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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看著她,那樣直接的問題,非常直白的表情,那麼沒規矩,那麼帥性,他沒有生氣,心裡想的,卻是縱容,拉著她,大步的走著,“走,朕帶你選馬……”
他的步子好大,讓她忍不住小跑了起來,可是在也黑暗中,沒有重重疊疊殿宇,腳下的步伐似乎也變得輕盈了起來。
阮苑其實就是一個圈圍起來的獵場,馬廄很大很大,足足有百米那麼長,雖然味道不是很好聞,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壯觀的。馬廄出去,就是空曠的場地,在月色下,在暗夜的掩護下,好像無窮無盡的自由。
“都是你的馬麼?”她鬆開他的手,一邊跑著,一邊喊著問他。他在她身後跟著,抿嘴笑著難得快樂的身影,沒有說話。
“就是這匹了,就是這匹了……”洛曉霜一眼就看中了那匹白色的小馬駒,通體雪白,那雙眼睛透著幾分無辜,超級像她那條狗的,“靖斯年,它在呼喚我……”
“呼喚你什麼?”他忍不住笑著問她。
“牽我,牽我……”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就是你了,小白!”
靖斯年上前拉著她的手,大手扣這她的小手,“牽你了……”
“去死……”她瞪著他,卻被他抱了起來,“讓朕死,你的膽子是真的肥了……”
他抱著她走到門口,她這才發現跪在暗處的人影,“去,把那匹浮雲上了鞍子,與朕的那匹霹靂一起牽出來……”
浮雲?好俗氣的名字!哪有她的小白顯得那麼直接又可愛……
馬屁上了馬鞍,少了幾分可愛,多了幾分殺氣,她伸手摸著小白的毛,光順平滑,“小白,你乖乖的,別摔了我……”
他走到她伸手,按住她的手,“左手要按住馬鞍,身子別站在那麼後,左腳踩著馬鐙,右手按住馬鞍的後部,靠著左腳蹬踩的力道爬上去……試試,我扶著你……”
她笑著按照他說的,翻了上去。期間小白有微微動了動,但是還是有驚無險的上去了。她坐在馬背上看著他,“然後呢?”
“一定要拉住韁繩,有任何事情首先便要拉住韁繩。剛開始騎,要注意節奏,不要圖塊。馬背上顛簸的時候,可能會感覺不舒服。身子最好隨著馬匹動的節奏,稍微撐一下,去迎合那個節奏……”他翻上了馬,將她的韁繩遞給她,“拉住,慢慢先走幾圈……”
她拉住韁繩,低著頭隨著他緩緩渡著。靖斯年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想到這些日子她的算計,心裡說不出的心疼,“其實只要你陪在朕身邊,朕以君名義保證,一定要靜香過上你想讓她過得日子,不用擔心蕭訣……”
她轉過頭看著他,月色下,他舉起他的手掌,看著自己那雙眼透著高傲與肯定的光,她心中沉了幾分,是真的絕望。
她的那點小心思怎麼能跟他比?
怪不得他在輦御告訴她,這個世界是沒有絕對的自由的,他果然是什麼都知道。
她在這裡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也就是仗著司靜宸的皮囊與洛曉霜的行為,才讓他覺得特別,他寵著哄著,並不代表她真的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靖斯年,有機會你能陪我去宮外住幾天麼?我就是想要看看,皇宮外面是什麼樣的世界……”她低著頭,捏著韁繩的手扣得更緊了。
“好,等符君安與塔塔木走了,朕便放下一切,陪你去宮外住幾日……”他早該像今天這般絕了她的念頭,然後讓她乖乖的陪著他。
捨得捨得,果然是有舍才有得。
洛曉霜轉過頭看著那無盡黑暗,心裡想,中國上下五千年,能跟皇帝離婚的只有一個人,不是那個人又多厲害,而是她遇到的是末代皇帝。
她再想自己之前做的掙扎,真的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呵呵。
這個男人,不是她說不要就不要的,這條路不是她說想怎麼走就怎麼走的,從頭到尾她能做的都是很少。
手上的韁繩慢慢鬆開,馬兒也慢慢的跑了起來,他一直陪著她,“腿夾住馬肚子……”
他怎麼可以這樣,毀了她的希望,然後還能若無其事的跟繼續教她騎馬?
可是她又能怎麼樣呢?
撕破臉?
他只要捏著靜香,便可以威脅她。
除非她死!
死,她敢麼?
她老孃早說了,她那個性到了抗戰期間,肯定就是個奸細。
“靖斯年,”她看著他,“這個世界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有的是。對於你來說,女人只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