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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過心念微微一動,見梅辛真不生氣了,便攜著他的手,說道:
“我們忙了一天,來啊,我們坐下歇歇。”
兩人挨肩坐下,周洛才又問起他的名字,說:
“小梅,你還沒告訴我,你叫甚麼名字啊?”卻聽他噗嗤一笑,道:
“這不奇了,你叫我小梅,怎麼說還不知我名字?”
周洛笑道:“你真淘氣,原來把姓名顛倒了,你叫辛梅,是不是?啊……”
這一聲啊,周洛是衝口而出,皆因他陡然想起他這名字,可不象個男兒。
那辛梅似有所覺,忽地轉過臉去,說道:
“我聽爹爹說,當年我媽生我之時,恰值天山頂上寒梅怒放,我爹爹便指梅為名。”
周洛心下也釋然了,便又問起他失去知覺時之事,辛梅說:
“你是擔心那位陶姑娘,是不是啊?”
周洛嘆道,
“小梅,說起那位陶姑娘,實是個難得的好人,她那仁心慈愛,當真是天下少有。”
他想到那晚在桃花塢,形同乞兒一般,她竟不避他滿身血汙,為他療傷,若是一般女子,絕作不到。
他望著腳底飄浮的薄雲,一時想得出神,不知那辛梅又己臉色微變,說道:
“你不用擔心啦,沒人傷她一根毫毛。就在你被多九公那老花子掌傷的剎那,老爺子救已無及,迫得一掌將他震退,抓起你就走了。”
周洛道:“他們為何不追來啊?”辛梅撇撇嘴,說:“老爺子一現身,那老花子有多大膽子?”周洛記起這位老前輩曾說多九公曾與他有一面之緣,多九公自知厲害,一見他現身,必然知難而退。
他得知多九公與陶氏兄妹皆未受傷,心下甚喜,尤其想到桑氏姊妹和奼女金燕,短時期內皆不會再與他為難,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只是他打了桑虹和黃衣少女,心下仍然不安。
忽然想到傳他離門劍的老人,現下正眼巴巴等著他去尋黃梁道人,心想只要將他尋著,一者不負老人之託,二來那時他父女即可相認,也可減少我內心不安。
想到這裡,便站了起來,說道:“小梅,我們也該走啦。”
辛梅說:“我知你想去尋那黃粱道人,是不是?”
周洛無論心中想甚麼,他都能猜中大半,對他這份靈慧,實是喜愛,便點頭道:
“是啊!我們也不能在這裡餐風飲露。”
梅辛道:“好,我們走,當真我也餓啦。”他拉著周洛的手,飛奔下山。
兩人在天明時,巳到了金陵,辛梅拿出銀子來,買了兩身華美的衣衫,投到店房換過。那辛梅自然是立復了翩翩風采。周洛換衣後,辛梅更是直了眼。
原來周洛從師山居,日常不過粗衣素服,這一換上華美的衣衫,那還不有如玉樹臨風?
周洛說:“小梅,你瞧我作甚?”
辛梅臉上一紅,說:“你好看,還怕人看麼?”隨轉身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拿著把梳子,說:“周大哥,我給你梳頭。”
那年頭不論男女,都是長髮,男人家會梳頭,自不奇怪,但周洛覺得辛梅手法更是美妙。他坐在辛梅面前,只覺他身上散發出陣陣幽香,當真象是寒梅吐出的幽香。
他一時不由自主又想道:“這辛梅實是奇怪,他爹爹和哪無名老人這麼防範他,他行事又刁鑽潑辣,怎麼會與我投緣,在我面前卻溫婉得象個姑娘?”
他心下奇怪,不由懷疑老人之言。一會辛梅替他梳好了頭,更見容光煥發,英姿颯爽。辛梅忽地望著他出神,兩眸中陡然閃動著異樣的閃光,周洛和他目光一接觸,竟會打了個寒顫,只覺他目中射出的寒焰,較之玄冰尤冷。
周洛一時呆住了,不知他目光怎會陡然如此?
卻見辛梅一笑,他兩眸中冷焰已收斂,說道:
“你真英俊,要是她們看見你,不知有多喜歡。”
周洛說:“你說誰?”
辛梅撇撇嘴,道:“還有誰,自是你那位仁心慈愛的陶姑娘。”
周洛皺了皺眉,道:“小梅,你怎麼老要提她。”
辛梅說:“還有哩,還有桑家那個姑娘,再就是你受人之託,照顧她的那個奼女金燕之女。”
言下大有醋意,周洛心想,你是個男子漢,怎麼又象個娘兒們?當下說道:“小梅,別取笑了,我們是飯後即走,還是歇一天?”
辛梅道:“難道你不倦麼?這金陵龍蟠虎踞,六市三街,你要找黃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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