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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義、絕。”
白慈安最後一個字說完,皇帝一口血噴出來當場倒下。
念久看著皇帝倒地的時候自己也愣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把人氣到吐血的能耐。周遠跑到皇帝身邊將人從地上扶起來,昏迷的皇帝逐漸轉醒淚眼朦朧的看著念久的方向,血還在順著嘴角往下流,張嘴卻說不出話。
周遠一邊給皇帝擦臉上血一邊狠狠的瞪向念久:“白慈安,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兩指圈起放在嘴裡吹了聲口哨,不一會一匹純黑的駿馬從遠處跑來,周遠也不看皇帝,直接把人架上去策馬離開。
念久聳聳肩,白慈安是不是個狼心狗肺跟他有什麼關係?伸開雙手對著月光,看著月光從指縫穿過,又將手掌貼向心窩,細細的感受著那種搏動的力量,那裡有心跳,和齊蠻淵胸口傳出來的感覺一樣,但是念久卻不知道這種心跳是不是屬於自己。
“你到底是誰?”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念久打了個寒顫。
他不敢轉身,身體僵在那裡。
“轉過身,看著我,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齊蠻淵站在他身後,聲音很平靜,暗夜中沒有人看見他眉頭皺的有多緊,如果眼神能實化,念久肯定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就算是不能實化他現在已經深切的體會到了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齊蠻淵?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念久依舊站著不動,他不敢。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念久支著耳朵一點點計算兩人之間的距離,大腦開始飛速計算自己這種狀況下化險為夷的機率。
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齊蠻淵會出現在這裡,皇帝的遭遇告訴他這四周肯定有埋伏,如果擅自用白慈安的身體逃跑的話不知道是否可以躲過那些箭矢,齊蠻淵可以不殺皇帝,但不代表可以放過連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白慈安。
或許他可以直接變成一塊布從齊蠻淵面前逍遙法外,但是這根本就是最直接的方式承認白慈安就是念久,念久就是白慈安,而且他可以在兩者之間來回變身。
更重要的他還要靠著齊蠻淵過活,今天跑得掉,但日後還是會腆著一張白布臉去賠禮道歉,那時候更跌價!
齊蠻淵在他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站住,細細看著這個人的背影,他在想什麼?低頭認錯,還是你乾脆逃跑?忽然不想那麼快就結束這個遊戲。
念久最終拍板定案,猛地轉身笑的一萬分的燦爛對他們家王爺說了一句:“喲,王爺……”兩人的距離本就不遠,念久一轉身就對上了齊蠻淵那種面無表情的臉,眼睛眨了一眨,“也出來散步啊……”
誰都沒有動,兩張臉之間的距離讓對方的呼吸都交錯可聞。
念久是熟悉了這種場景的,在他還是一塊帕子的時候每次和齊蠻淵叫板都是這種距離,對這張臉他已經有了十足的免疫力。
但是齊蠻淵不是,別說是念久,就算是和任何一個人也沒有離得這樣近的時候。
念久的表情很無辜,就像真的是外出散步的兩人不小心的遇到一樣,齊蠻淵在心裡點頭,原來這個人長的是這樣啊,眼睛是這樣的,鼻子是這樣的,嘴巴是這樣的……
齊蠻淵率先退開一步,“你到底是誰?”
念久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齊蠻淵:“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其他人已經離開,包括皇帝的人。”
念久笑了,看來齊蠻淵還是挺為他著想的,知道事先清場,或者說覺得他見不得人?
“王爺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想知道我到底是誰?王爺是早就懷疑我了?”
“這些都跟你沒關係,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本王一個交代,為什麼騙本王。”
“我沒有騙你。”
“你說你叫念久,你說你不認識白慈安。”
“我說的是事實,我的名字確實是念久,白慈安已經死了一年多,我來到這裡才幾個月時間怎麼可能認識他,只是知道他的事情罷了,如果王爺對我現在的這張臉看不順眼的話,那我可以變回咱們相處時候的樣子。”
念久努力保持著笑臉,他不知道齊蠻淵已經猜到哪一步了,但是現在自己頂著白慈安的臉出現在他面前,這個事實已經超乎了自己的預知。
“你現在用的是白慈安的身體?本王知道你是魂魄,但從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能耐。”
齊蠻淵有些惱火,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他真的以為還可以騙過去?當他靖蠻王府的人都是傻的麼!“不要在對本王油嘴滑舌,你知道本王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