兇狠的何長纓強掰開白美的大腿壓在床上,身體正跟夯木樁子一般的聳動著――
“不行,不是我不給你吳幫辦的面子,大人有令,何長纓今天必須得離開津門!”
陸鐵腿甕聲甕氣的回絕了吳威揚。
我嫩你閨女兒媳婦的吳從起!
何長纓趴在床上氣的暗暗怒罵,卻又無可奈何。
對於陸鐵腿的話,吳威揚那是半個字都不相信。
自己的叔父好歹也是大清朝的堂堂施勇巴圖魯,正二品的通永鎮總兵大員,怎麼可能會有閒情和一個小小的哨官較勁?
一定是陸鐵腿看上了方伯遠的遺孀俏寡婦,怕何長纓攪了他的好事兒,假傳旨意攆走礙眼的何長纓。
道理人人懂,可是這話卻沒法挑明,挑明就等於撕破了臉子。
一時間,素無急智的吳威揚,也想不出更好的勸說方法。
門口一抹嫩黃閃現,薛迎春蒼白著一張俏臉穿著一身嫩黃色的裙裝,手裡面提著一隻新換的茶壺走了進來。
“砰!”
薛迎春重重的把茶壺擱在桌子上面,啞著嗓子說道:“不勞陸大哥找人,我這就回客房收拾東西,收拾完了我們就走。”
“啊!薛――,方家娘子你也要走?”
陸鐵腿一臉震驚的望著神情萎靡,雙目桃紅的薛迎春,滿肚子都是酸葡萄水兒翻湧。
“不走怎麼辦?何長纓是伯遠的結拜兄弟,這些年一直沒少他的幫襯,現在他落難了壞了雙腿,難道我不管讓他一人回肥西?那肥西的鄉黨知道了不還罵死我的無情無義!而且現在天熱,他的腿不及時治療,若是生了蛆蟲,說不定一條命都要交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