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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人甚好,昨夜我初一見你,即看出你心性姿質不凡,這一來老夫更放心了。其實你不用謝我,我傳你離門劍,一者是為了你遠走河套,尋找恩師,萬里長途,豈可無一高絕的武功以防身,二來那奼女金燕、雪山妙化夫人和她兩個弟子,豈能便此放過你,你傳了我的離門劍,只要勤加練習,要說此劍法便能與這當世兩個女魔為敵,那是不能,但脫身卻不難了。再說,我將女兒付託你了,我為人父,豈無一點賜予,這離門劍就作我女兒陪嫁之物罷。”
周洛先前並不明白老人所說的將女兒交付與他之意,這時才知是要他與那黃衣少女結為夫婦。
他心下大吃一驚,心想我已蒙恩師將師妹丁蕙蘭許配與我,觀下雖然含冤未白,但早晚總有水落石出之日,我師薄只有這一點骨血,我若別娶,怎對得起師父?
他先前本已有些懷疑,現經老人這麼說得明明白白,不由大急。正想稟明白,老人忽地一翻掌,遙遙一推,道:“快走,這女魔來了。”
周洛立覺身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托住,落下峰去。
就在他落地的剎那,只聽金燕的聲音巳在峰頂喝道:“你這老兒敢騙我!”驀聽一聲暴晌,象是樹折的聲音,她以後的話也被暴響之聲掩去了。
周洛心中一震,側身向山坡上一滾,立覺渾身劇痛。
原來他怕被金燕發覺,在空中側身,向山坡上樹叢中滾去,立被樹枝和亂石刺破了好幾處,身上衣衫更被掛去了好幾塊,這一來更加衣不蔽體了,左腳更是鮮血長流。
但他此時巳顧不得疼痛,心知上面那一聲,暴響是奼女金燕用重手法在懲責老人,不由心中大怒,只是未聞老人出聲。
周洛知老人在奼女金燕面前,一直在裝啞巴,即使他現在受了重傷,亦不出聲的。
他霍地站起身來,恨不得返回峰頂,但繼而一想:
“不可,老前輩已說過,奼女金燕之所以留下他的性命,是因為她尚未將黃粱功練成,那麼現下她不會傷他性命,但我便上峰去,也奈何她不得,倒更證實了我在峰上,這女魔豈不難為他?”
而且他想到老人所託之事實是重大,怎可不忍於一時,正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忍住一口怒氣,即刻將尚存的一雙袖管扯下,裹好腳傷,將血止住,隱身在草叢中,靜靜聽了一會。
哪知峰頂之上,再無聲響了,卻是峰那面,隱隱有喝斥之聲傳來。
周洛略一尋思,即明白是老人必是故意向東面峰下逃去,再又故意將她引開,他明白過來,心道:“我要再不走,豈不辜負了老人的一番好意。”
當下不顧身上疼痛,藉草叢樹林隱著身軀,奔逃下峰遵照老人指點的路徑,向西北逃去。
果然一路無阻,中午時候,已出了山區,只見前面一片汪洋。
他略一忖度,即知是太湖,到了湖濱,他已精疲力竭了,回頭一望隱隱的山影,不由一聲長嘆!
他雖逃出了天目山,但想來那奼女金燕絕不放過老人,不知要受她多少凌辱,心下不由慨嘆起來。心想象奼女金燕,武功可說數一數二,昨夜初次見她,不但美若天仙,而且溫柔嫻靜,誰會知她竟是這般無情無義,毒如蛇蠍。
他突然坐在沙灘上,思前想後。現今天下之人,巳無他立腳之地,不料現又成了被人爭奪的物件。若然像多九公那麼仁厚的長者,助他取得《上天梯》,倒也應該,若是那雪山妙化夫人,以及這奼女金燕,那豈不是助長他們的兇焰了麼?
周洛一想到多九公,心中又無限悔恨。只為他師父死的不明不白,蒙受了不白之冤,害得他不敢與多九公親近,現今惟有加強武功,報血仇,洗清奇冤,方能再見這武林的奇人長者。
他雖是在想到多九公,實則腦裡浮觀了陶丹鳳的影子,她那麼高絕的武功,那麼善良、仁厚、溫柔、最令他銘感的,是再而三對他維護。
不錯,唯有趕緊增強武功,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自是刻不容緩,現今仇家是誰且不知,若然時日再久,那時豈不更難尋訪了麼?而他含冤不白,別說想親近的人不敢見面,便武林中人也不會放過自己。
他本是倦極,渾身精疲力竭,但心念及此,立即一躍而起。
他還等甚麼,現在已傳了離門劍,這無敵神劍奇絕威猛,只要他能練到火候,還怕血仇不服,洗雪奇冤麼?
但他隨又想到這位他迄今不知其名有怪老人,和他所託二事,心道:
“受人點水之恩,須當湧泉而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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