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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嘴上沒說心裡卻想,這只是問題的一面。另一方面,他的膽子大了些,檔案袋裡處分也多了些。更不幸的是偏又碰上了宏觀調控和這七百萬噸鋼的麻煩,中央當然要謹慎一些,這完全可以理解。
於華北又說:“老裴有頭腦啊,這次心一狠,連手下愛將石亞南都擼了!”
趙安邦也想起了石亞南,“老於,何新釗書記不太瞭解亞南同志下來的內情啊,這麼好的同志可不能冷凍起來,我想把她調到省政府來,先做副秘書長!”
於華北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認真想了想,“安邦,我看可以!如果新釗同志有想法,那我就來個新建議,讓石亞南到我們省紀委來,過渡一下安排副書記!”
趙安邦和於華北心照不宣地用力握了握手,“好,老於,就這麼說吧!最好還是到省政府這邊來,石亞南一直在塊塊上做政府和經濟工作,這樣比較順!”
於華北又說起他的事,“安邦,你也想開點,新釗同志畢竟才五十歲,前途無量,也許在漢江鍛鍊兩年就走!你聽老哥一句勸,咱可千萬得擺正位置啊!”
趙安邦知道於華北是好意,笑著點了點頭,“老於,你放心,我會擺正位置的,一定像尊重老裴那樣尊重新釗同志!也能想得開,真的,我這是心裡話!”
這麼說時,趙安邦心裡很感慨:真是彈指一揮間啊,轉眼二十六年就匆匆過去了。在這二十六年中,風雨不斷,紛爭頻起,他和於華北除了當年在古龍縣搭班子之初這麼交過心,後來就分道揚鑣了,在某些歷史時期還成了對立面。客觀地說,他檔案袋裡裝的處分不少都和這位老同事有關,他們真是一對官場冤家啊!
於華北現在不是冤家了,是立場感情相近的同志,說的話知心而懇切,“安邦,中央有關部門徵求意見時,我認真推薦過你。在漢江省還有誰比我更瞭解你呢?我實事求是地說了,對你歷史上的有些處分實際上搞錯了,處理錯了……”
趙安邦拉住於華北的手,“老於,別說了,這些情況我都知道!現在不挺好嗎?老裴去了北京,我們寧川書記、市長全都外調成了省級地方大員。這說明了啥?不正說明了中央對我們漢江省的工作,尤其是寧川工作的充分肯定嗎?我想,寧川老書記天明同志地下有知的話,也該含笑九泉了!”又開起了玩笑,“哎,你老兄當年真不該這麼整我和天明啊,只怕天明現在都不能原諒你哩!”
於華北苦笑嘆息,“安邦,如果哪天天明託夢給你,代我好好道個歉吧!”
趙安邦笑道:“嘿,我也是玩笑話,你別當真!還是說正事!老於啊,我們心裡也得有點數呀,新釗同志人生地不熟,對漢江情況有個熟悉過程,我們班子裡的同志和新釗同志也會有個磨合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老兄可得注意提醒我啊,發現我擦槍走火了,就暗中踹踹我,別讓我的另類影響了班子的團結!”
於華北說:“安邦,這你只管放心好了,你就是不說,我也會提醒你的!”
新省委書記何新釗很低調,在全省黨政幹部大會上公開發表講話說,讓他到漢江這麼個經濟大省來主持工作,他是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唯恐辜負了中央和漢江五千萬人民的期望。新書記高度評價了漢江省改革開放的歷史成就,宣稱自己是站在很高的點位上起步的。對趙安邦和班子裡的同志,何新釗很尊重,在第一次常委會上就說:大家該怎麼幹還怎麼幹,我現在的主要工作是調查研究。我只有一點要求,就是要給我省幹部群眾鼓勁!不能讓文山那七百萬噸鋼搞得垂頭喪氣。漢江省並不是只有這七百萬噸鋼,我們是個對國家財政貢獻很大的經濟大省,成績很大,有目共睹,中央充分肯定。還說,跌了跤的英雄還是英雄,像原文山市委書記石亞南同志,受了處分的方正剛同志,從本質上說還都是好樣的。
就是在那次常委會之後,趙安邦把對石亞南的使用問題提了出來,“新釗書記啊,你既然對石亞南同志有這麼高評價,我就提個建議,還是得用起來啊!”
何新釗笑道:“當然!這樣的好乾部不用,我們還用什麼人?!趙省長,我完全贊同你的意見!”又交底說,“一弘同志給我交班時特別提到了兩個同志,一個是方正剛,一個是石亞南。提起石亞南,老書記可是動了感情啊,說是這位女同志難得啊,既敢於探索,又勇於承擔責任,和我們老百姓保持著血肉聯絡!”
趙安邦說:“是啊,亞南同志和老百姓的血肉聯絡可不是作秀啊!下臺離開文山時,把無依無靠的孤女小婉領養了。還在報上公開向文山老百姓道了歉,不曾想啊,這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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