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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徐謙問我,“你怎麼想起來給我買畫板的?”
“上次你說有很多東西想畫。”
他呵呵一笑,“那狗呢?”
“安全原因。”
“……它叫什麼名字?”,他一臉笑意。
“你起吧。”
“嗯……餛飩……好不好?”
“有點怪。”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正擺著餛飩攤子,你還記得嗎?”,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其實那遠遠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從最開始的恨之入骨,到後來又加入了想要保護的複雜情緒。這樣複雜的心情,讓我一直在冷眼看著他。在餛飩攤子那裡時,我甚至有點希望他就那麼靜靜的逝去。
後來對他所用的手段和抗拒命運的企圖,摻雜著征服欲和情yu,我自己都已經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了。
安排他和父親見面,他們的反應讓我心裡的負面情緒消去了大半。他們並不會一見鍾情,父親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喜歡男人。每段感情的產生都需要合適的環境和土壤,我改變了他們見面時雙方的境況,也就不會產生無緣無故的理解,同情,乃至愛情。
我不希望父親和他在一起,是怕那個悲劇真正的發生,我不知道能在哪個環節努力阻止,只能掐掉這個導火索。對我而言,最簡單的就是不讓父親因為徐謙而離婚。
同時我有負罪感,父親的家庭生活太苦悶,他應當得到幸福。我害怕自己斬斷了他唯一的幸福。
但是他們見面後,這種心思就淡了。父親不再會愛上他,這個結果,已經足夠了。
我想要對徐謙好,想保護他,可我同時也想圈著他,養著他,讓他永遠活在我的世界裡。
要真是對他好,我應該幫他找工作,找學校進修,或者至少找地方寄賣他的畫,讓他慢慢擺脫我的經濟控制。
可是我沒有,我圈養著他,帶他出去遊玩,讓他管錢管家,卻永遠不讓他真正接觸這個世界。是的,不自立的男人始終摸不到真正的現實。
我在消磨掉他對外界的嚮往,加重我對他的影響力,直到他的世界裡只剩我一個人,直到他再也沒有想去外面的願望。
徐謙不是傻瓜,可是他有弱點。因為是孤兒,所以嚮往這樣的家庭生活。對感情的重視更甚於事業或者現實,他會因為被騙去了錢財,丟掉了工作而苦惱,但真正讓他傷心的是那個人的冷血無情。他現在對我有了感情和依戀,所以根本無力抵抗我。
搞藝術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太現實,太世俗的人大約是畫不出好畫的。雖然我也不懂他的畫是好是壞。
我定定的注視著他,向他伸出了一隻手,輕聲道:“過來。”
他有些呆呆的繞過桌子,來到了我身邊。
我狠狠地抱住他,想把他揉碎融合到我的血肉裡面。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人有這麼強的佔有慾。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執念。
也許,也許是因為那些過去。那些讓我痛恨的都是我現在沒辦法動手報復的人,有了血緣兩個字,我頂多是漠視,卻仍然做不到主動地傷害。她們與其說是讓我痛恨,不如說是讓我作嘔。
恨是一種簡單幹脆的情緒,我明明早就看出了徐謙是個真正的好人,卻仍然可以心安理得的恨他。我雖然恨他,卻從來沒有瞧不起他。
但對她們不是恨,而是摻雜了輕視,厭惡,防備等等的複雜情緒。我真正的討厭她們,跟她們相處的每一分鐘都覺得難以忍受。卻沒有發洩口。
所以關於過去的那些情緒全部壓在了徐謙一個人身上,就成了古怪又強烈的佔有慾。
我想,我在面對徐謙的時候,已經心理變態了。
可是我不想改,也無力改。
我壓著他在地板上狠狠的吻他。我的動作兇猛,徐謙卻沒有半分不樂意,我看著他,抱著他,把yu望和熱情都傾瀉在了他的身體裡。他卻始終滿含愛意,他的一舉一動,每個表情都在說著,他愛我,依戀我。
“你是我的”,我抱他回房間的時候,輕聲對自己說。
“我是你的”,他卻摟著我的脖子,認真在我耳邊許諾。
於是,我微笑了起來。心裡的野獸便安靜了下來,擁著熟睡的他看書,享受了一個平靜的午後。
第 8 章
又是一個週末,陪他出門畫畫已經成為了慣例。他專注於畫筆的時候,經常會忘了時間。然而耐心是我永遠也不會缺乏的東西,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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