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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白玦真神。”
聲音之恢弘歎服,讓大殿中正準備走出去的幾人腳步一頓,尷尬的停了下來。尤其是天帝,剛才的那聲龍嘯他聽了個真切,想到自己的本體也是五爪金龍,竟不知為何這步子就有些邁不出去了。
無論這數萬年來他是何身份,也改變不了上古之時他連四大真神坐下神獸都不如的實情。
天后似是有些恍惚,竟一反常態的沒有發怒。
站在一旁的妖皇朝二人看了一眼,心底微微感慨,天帝天后懾服三界數萬年,可現在看來,對外面這些仙妖的影響竟比不上才覺醒幾個月的白玦真神,恐怕如今就算白玦真神娶了景昭公主,兩人也未必會真的與有榮焉。
“勿需多禮,今日之宴,望諸位盡興。”
白玦伸手虛抬,一股柔和的神力託著眾人而起,金光在半空交錯,最後化為碎光,消失在宴桌旁,朝白玦再頷首道謝後,眾人才紛紛落座。
“請三位出來。”見眾人坐定,白玦才擺擺手,道:“今日兩界之主前來,蒼穹之境不勝榮幸。”
此言一完,白玦收聲,便不再說話了。
兩排侍女走進大殿,朝三人行禮恭聲道:“幾位陛下請。”
請安之語雖是簡潔,但也挑不出錯來,反正都是陛下。
三人一聽,知道出場的時間到了,俱都不由自主的朝身上的衣飾看了一眼,唯恐出了錯,回過神來皆是不由得苦笑,尤其是鬥了幾萬年的妖皇和天帝,輕嘆一聲,對視了一眼朝著殿外走去。
眾人一聽白玦真神的話,哪還有不知的道理,正準備站起行禮,此時,白玦的聲音卻淡淡響起:“今日是本君大婚之日,虛禮皆免,諸位安坐便好。”
於是,三位正裝齊待的陛下走下蒼穹殿,看到整個廣場紋絲不動的仙君、妖君時,俱是一愣,天后臉色微變,沒有出聲,只是一拂袖擺,徑直朝下走去。
大概知道幾位陛下的表情不會很好,眾人識相的垂下頭,做眼觀鼻鼻觀心狀,但等了良久,也未聽到三人落座之聲,正在狐疑時,天后憤怒的聲音已經自石階上傳來。
“白玦真神,你這是什麼意思?”見侍奉的侍女一路把她朝廣場引,天后這才發現不對,朝白玦座下看了看,臉色鐵青。
白玦座下,一左一右只安排了兩個座椅,龍椅、虎椅,一看便知是天帝和妖皇的,竟是沒有她的座位,難道她堂堂上神,天后之尊,還要和那些仙君、妖君同坐不成?
天帝此時也發現了異狀,連下幾階,臉色微變,看向白玦一言不發。
妖皇倒是事不關己,能讓在三界中呼風喚雨的天后吃癟,他可是求之不得,於是朝白玦拱手行了半禮,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眼眯起,甚至端起了面前的杯盞,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見此情景,天后臉色更鬱,她一動不動的看著白玦,似是要討個說法。
大婚還未開始,氣氛就已如此尷尬,眾人望著石階上和白玦真神對峙的天帝天后,小心的觀望起來。
“暮光。”似是絲毫不曾在意天后的怒意,白玦只是懶懶的掃了天帝一眼,淡淡道:“仙界之主,由誰所立?”
沒有人知道白玦真神問這句話的意思,俱都朝天帝望去。
天帝神色一正,沉聲道:“上古之時,暮光受上古真神之令,執掌仙界,已有六萬餘年。”
白玦頷首,看向妖皇,道:“森簡,那你呢?”
白玦真神神情淡淡,妖皇心底一凜,忙恭聲道:“後古界開啟之時,擎天柱降世,森簡受天地之令執掌妖界,六萬餘載,從無懈怠。”
天帝臉色一變,終於明白了白玦真神的意思。他和妖皇是受天之令,可是蕪浣……卻是因為和他成親才能得以享有天后的尊榮,這是不爭的事實。
只是他沒想到,白玦竟會以此為由來折辱蕪浣。即便不看在景昭的份上,蕪浣畢竟當初也是上古真神座下的神獸,白玦真神怎會刻意當著三界賓客,讓蕪浣大失顏面?
不知怎的,天帝竟突然想起了數日前蕪浣頒下的那道御旨來……
白玦擺了擺手,滿意的看了妖皇一眼,這才垂眼朝天后看去,額上金色的印記驟然變深,瞳色蒼茫:“蕪浣,天帝受上古真神之令,森簡有祖神之命,你來告訴本君,你又憑何坐在此處?”
朗朗的聲音在大殿下回響,眾仙妖目瞪口呆的看著神情一派安然的白玦真神,小心的嚥了口口水,個個睜大了眼生怕錯過了好場景。
天后臉色數遍,石階之下各種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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