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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個人可以讓自己那麼惦念,終於有人讓自己那般惦念。
秦洛歌不知道從那裡採來一大捧紅豔豔的罌粟花,整張臉都喜氣洋洋的像是獻寶一樣,期待的看著張文宇。
張文宇臉色頓時不好了起來,他現在不能動手,更不能對眼前這人發脾氣,一嘴銀牙快要被咬碎最後也只蹦出一句“謝謝。”
“紅色的,很漂亮!”秦洛歌學著張文宇的樣子坐在石凳上,眼神瞟向對面那束花。
張文宇忽然覺得非常煩躁,完全沒有理由的煩躁,整個腦袋都嗡嗡響。
“我不喜歡紅色。”張文宇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這話也不算是假話,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喜歡那些女人才喜歡的顏色,況且這種顏色太扎眼,跟血一樣。
對面的秦洛歌不再說話了,張文宇看過去一眼,見人低著頭,又忽然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掉,黑色的紗衣後襬被風吹得卷在一起,露出裡面本來的大片紅色的長髮,熱烈的就像是自己手中這束話一樣,張文宇覺得頭更疼了。
已經是黃昏時分,如雪的殘陽逐漸消失在西方天際,逐漸加重的昏黃已經阻礙了人的視線,衣衫襤褸的人蹣跚的走在蜿蜒的山林小道上,他的腿腳不利落,一個小小的山丘都能讓他摔一個跟頭,但是那人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摔倒、爬起來、繼續走,摔倒、爬起來、繼續走……簡直就是一個被操縱的木偶一般。
手指從凹凸不平的臉上的拂過,嘴角的溫柔像是在撫摸情人細軟的臉頰般,口中喃喃:“慈安,哥哥來找你了……慈安,你要等著哥哥啊……慈安,哥哥再不會讓你受人欺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六章 結局(三)
念久在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的情況下竟然磕磕碰碰的睡了一夜;太陽光從狹小的縫隙裡穿進來的時候他忽然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些日子;那時候自己還是一個連身體屬性都不明確的東西;比起當時的情況來,就算是現在這種境遇,居然也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雖然還是自己一個人,不過到底算是個人了,有進步了喲~”
念久微抬著頭;好像這樣就能有陽光灑在臉上;雙眼微閉;嘴角翹起;蒼白的臉色與抖動的睫毛卻給人一種隨時都能哭出來的感覺。
可有什麼可哭的呢?其實可以哭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但是早就不習慣流眼淚了;不管是自己一個人還是身邊有人陪的時候。
那些委屈早就在心中過濾了千遍萬遍,滲透骨髓髮絲,但最終也不能轉化成液體,變成眼淚流瀉出來,不是哭一點就少委屈一點,那眼淚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原本就不是一個喜歡與人爭搶的性子,卻偏偏總是淪為爭搶過程中的犧牲品,沒人疼沒人愛,三番四次被人掠奪走了還都是靠著自己摸爬著出去,原本以為終於有了個靠山,但這山又貌似對自己嫌棄的要死,唉。
上面傳來很輕微的腳步聲,念久立時警覺起來,是有人來救自己了,還是呼延準那個神經病一大早的跑來衝他發神經?
腳步聲在門外戛然而止,念久的心也跟著懸在了喉嚨眼。
門外的人似乎目標不是很明確,腳步散亂,而且聲音一深一淺,顯然是坡腳或者腿部有傷,猶猶豫豫,不確定要不要進來,念久眉頭微皺,難道沒還有第三種情況跑出來添亂麼?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又有腳步由遠而近,念久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第六感太強烈,這時候能帶給他這種憋屈感的人除了呼延準沒有第二人選。
“吱嘎”,門應聲而開,念久扭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迷入眼茫的一片,太陽光下混合的塵土特別清晰,甚至阻擋了念久的視線。
“他是誰?”
這個人的聲音低啞難聽,但是情緒很緊張,問出一句話都要喘幾聲。
念久縮起身體把自己藏到陽光不能直射的地方里去,這才看清來人。
“白慈孝?”念久很詫異,白慈孝為什麼會和呼延準在一起,心中隱隱有所猜測,對於身陷囹圄的自己來說這真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白慈孝拖著腿走近念久,視線在他身上來回看,轉身對著呼延準發脾氣,“你帶這個人回來幹什麼?他是齊蠻淵身邊的人你知不知道!只會給我們添麻煩!”
呼延準不耐煩的瞥白慈孝一眼,轉而盯著念久,鷹爪似的手指勾著念久的下巴,買東西看貨色的眼神,“他當然有用,至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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