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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翁主,下臣只是一名小小的術士,天道星宿乃是上仙,下臣不敢胡言,不過翁主如今已經位極宗室,此同乃上天眷顧。翁主少歇,下臣告退。”
姚翁弓著背,聲音平緩語調恭謙,可是他這話說跟沒說基本沒什麼差別。他是伺候在天子身邊的術士,張口天命閉口神靈,可是鬼神天象這種事怎麼說得準呢,要是沒有答非所問似是而非的忽悠功底他也爬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了。
“有勞姚術士。”陳嬌笑了笑不再多問。
姚翁除了側殿立刻就快步跟上宣室殿來的黃門朝景帝所在的宣室殿後殿而去。
“怎麼樣?”
身穿黑色金文帝王常服的景帝站在一幅巨大的羊皮拼接地圖前面,他揚頭負手而立,遙遙看去整個人依舊身姿偉岸,可仔細看去卻比幾年前消瘦了太多。
“啟稟陛下,下臣剛剛問過堂邑侯翁主,根據她所說她的夢中似乎卻有神喻,只是,只是斷定她為星宿轉生,恕下臣無能尚不敢斷言。”
“朕只問你,你問一個小姑娘,問來問去能確定的都確定的了嗎?”景帝測過臉,背對入口的晦暗光線下他的側臉稜角分明,銳利的像刀鋒一般。
“下臣,下臣……”
“姚翁,你知道朕最討厭你們這些術士哪一點嗎?”景帝冷峻的眉梢挑起,聲音平淡中帶著危險,“你們,還有你,總是不能給朕一個明確的回答,這讓朕很不喜歡。”
姚翁跪伏在青石階下,冷汗滲了出來,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一再推遲為朕煉製丹藥的出爐時間,朕等著。你說你需要那些世間難得一見的藥材,朕派人去找,可是朕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等下去!”
“下臣有罪,請陛下……”
景帝冷哼一聲打斷了姚翁的告罪,他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姚翁,你和延年殿的那幫術士告訴朕一定要找到朱雀域星宿降臨之人在明年七月初七為朕開爐才能煉成秦皇當年想要得到的不老丹,這件事才過去了兩天堂邑侯翁主就有朱雀仙人入夢的吉兆,可是現在你卻在這裡推三阻四,你真的以為朕不會以欺君之罪殺了你們這些江湖術士嗎?!”
“下臣有罪下臣該死,但是下臣絕對不敢期滿陛下,長生丹藥可以煉成,只要找到星宿下凡之人在開爐那日以血寫符臣等等壇做法就能……”姚翁惶恐的辯解著。
“朕在問你,那個人在哪裡!那個人是不是堂邑侯翁主!”景帝忽然提高音量道,“朕不想聽你的辯解,你的死活對陣來說不值一提!”
姚翁跪伏在地上喉結不停的翻動彷彿想要嚥下那種巨大的恐懼,雙臂顫抖道:“下臣之前也問過堂邑侯,侯爺說翁主出生之時他與公主卻有火鳥入府的夢兆,加之翁主這些日子的夢境,下臣,下臣覺得若翁主真的是朱雀星宿下凡必有夢視未來之能,如果翁主的夢境真的準確,那,那她就是陛下要找的人。”
景帝虛眯雙眼看著腳下發抖的姚翁揚起下頜,轉身淡淡道:“朕,拭目以待。如果她不是,你們最好在十日之內給我找到這個人,否則,一個也別想活。”
“下臣,謝天子聖恩。”姚翁額頭貼著宣室殿冰冷的青磚地面,冷汗已經沾溼了他後背的衣袍。
入了十月天氣漸漸轉冷,太子宮的侍從們近日都在忙著將太子的起居用具換成入冬的墊褥。比起忙亂的宮人們,太子劉徹就顯得得閒多了。
“殿下的這一片白子可要小心了。”身穿繡紋交領長衣的俊美少年抬眸自信一笑,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
這少年手中落下的極品黑玉棋子玲瓏通透,在午後的陽光下發出晶瑩的彩光暖華,可這靈動的光彩比起他那抬眸一笑的黑色瞳仁立刻就遜色了十之七八,而那雙生來傳情的桃花目生在他這一張肌骨若玉的臉上更是堪稱絕美。
“我這裡早就萬事俱備。”他對面身穿滾黑邊暗紅交領長衣腰束玉帶的年輕太子薄唇輕挑,修長的二指間夾著羊脂白棋輕輕落下,“叫殺。”
絕美的少年雙眼盯著棋局蹙起眉心,手指在棋罐裡輕輕攪動,細細看去他的食指和拇指指節處皆有厚繭。
“萬事俱備,呵,只差張騫吶。”年過十五的太子劉徹輕輕舒了口氣,唇角漾著笑意細長明亮的眼睛看向對面的少年,似乎在欣賞他艱難的思索。
這個韓嫣,蹙眉的樣子也很不同,確實是人長得好,什麼樣子都很美。劉徹看著面前的韓嫣有一點走神。
“殿下,殿下!”不遠處的迴廊下,一個笑容俊朗氣質瀟灑的年輕人一邊揮手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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