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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嗎?畢竟非親非故的,他去了北京生活也沒什麼保障,專門去北京給我當保姆?他大概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提議。
可是,他必須答應。是的,我必須讓他答應。
我拿起了原文書,繼續閱讀。
最後一次模擬考結束,學校給我們放了假,讓我們放鬆一天,鬆鬆那根繃緊的神經。
中午回到家裡,徐謙聽到開門聲,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接過我的書包,隨口問道:“考得怎麼樣?”
“還行”,我也隨便應了一聲,換好了拖鞋。
“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先吃飯吧。”
兩個人相當安靜的吃完了飯,“明天我們放假,今晚小毛會過來玩,弄幾個下酒菜吧”,小毛已經決定高考完不再上學了,直接就在他爸的修車場工作。所以現在完全沒有心理負擔。
“好”,他笑了笑。
我請了人給我做飯的事情父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過問了一次,沒有再說什麼。小毛因為那些傳聞,開始的時候看徐謙不順眼,但漸漸也知道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就不再因為他的性取向而覺得渾身彆扭了。
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吃菜喝酒划拳,彈吉他唱歌,我和小毛互相揭短,說對方的糗事。後來,三個人都有點喝高了。
小毛竟然張口問徐謙道,“你也是個好好的爺們兒,有拿手的本事,人也仗義。怎麼就喜歡男人呢?女人不好嗎?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有多好。”
我雖然也喝的頭暈,但心裡是清醒的,也眯著眼睛聽他的回答。
“天生如此……我也沒辦法”,他喝的臉通紅,手撐著下巴回答。
“那你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美院的老師,就算現在不幹了,也不應該落魄至此,以前總是存了點錢吧?你別嫌我說話直,你一個男人,以前難道就對生活沒有一點計劃?就算不結婚,也要買房子養老吧?”
“我當然存錢了”,徐謙嘟囔道,“還和那個人一起買房子了,現在那個人和他老婆住的房子,有我的一半”,他真是醉了。
“那你就這麼任他把你趕出來了?”,小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沒辦法,房產證上是他的名字,我當初沒有放在心上。”
“你那時候就那麼放心他?”
“怎麼不放心?你跟陸源關係鐵吧,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兒能不鐵嗎?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只是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是兄弟朋友。我們是……我寒心啊,寒到透心涼了……我們都是孤兒,相互扶持著一路走到了這一步,好好歹歹也都算事業穩定了。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
我和小毛對望了一眼,小毛張口罵道:“他真是個牲口。”
我沒吭聲,又開了一罐啤酒。
徐謙竟然反過來勸小毛,“你也別生氣。其實我早就不恨了。用半個房子看清楚一個人,值了。我現在只要一想起過去身邊竟然是這麼一個人,就覺得毛骨悚然。早點分開了也好。”
小毛拍拍徐謙的肩膀,“搞藝術的人就是視金錢如糞土,這話說得敞亮。兄弟敬你”,然後兩個人碰了一下啤酒罐,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別光說我,說說你們吧。”
“老子家就是平頭百姓,沒啥好說的。源仔他爸是大老闆,他家有錢,可他過的還不如我如意。有個家跟沒家一樣,他為了學習只能搬出來住,我陸叔也是遭罪,天天在外面吃飯。他們爺倆都是有家不能回。咱們三個人裡,就數我命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所以我這兄弟一門心思想考到外面去,眼不見為淨啊。”
“陸源家怎麼了?”
小毛看了看我,我默默點了點頭,他才繼續道:“你不知道?源仔他媽在咱們市裡是出了名的,天天晚上在家打麻將,白天睡大覺,不做飯不管家。他媽又疑心重,不願意家裡有年輕女人當保姆,你說年紀大的能受的了他們家天天晚上的麻將聲嗎?換了多少個保姆,把她那名聲都嚷嚷出去了。現在都沒人願意去他家幹活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咱們不說那些不痛快的了。咱們喝酒,祝你們倆將來前程似錦”,徐謙舉起啤酒罐子,我和小毛跟他碰了一杯。
小毛又開口勸他,“民不與官鬥。你在這裡始終要受制於人。不如出去闖闖,興許能海闊天空。”
“談何容易。你有技術,陸源成績好,能考出去。我除了畫畫,什麼都不會。出去了能幹什麼?再說我的檔案裡記了那麼一筆——作風問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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