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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齊蠻淵疲憊的應了一聲,這是早就知道的結果,張文宇雖然沒有和影衛正面的交予過,但都是為同一個主子辦事,辦事途徑、風格總有那麼一兩點相像,既是存心不讓人找到,那其他人確實束手無措。
“不要再找了,他身上的傷還要就醫,找得越急躲得也越厲害,怕是連大夫都不敢去瞧。”
齊蠻淵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身邊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是那個器宇軒昂、風流不羈,不管是對著怎樣的敵手都能談笑以對的靖蠻王,現在這個人正用手支著額頭,雙眼微閉。
幾個影衛默默對視一眼,同時躬身“屬下馬上吩咐下去。”之後相繼離開。
齊蠻淵微微側臉,將掩在手掌下的面孔露出來,面上不知何時已經掛上了淚水,不多,只有右眼底下一滴,但是那雙眼睛已經悲傷到讓人不能直視。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極限,一旦超出,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有流下血淚的時候,更何況他齊蠻淵只是個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正常人,就算是再怎麼高傲,再怎麼傑出,再怎麼睥睨天下,心中的堤壩也終於倒塌的一天,好在……好在齊蠻淵就是齊蠻淵,就算是堤壩倒了塌了崩潰了,他還是能重新壘砌一個新的。
或許是明天,或許是再次走出這營帳的時候,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的靖蠻王依舊談笑風生,更加冷酷。
就在這一點點的時間了……把那些崩塌的碎片一點點埋葬起來吧……
某一天念久再次出去擺攤的時候,就聽說靖蠻王已帶兵離開了,走的很急,幾乎是一夜之間那樹林裡的大片營帳就不見了。
念久專門跑到那塊空地上去看那些士兵留下的痕跡,手指慢慢劃過地面上留下的痕跡,那種心疼的感覺就像是在悼念,悼念一個再也不會回來的和你曾經和你很親密的人。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
念久還沉浸在那種捉摸不透的感覺裡,就聽到後面一個冷硬的聲音傳來,念久驚了一跳,有些失措的看著聲音的主人緩緩走近,那人整個身體都包裹在一件黑色的寬大斗篷裡,頭上還帶著一個斗笠,說不出的奇怪。
念久微微放心,又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仔細想了想……“你!”念久幾乎差點蹦起來,再看這人,才知道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來自哪裡,那人右邊的胳膊沒有了,就算斗篷寬大仍舊遮不住那空空蕩蕩的感覺。
念久沒有繼續說下去,張文宇,這人是張文宇……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他的胳膊……
張文宇專門挑在齊蠻淵離開之後才出現在這裡的,其實他原本就沒有走遠,只是因為熟悉影為與王府侍衛的辦事風格才堪堪避過幾次搜查,他現在的身體根本就做不了才時間的堅持,王爺也是練武之人,知道這樣的人都有怎樣的風格與骨氣,如果自己想不通的話,就算是傷口收攏這輩子也不會快活。
他知道王爺懂他,所以才會那麼放肆。
張文宇皺著眉看著眼前這人,他又是來做什麼的?!
張文宇平時就算是再怎麼不著調但是原本的身份、閱歷還是在這擺著的,常年在王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也練就了作為一個貼身侍衛該有的凌厲,平時跟齊蠻淵呆在一起的時候這種凌厲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不過這次算是讓念久完全領會到了。
念久心思千迴百轉,當務之急還是糾正自己的心理不斷對自己說“現在你面前的這個人以前從來沒見過!”
“我聽說靖蠻王剛剛走……就是過來看看,沒其他別的意思……”念久表現的誠惶誠恐,臉上就差貼上“我很害怕你”幾個大字。
“你閒著沒事跑來看王爺?”張文宇明顯的不信,他常年都是搞情報的,這種人靠直覺就能判斷出有問題,但是仔細看又發現不了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你不也是閒著沒事跑來看王爺的麼……”念久明目張膽的白了他一眼,“你能跑來為什麼我不能?”
張文宇不說話了,兩人都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算是扯平了。
“你受傷了?”念久明知故問,“很嚴重?”
張文宇戒備的看著他,“跟你沒關係。”
念久聳聳肩,“我知道,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有銀子的話我可以考慮借個地方給你住。”
“你怎麼知道我沒地方住!”張文宇再次繃緊神經。
念久邁著步子緩緩走近,張文宇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可也完全沒想著躲,他倒是想知道這人到底是想做什麼,實際上念久什麼都沒做,除了從他頭上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