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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地?”
當即邁步入內,那女子坐在錦床之上,命他在一個錦凳落坐,室中燈火輝煌。燈光之下,那女子更加明豔,好半晌,她卻不言不語,盯著眼在瞧他,看得周洛臉上緋紅。
那女子隨抿嘴一笑,道:“我已知你的來歷,你可知我是誰麼?”
周洛道:“正要請教,在下年輕識淺,不識前輩高人。”那女子點了點頭,道:“你雖不認識我,但你眼光卻不錯,其實別說是你,連你師祖谷雲樵,也無緣能見我—面。”
周洛心下大驚,這麼說,這女子是師祖一輩的人了,但她看來卻才像二十許人!
陡然間,他記起前晚桑虹的話來,說當今武林之中,想取得那部“上天梯”的,除了多九公,雪山妙化夫人,和他師伯白頭翁外,尚有天帝辛璜,和奼女金燕,莫非這女子便是金燕?
心念一動,忙不迭站了起來,躬身道:“前輩莫非是人稱奼女的金老前輩?”
她還未答言,周洛已然肯定是她,桑虹說她駐顏有術,而奼女即是少女,她武功又這麼高,不是她是誰?
果然那女子微微一愕,顯然料不到周洛會認出她來。但她隨即一笑,笑得好生明媚,道:“難為你認出我,你既知我是誰,也可知你福緣不淺了。這多年來,武林中人想見我一面也是不易。”
周洛躬身道:“晚輩拜見老前輩。”霎時間,他已忘了今晚傳聲之言,心想這奼女金燕乃是師祖一輩人物,武功又高不可測,那桑虹說到她時,亦無半句壞話,周洛是以這時只有恭敬之心。
奼女金燕道:“你知道就好。”她一言未落,忽見黃影一閃,未見人,先聽到嘻嘻的笑聲,說:“師傅,他來啦!”
來的正是那騎驢的黃衫女郎,一派天真爛漫。周洛這才知這少女是有意引他來此,難怪她武功也高得出奇。
他怔怔地望著她,心想全燕沒有百歲,至少也有八十,但看來仍只不過二十許人,只怕這黃衫女郎年紀也不小。
只聽金燕說道:“你回來得正好,天明你即帶他上路,我還有事要小留三數日。”
那黃衫女郎嘻嘻笑道:“師傅,不用我帶他,本來他要送我去終南山的啊,不然老遠的路,不怕翦徑的賊麼?”
說著,眼望周洛,更是笑得渾身亂顫。
周洛臉上一紅,奼女金燕巳道:
“你別打趣他了,其實他也是—番好心。”她在笑,笑得又溫柔,又怪異,只聽她繼續說道:“你先帶他去歇歇吧,明日好早早上路。”
黃衫女郎道:“是。”當下帶著周洛,出了石室,那矮小乾癟的老蒼頭,仍掌著燈,遠遠站在甬道上,像是他一直守侯在此,見兩人出室,立即迎了上來。
先前這怪老人目光呆滯,不料一見黃衣少女,頓時流露出柔和的閃光。
黃衣少女也笑得嫣然,說:“老伯伯,又要勞駕你啦!”
怪老人不言不語,嘴邊流露出一絲笑意,但象哭一樣,輕輕點了點頭,便轉身帶路。
周洛一路留神,只見所經之處,甬道甚寬,但地上全是亂石,而且極其陰森,若非怪老人有燈照,甚難舉步,而且曲曲折折,巖洞甚多,這外間和金燕那石室相比,真是天淵之別。
他一面留神,心中卻在苦思,這奼女金燕的言行笑貌,莫不怪異之極,尤其是猜不透她命黃衣少女引他來此為何,去終高山作甚?
左繞右彎,約莫走了兩盞茶的功夫,忽覺有風拂面,像是快到出口了。但這迎面吹來的風,腥氣撲鼻,黃衣少女已掩著鼻子,說:
“好臭好臭,師傅的功夫不知幾時才能練成。”
那怪老人無聲地搖了搖頭,黃衣少女又說:
“師傅這黃梁功練成,那時立於不敗之地了,當今天下任何厲害的武功,也傷她不得,老伯伯,你說多好,那時只有師傅傷人的份兒。”
周洛心說:
“原來那奼女金燕練的是黃梁功,顧名思義,這種武功必是睡著練的,只看先前見她躺在亭中,象個睡美人般,卻能控制住一隻猛虎,可知厲害。聽這黃衣少女說,她師傅這黃梁功尚未練成,但已有如此厲害,若是練成了,那還了得。她能在無識無覺中,無相無動拒抗別人的攻擊,豈不是和地對敵的人,只有捱打的份兒。”
他越想越覺這黃梁功不但從未聽說過,而且簡直神奇得不可思議。
周洛自是不可問得,這時早到出口,只見那怪老人拂開出口處密垂的藤蔓,立即見到了月光,原來這時明月已升得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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