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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碰都疼,更何況是按摩。每一次,她都疼的冷汗淋淋,而到最後,疼到腦神經都麻木了,甚至暈了過去。
楚心渝看著也著急,她那副模樣,卻不掉一滴淚,這樣的性格真的讓她很心疼。只是洛曉霜說了,別告訴他。她既然忍了這麼多天,就不差在忍下去。
她不喜歡自己變得軟弱,可每當晚上她獨自一個人睡在空蕩蕩的床上的時候,她卻忍不住想起她同事的老公那段日子天天陪著,滿臉擔憂的表情。
她要的幸福挺簡單,但是卻又好難。
她的情況好一點,終於到了除夕。
這幾年過年,靖斯年大都都是低調。加上連續兩年他過年不再京中,自然都不會有大慶。好不容易趕上了一個好年,滅了塔塔木,又與齊國議和了,這個年當然得好好過。除夕那日,他便宴請重臣在外殿與臣同樂,而她早早的起來,去中宮叩拜貴妃,皇后。
這後宮,大多數人都見過她,只是所有人都裝作不認識她。沒有一個人挑釁,也沒有一個人多看她一眼。她便和婕妤們站在一起,隨著眾人熱鬧。到了晚上,外殿的宴會散了,皇后便率領眾老婆去給他拜年。
那浩浩蕩蕩的隊伍,到了他那裡,其實大都數人都進不去的,只有貴妃與皇后能進去。而她隨著隊伍停在外面,說不難受是假的。只是她也不願意多想,希望這一切早早結束,她好回去躺著。
身體才剛好,好的也不透,人本來就不舒服,加上心裡的疙瘩,就更難了。
總之,熬了很久,這才各自散去。
從頭到尾,她作為他妻子之一,並未見到這個丈夫。
晚上回到她的小院子。清冷的夜裡,她抱著孩子,一個坐在床上的時候,外面是嘈雜的炮竹聲,而屋內除了冷清還有鑽心的疼,便什麼都沒有了。
終於,早該流的淚,便再也忍不住了流了下來。
靖斯年偷跑過來的時候,便看見這一幕。
他是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這一天,本來打算偷望她一眼,過過癮才好。誰知道人沒看見,就沒了。這期盼了好十多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終於忍不住,偷偷過來看她一眼。本打算,抱會她,說幾句話就走,誰知道悄悄溜進來,冷清的院子,無人氣的屋內,她便抱著孩子一滴一滴的啜泣著。這場景一下子讓他疼的揪心。
“怎麼了?”走了上去,抱著她,問出三個字都透著心疼。
手抓著衣襟,身體都在顫抖,另一隻手還抱著孩子,她越是想要自己不要這麼狼狽,卻越發的不受控制。溫暖的胸膛貼在她後背,心裡的委屈加上思念,心疼加上依靠,情緒徹底的崩潰了。
“怎麼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好。
這輩子沒哄過人,可心裡擔焦急,什麼都顧不上了,反正什麼第一次都是給的她。
只是這從來都不哭的人,堅強的要命的人,怎麼哭成這樣?
他看著都委屈,看著都心疼,卻手足無措的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有手摟的更緊,唇拼命的親著那苦澀的淚,直到她哭累了,情緒平靜了,這才鬆開了他。
“我沒事了,你回去吧。”
眼睛還紅著,連帶著說話都是個哽咽的,她這樣他怎麼回去?
他不動,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笑著,那笑容狼狽不堪她不自知,“我只是想靜香跟蕭翊了,再加上靖落曉今天折騰了一天,這才忍不住想要哭的。”
糟糕的藉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怎麼可能說服得了他?
靖斯年覺得自己其實不算心思細膩的人,但是對這她,總是會想很多,他想或許他覺得對她好的方式未必是真的對她好。
既然兩個人都辛苦,不如換個方式面對。
“走,跟我回含元閣。”
她紅著眼,咬著唇,“我真沒事……”
那表情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給你兩個選擇,你自己走,還是我找人架著你走。”
“我說了沒事就是……”
話才說一般,他便一把抱著她,然後吩咐喜福,“把所有的東西都移到兩儀殿。”
不給她任何機會,只是連帶著被褥一起捲了就走。
這出了院門,宮女太監一路看著,她再掙扎只有鬧得更大,不如縮著腦袋不出聲音。只是這樣一鬧,之前那些低調又白費了功夫,讓她又氣又急,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這兩儀殿住過兩個女人,都不是皇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