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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一部中巴,車牌號是漢A—23219,還有旅遊字樣哩!”
章桂春既意外,也有些納悶,“既是突然襲擊,他們咋去了你們區政府?”
向陽生說:“是上廁所!章書記,你知道的,從文山過來,一路沒廁所!”
章桂春又問:“老向,趙省長他們從區政府出來後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向陽生說:“還能去哪裡?十有八九是獨島鄉!我想跟過去問,又沒敢!”
章桂春批評道:“你這是失職!趙省長都進了你區政府了,你們也沒想辦法把他們留住!你要留住了他們,不也能給我和市委爭取點時間嗎?真是愚蠢!”
向陽生忙檢討:“是,是,章書記,您批評得對!那您看現在咋辦呢?”
章桂春說:“還能咋辦?我馬上過去!老向,你這樣啊,立即通知獨島鄉政府,讓他們緊急行動,找一批靠得住的黨員幹部弄成村民的樣子去和趙省長對話!既然是突然襲擊,我們沒準備,那些鬧上訪的專業戶也沒準備!另外,決不能讓趙省長他們在鄉上吃飯,吃出問題來我們擔不起責任,你們區裡安排晚飯吧!”
向陽生道:“是,是,章書記,我也是這樣想的!如果不在鄉里用餐,肯定得在我們區上吃了,趕到市裡就太晚了!不過,這接待標準怎麼掌握呢?”
章桂春不悅地說:“豬腦子!這還用問?就是你發明的那四菜一湯嘛!”
向陽生吞吞吐吐說:“章書記,弄四菜一湯可能有點困難!春節剛過完,上等大鮑魚和好魚翅沒多少了,光招待趙省長還湊合,可一下子這麼多人……”
章桂春火了,罵道:“向陽生,你就給我造吧,死勁造!你們他媽的花天酒地時,鮑魚、魚翅全都來,接待省裡領導就沒有了,小心我一個個撤了你們!”
向陽生被嚇著了,“章書記,您……您別急,我……我現在派人進城買……”
章桂春怒道:“還來得及嗎?算了,算了,我讓香港酒店馬上送過去吧!”
向陽生又想了起來,“對了,我們區委呂書記今天就在市裡,可以讓他辦!”
章桂春想都沒想就否決了,“這種事少和呂書記說,別嚇著他!”又吩咐,“還有,無論如何不能讓趙省長去你們醫院,凍傷的那幾個讓趙省長看到就不好了!”
向陽生說:“估計趙省長不會來醫院,他咋知道獨島鄉群訪凍傷了村民呢?”
章桂春沒再多說:“反正你給我小心了就是,捅出婁子,我可饒不了你!”
這番通話結束後,章桂春也沒心思瞧傷了,帶著秘書直接從市立二院往金川區趕,一時間心裡極是忐忑。不管咋說,事情都有些怪,趙安邦說來就來了,而且是從文山過來的,咋回事?是為矽鋼專案來的,還是為初四群訪凍傷人來的?省裡是不是要抓銀山一個壞典型?越想越不安,在車上又打了個電話給向陽生,要他派人去趟區醫院,把已截去了左腳的一個凍傷村民秘密轉移到市裡來住院。
趙安邦當時擔心的真不錯哩!那麼冷的天,怎麼可能不凍傷幾個人?幸虧他當時在場,及時把農民群眾請進了鄉政府樓裡,否則就不是凍傷幾個和一個人失去腳板的問題了,還不知要凍傷多少,多少雙腳板要截去,甚至可能凍死人!向陽生還指望把農民群眾全凍跑呢,簡直是個豬腦子,比區委書記呂同仁差遠了。
呂同仁頭腦清醒,工作能力也比較強,不過卻不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很難讓人放心,他甚至懷疑呂同仁向上打小報告。這不是沒可能,小夥子是省裡派下來的幹部,又和他一手提起來的心腹干將向陽生弄不到一塊去,難免在哪個領導面前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這麼一想,便及時地打了個電話給呂同仁,要呂同仁和市委、和他保持一致,少胡說八道。呂同仁不知道趙安邦已到了金川,更沒想到要趕過來參加接待,挺不解地問,是不是老向又反映啥了?章桂春沒多說,只道,你們金川班子一定要團結,不團結對誰都沒好處。把呂同仁弄了個雲裡霧裡。
一路拉著警笛緊趕慢趕,到了金川區委天已黑透了,章桂春看了一下表,是六點二十分,趙安邦一行還沒從獨島鄉回來。向陽生見他到了,樂呵呵地過來彙報說,據獨島鄉傳過來的資訊,一切都還不錯,趙安邦見到的基本上都是安排下去的自己人,傷員也送走了,不但那個截去了腳板的,幾個凍傷住院的也一起藏到市裡去了。又說,香港大酒店的鮑魚、魚翅送得及時,晚餐也大致安排好了。
章桂春仍不放心,沉著臉問:“在這兒用餐的事,和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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