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趙軍師出場(第1/2 頁)
徐四斤站在土樓上看到了這一幕,又聽到吳威揚的笑罵,還有身邊抗倭軍將領們的笑容,就知道該自己表態了。
現在的北洋,形勢已經十分明瞭。
隨著李鴻章的失勢,大量北洋系將領被罷職,下獄,逃亡,曾經風光一時的北洋勢力,如今已經是七零八落,猶如落水狗。
李秉衡主政魯東,劉坤一主政直隸節制山海關內外諸軍,雲貴總督王文韶剛被任命為幫辦北洋事物大臣。
這一切都預示著朝廷要把李鴻章和淮系,在北洋,直隸,乃至大清的影響,連根拔起,甚至要夷為平地。
何長纓和他的抗倭軍,卻是唯一的一個特例。
他出身淮系,在李鴻章的扶持下以北洋系的軍校武備學堂,水師學堂的學員兵為骨幹,成立了援朝軍。
然後一路勝仗,吸收大沽炮兵,奉軍,毅軍,仁字軍計程車兵,然後吃掉盛軍,吞併仁字軍2營,懷字軍2營,又在旅順‘譁營’中吃掉了親慶兵,成字軍5000人馬。
現在只是遼南的軍力,就急速擴張到現在的一萬七八千人。
假如加上朝鮮,山海關的兵力,絕對已經超過了兩萬,是大清最大的一支,甚至也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最強的一支野戰機動兵團。
而且看著陳世杰的行為,明顯是要整合旅順諸軍。
那麼一旦成型,抗倭軍的兵力將達到恐怖的三萬人。
徐四斤再想想李鴻章的大兒子李經方,現在就是抗倭軍山海關團的後勤主管,那麼何長纓的目的就已經不言而喻。
——他是要接替李鴻章,試圖曾國藩和李鴻章之後,形成新一代的大清權臣集團。
只是想一想,徐四斤就是頭皮發麻,內心火熱。
徐四斤就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當年生下來時只有四斤不到的重量,差點就沒活過來。
一直在他十五歲以前,家裡都是徒窮四壁,飽一頓飢一頓的靠給地主放羊勉強活著。
他的父親,在一個大雪夜裡,為了替他尋找地主家走失的山羊,回來大病一場,撒手西去。
他的姐姐賣給一個惡霸做小妾,被活活折磨死去。
就是前些年叔父徐邦道混好了,回去尋親,他們家才算富裕起來。
可是面對涪陵鄉土盤根錯節的地主官場勢力,他卻含恨的看著那個折磨死他姐姐的惡霸,繼續逍遙自在,並且繼續為非作歹。
不是家裡有老孃要養活,徐四斤早就手起刀落的滅了那家惡霸的滿門。
從此他開始酗酒,買醉麻痺自己的心靈。
然後多少個夜裡,姐姐那滿身的浮腫鞭痕,兩眼全是淚水的走進他的夢裡。
徐四斤在苦苦的等,等著把老孃養老送終,他就會一刻不停的回涪陵報仇雪恨。
所以即使快三十歲了,他依然是光棍一條,就是怕自己有了女人兒女,不得不屈辱的收起自己的殺心。
因此,即使富貴了,徐四斤也依然保持著窮人的樸素本質,豪爽大氣知恩圖報愛幫助苦難的窮人。
這也是為什麼徐邦道這麼多的族親,卻只把徐四斤帶出涪陵,重點栽培的原因。
這一個半月以來,徐四斤也一直在聽陳世杰給他專派的宣講員讀講《吶喊》,讓他明白了很多的道理。
——憑什麼有些人要作威作福,任意魚肉宰殺百姓?
都是生活在中國的人,憑什麼要分三六九等?
既然蒼天不公,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們在為誰打仗,我們應該為誰打仗?
是為那些壞事做盡的地主惡霸,官官相護勾連的無恥官員,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打仗,還是為了百姓們能安居樂業,不受欺辱而打仗?
——
這一個半月以來,不光是普通計程車兵,就是家境小富的小地主子弟,還有他徐四斤的思想,都在潛移默化之中,有了質的改變。
徐四斤望了身邊的黃建興一眼,看到黃建興正在看他,並且很肯定的朝他微微點頭。
“現在大戰在即,我一個不識字的老粗也不懂什麼排兵佈陣,也不會什麼計軍功獎罰分明,只懂得打仗。”
徐四斤望著吳威揚,大大咧咧的說道:“周鼎臣怎麼整,我們拱衛軍也怎麼整。”
旅順,薑桂題府邸。
薑桂題,程允和,江自康,潘金山,江沐琛,五人坐在屋裡烤火喝酒吃肉。
這時候,門外夜色已起,前方的戰報也送了過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