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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兄妹早—聲嬌叱,飛身上了殿簷!
陶六如更快,摺扇霍地一扇,只見簷口的瓦片飛起了數十片,直向那少年話聲傳來處飛去。
兩人本是同時發動,但陶六如借力打出的瓦片,自比陶丹鳳要快,她腳才點簷頭,恰是那瓦片飛出的同時,倒迫得她忙不迭往旁飛掠。
只聽那少年的笑聲已在遠處傳來,而且似在長笑不絕,剎那間巳越去越遠了。
陶六所道:“丹妹,罷了,人家早去遠了,我們是絕追不上的。唉,追上又有何用,我們實引這少年的敵手。”
陶丹鳳立身在殿角,驀地一跺腳,暴響聲中,瓦片紛飛四射,可見她恨極,心中又羞愧難當。
忽聽陶六如咦了一聲,原來發現這一說話之間,周洛巳去無蹤跡,適才他立身之處遺下一柄三尖兩刃刀。
陶六如摺扇一扇,飛身上了牆頭,眨眼間繞了一匝,隨見他落下牆外,再騰身躍上牆頭之時,手中提著周洛先前身穿的那襲戰袍。
陶丹鳳聽得兄長那聲驚咦,亦巳發觀,忙縱落到他身旁。
陶六知道:“這人雖不識他真面目,但仗肝義膽,令人可敬,只可惜他神龍見首,失之交臂!”
陶丹鳳更是失望,皆因她明白這人幾次出手,皆是為她解圍,尤其是他顯然不是那少年敵手,卻仍一再相助,芳心好生感激。不料這人的真面目不識,亦未能請教得姓名,人家卻一聲不響地走了。
她心中氣惱,一時間化為烏有,想道:
“我雖未認出這人的真面目,但從他聲音上分辨,這人年齡必也不大,只怕還不到三十歲。他明知不是那少年敵手,卻仍出頭,今晚他受挫辱,可說是為我而受。”
她心中又愧,又是感激,不由幻想出這少年必也英俊不群。其實她何嘗知道,她幻想的這人,正是她北來尋訪的周洛呢。
只聽陶六如道:
“唉!英雄出少年,今晚我們得會高人,卻連人家姓名都不知道。”
陶丹鳳正神往間,只道陶六如是說助她的這少年,不由介面道:
“是啊,可惜我們不能和他結識。”
陶六如本是指那少年而言,聽陶丹鳳這麼一說,見她巳無半點怒惱之色。他卻錯會意了,心說:“丹妹妹大了,女大當婚,難怪她一點不怒,這少年雖是狂傲了些,但英姿颯爽,武功更高得出奇,若他當真作我妹婿,他和丹妹倒是天造地設一雙兩好。”
心中在想,不由敞聲笑道:
“這少年今日無故約我們來此,其實必有緣故,還怕見不到他麼?你放心,他說前途相會,我們也必有和他相見之日。”
他笑得蹊蹺,陶丹鳳又聽他指那少年,就知他哥哥誤會丁,登時氣得一跺腳,道:
“好,我非和他再較量不可。”
陶六如朗朗一笑,道:
“丹妹妹,只怕他就是為你而來的呢!要想見他,我們就快老。”
陶六如早巳在替他妹妹擔上心事,她一年年大了,做哥哥的豈不為妹妹沒想?但他兄妹隱居桃花塢,不與外人往來,豈不誤了妹妹終身?本來周洛那晚誤入桃花塢,陶六如見他妹子對周洛百般愛護,巳然起意,別說是他,多九公亦有意促成這一對佳偶。哪知周洛竟疑心生暗鬼,逃走去了。今日陶六如一見這少年,卻早在暗中將他作了個比較,論武功,這少年莫測高深,自不用說了,人物之英俊瀟灑,自遠非周洛所及,且這少年雖是言語戲虐,但卻並無惡意,他竟以為這少年是為了妹妹之故。是以,他適才一見陶丹鳳面無怒氣竟錯會意了。
其實以周洛的武功,自足不及那少年,確是不假。但論英俊來說,周洛卻不輸於那少年。皆因陶六如見到周洛之時,不但衣衫濫褸,而且滿臉血汙,他從未見過周洛的本來面目。
卻說陶六如滿以為妹妹對那少年巳生情愫,心頭一喜,不但對適才少年挫辱他兄妹的那股怒氣巳煙消雲散,而且恨不得即刻追上那少年,探出他的出身來歷。說走就走,摺扇倏張一扇,身形已飛上殿頂。
他—句“只怕是為你而來”,陶丹鳳如何聽不出那話中之意,登時羞得滿面通紅。但女兒家怎說得出口,想分辯亦無法啟齒,當即跺腳追去。
兩人才去,那牆即轉出一個人來。原來周洛並末離去,趁陶氏兄妹注視殿頂之頃,棄刃蹈牆,脫下戰袍,繞到牆角之下。他奉想聽陶氏兄妹說些什麼。不料兩人並未說及其他,卻將陶六如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他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又象失去了什麼,繼而一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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